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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皇城舊事,秋白與雪雁兔

  陳柯隔日敲響玄青房門。

  玄青正在房中打坐,見人來也不理不問,陳柯也裝著什麼事都未發生一樣。

  「和尚。」陳柯咳了兩聲,「你還不打算說么?」

  那黑影出現地愈加頻繁,玄青本事通天,沒道理與那黑影交鋒多次,都抓不住,看那日在公主寢殿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不想抓。

  「還不到時候!」玄青坦言。

  「要等到何時。「陳柯發問。

  「等到魍魎再至。」玄青說。

  魍魎再至?都至多少回了,時間拖的越久,無關的事就越來越多,陳柯相信玄青是為她口中『魍魎』而來,可自己不是,住這幾天,首先是吳所謂與公主私情付出水面,而後秋白求場法事求到她身上.……,玄青再不收了那魍魎,這些事能將陳柯堵死。

  她自知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可遇到之事皆是知其半拉,卻任憑發展,未免有些意難平。

  「你是專門為這魍魎而來,為何幾番放她走?」陳柯問。

  「這也正是和尚想要跟陳姑娘說的。」玄青說,「因為這魍魎,只能你來收。」

  「我?」陳柯指著自己,「這魍魎跟我有關係?」

  「陳姑娘體質特殊,一能存儲這東西,二能消化這東西。」玄青說。

  「消化?」陳柯不太懂。

  「這便是陳姑娘的機緣。」玄青輕輕點撥開。

  這麼說就明白了,陳遠光說過下山不是壞事,可能是機緣,那雲娘子也說過,她能夠擁有靈力,只是方式與常人不同,難道……

  「你是說……」陳柯有些激動,「我若能收了這魍魎,就能有靈力?」

  玄青點頭。

  「為何?」陳柯就算明白,也想不通。

  玄青閉了嘴,不肯多說。

  「你……罷了。」陳柯那這和尚沒辦法,「怎麼收?」

  「陳光可記得吳所謂施主那日說的話。」玄青提示。

  「他說過要來找我。」陳柯你白飯,「有什麼話就直說。」

  「所謂之主來找陳姑娘,是想讓陳姑娘幫一個忙。」玄青說,「陳姑娘覺得這『天下劍』能砍什麼?」

  陳柯將劍掂在手裡,觀察許久,「目前看來,它不能砍人,但砍個山頭劈個魔物倒是利索的很。」

  玄青輕笑,將『天下劍』接過,「不止於此。」

  「不止於此?」陳柯狐疑。

  玄青輕嗯一聲,「神女未隕前,此劍並非『心懷蒼生天下劍』,因力量強硬,也無人冠名,但那時,卻流傳兩句話。」

  「哪兩句?」陳柯劍玄青賞劍的眼中存些愛慕之意,心中很不爽。

  「一劍可劈山海,一劍可破塵緣。」玄青說。

  這兩句話一出,便能感受其中氣勢宏大與其中玄妙,看來這劍經歷的屬實不少;那吳所謂看這劍的眼神並非是與尋常修者那般,而是陳柯看不懂的傷懷,所以絕非為前一句而來。

  陳柯這次沒搭話,等著玄青自己講。

  「箜篌施主要這劍,便是想為胞弟砍斷一場無果之緣。」玄青回憶起來,「就是可惜,所謂施主的決定太晚了。」

  這話陳柯聽懂了,如果吳所謂早日有決斷,早日將與公主的情緣砍斷,那磨劍派十有八九便不會被滅門,現在陳柯才明白玄青口中『因果』二字之含義。

  「那……現在又千方百計想要斷這緣,有何用?」陳柯嘟囔道,「我又不會斷。」

  「劍在陳姑娘手裡,幫不幫皆由姑娘心意。」玄青說話總能給人一種有靠山的感覺,讓人心底踏實。

  「你今天才跟我說這些,是不是時候到了?」陳柯問。

  依著和尚的尿性,之前不說定是覺得說來無用,現在說明白,意思很明顯,到了收這魍魎的時候。

  果然見玄青點點頭。

  陳柯蹙眉:「那你不教我怎麼收那魍魎?」

  「時候到了,陳姑娘自然知道如何做。」玄青又賣起關子。

  不過這和尚賣起關子,陳柯就是討厭不起來,反而樂在其中,不像那千燈江畔袁行江和安平王秋白,他們一賣關子,陳柯定要辱沒一番才罷罷休。

  到最後,陳柯只能歸結於『和尚好看』了。

  「和尚。」陳柯小心喚到,「秋白喜歡的那隻兔子,你見過么?」還是比較在意這事兒。

  玄青揚眉看過來,長舒口氣,像是無奈,招招手讓陳柯先坐下來,自己也坐了下來。

  「這皇室爭紛,和尚摻和不了……」和尚擺出『回憶』樣,「這雪雁兔資質平平,能化形者寥寥無幾,而秋白施主的這隻雪雁兔,並非自主化形。」

  「不是自己化形的?」陳柯訝異,還能靠外力?

  和尚繼續道,「當年皇位之爭,屬當今皇上與秋白二人最為優秀,這雪雁兔便是皇上重金求來,又花了極大代價請人將其化形的。」

  豁,這麼看來,這雪雁兔來歷雖然不大,但過程足夠曲折,陳柯內心有點猜想,「難道,這雪雁兔是故意送到秋白手裡的?」

  「非也。」玄青搖頭,「這雪雁兔是用來招攬勢力的,不過事有變化,雪雁兔化形之後,美的不可方物,當今皇上便為其傾倒並取名雪清清。」

  「這麼看來,皇上倒也沒那麼壞了。」陳柯評價一句。

  「一切皆有因果,自主化形與強行化形相比,強行化形無疑是非常痛苦的,這雪清清本可以自主化形,被這麼一弄,身上靈淵碎裂,妖不妖,人不人,也是可憐。」

  「這麼看,這當今皇上又不太厚道了。」陳柯為這兔子可憐的『嘖嘖』兩聲。

  「所以,這雪清清逃了。」玄青說道此處,陳柯又激動起來,大喊,「逃的好!」

  玄青抿嘴一笑,繼續道,「可這世間緣法難料,最後救她的,是外出打仗,大勝而歸的秋白。」

  「這二人,就這麼相愛了?」陳柯嘴上這麼說,卻覺得玄青扯淡。

  「這秋白施主也是性情之人,知道雪清清是從兄長那裡逃出,便打定主意不再回宮,帶著雪雁兔浪跡天涯去了。」玄青說的時候,一直注意著陳柯。

  陳柯沉浸在故事中便心無其他,只想好好聽。

  「只可惜,雪雁兔化形后本有與常人同等的壽命,可它是強制化形,二人過了十來年快活日子,雪雁兔便撒手人寰。」玄青這算是講完了。

  陳柯聽完越想越不對,按理說如果是壽終,佛門是可以超度她的,之前玄青明說過,這雪雁兔死的不死很明白。

  「不多,你之前說那兔子是心有不甘死的,這聽著不像啊。」陳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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