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南亭黃梁,初至便遭敵手
陳柯累的腰酸背痛,一到房間就叫花椒,可這裡是風鳴山,花椒也被她丟在了紫環山……
最後只能嘆息一聲,少了那些麻煩,直接倒頭就睡。
再醒來的時候,玄青就在一旁的凳子上坐著閉目養神。
「你怎麼在這兒?」陳柯摟緊被子,質問玄青。
「昨夜有東西來找陳姑娘,和尚只是守夜。」玄青一臉的若無其事。
「你這和尚,怎麼這麼不.……」想說不正經,但玄青好像不說謊,「真的有?」陳柯試探的問。
玄青點頭。
「你還守了夜?」陳柯抓了重點。
玄青點頭。
「我……」陳柯想起來,趁人之危的好像是她自己!
「陳姑娘,早飯備好了。」跟著玄青的手看過去,還能看見桌上的飯菜冒著熱氣。
「你出去,我吃完飯就出來。」陳柯朝被子里看了看,有些亂糟糟的。
「房間被下了禁制,」玄青只是轉過身,不打擾陳柯。
能被下什麼禁制?陳柯冷哼一聲,想要打開門送玄青走,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昨天,什麼東西來找我?」陳柯狐疑,難道做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什麼?
「陳姑娘,是魍魎來犯。」
「魍魎又是什麼?」陳柯從沒聽過魍魎這詞,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魍魎,乃死者魅影。」玄青話很少,除看解釋沒有多餘的。
「為何找我?」陳柯上桌,開始喝粥。
玄青又不說話了,陳柯一直沒搞明白,作為一個和尚,不正經就算了,也不為世人答疑解惑,還惜字如金,好像背著個金礦,更沒見他化緣干善事,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陳柯不是上趕子搭話的人,既然沒人說話,那就沒人說話吧。
吃完飯後,玄青只是示意的問了一句『吃飽了嗎,陳柯姑娘。』,手上的活卻沒停,拿著毛筆在門上畫來畫去,也沒見畫出什麼來,裝模作樣完將筆直接捅進袖子里。
「你真的是和尚?」陳柯靠在門上,面對面抓住玄青的胳膊。
昨天她的確是親了玄青,可這和尚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現在還用一種『姑娘何意』的表情看著陳柯。
「臉不紅,心不跳……,真的不跳.……」陳柯用手摸了,這個和尚竟是真的沒有心跳,「你……」
「陳姑娘,可摸夠了?」玄青任由陳柯如何,只是笑著問問。
陳柯沒趣,收回手,白了玄青一眼,「你一定不是和尚,我都看見你親別的女人了。」
玄青頓住,轉頭看陳柯,眼中多少帶些震驚,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只是意味不明的『哦?』一聲。
「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學。」陳柯賣了一半關子,學著那個夢,傾著身子朝前,無奈比玄青矮半個頭,有些尷尬。
玄青的眼睛閉合了一半,審視陳柯,「陳姑娘,和尚自知生的好看,倒也不必如此。」
「咳咳。」陳柯咳嗽兩聲,「你這和尚.……」真不要臉。
殊不知,三番兩次都是陳柯先招惹玄青。
「陳姑娘,走吧。」玄青退後兩步,示意陳柯開門。
陳柯頓時覺得無趣,不再打趣他、
這門不知道被玄青畫了什麼符咒,陳柯踏出這門,既出鳳鳴山,取而代之的是繁街香路,吆喝生意的,路邊賣吃食的,大店在外搔首弄姿招攬客人的。
轉身再看,連那門都不見了,而是一個四五層高的酒棧。
「這什麼地兒?」陳柯看著對面路上賣發糕的小攤,眼睛都捨不得再動。
「這裡是,南亭域黃梁都城。」玄青道。
世上分四域,東葉,南亭,北淳,西林,紫環山便在北淳域,千燈江畔便在南亭域;都城便是這黃梁城,南亭作為三百年前神女與魔物大戰之地,所以皆信奉神女,三步一小廟,五步一大廟。
神女善戰,可這黃梁的人,姻緣,前途,後嗣都會去神女廟拜拜,又意外靈驗的很。
「黃梁.……,果真好地方。」陳柯已經跑去買饞嘴的吃食,哪裡還管的了玄青。
黃梁不但信奉神女,順道連著和尚也很敬仰。
這裡民風開放,有不少的姑娘都向玄青投些自製的荷包,有些還砸中玄青的頭,玄青不知是好脾氣還是懶得搭理,跟在陳柯身後只顧念他的經。
陳柯又是個好吃的,拿不了就丟給玄青,玄青也盡數裝進懷裡。
明明有納袋和納鐲,卻……,『哎』,玄青無奈搖搖頭。
那些姑娘覺得和尚好玩兒,丟荷包的更多了。
陳柯回頭看,還有兩個荷包掛在玄青指上,想笑的同時,又覺得那些姑娘真麻煩,退後兩步,抓起玄青快速的離開這條紅粉小道,惹的姑娘們捂著嘴停不下來笑來。
「你說說你,不是來找那吳所謂的么?怎麼來了反倒這般不著不急的?難道指望著我給你找么?」陳柯一普股坐在石墩子上,扒開荷葉雞就開始啃。
「陳姑娘,可玩的盡興?」從早到晚,這是玄青開口問的第一句。
「還行吧!吃的不錯。」陳柯滿意的點點頭,「晚上住哪兒?客棧?」
至於為什麼問玄青,只是覺得她早有安排,不然她大可直接去找個客棧住。
「陳姑娘稍待,自有人來接。」玄青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來,引火燒了。
果然是早有安排。
二人為了躲掉那些犯花痴的姑娘,藏進了個昏黃小巷,陳柯直到吃撐了才起身活動。
突然間一股寒風鋪面,夾雜著微弱殺氣讓人後背生汗。
陳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直接將天下劍握在手中,盯著巷口。
玄青盯著的,是陳柯,這姿勢,像極了神女;無奈的嘆口氣,玄青上前兩步,抬手將陳柯的手壓了壓,示意她躲在身後,自己到了前面。
「我就在這裡,為何不來?」玄青不知道在跟誰說話,但絕不是陳柯。
那股寒風化作寒意,殺意更濃,逼的人呼吸不暢。
陳柯捂著胸口,正覺難受,屬於玄青的那股海香味立刻蓋過了這股寒意。
寒意與海香暗地裡較勁,始終是海香味更勝一籌。
拐角出走出一人,面無表情,鼻樑上還有一條細疤,手上提著一把冒著寒氣的劍,站立片刻后直接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