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八歲的天空 上
第11章十八歲的天空上
和尚笑了笑道：現在我才弄明白，原來咱們寢室都他媽的不是正常人。那道紅光原來就是小白你小子。
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能追上「人造人」的步伐。為什麼能讓女鬼短時間內定格。其實我的故事和酒鬼、小白比起來要平凡很多，甚至沒有大業哥那麼大的名氣。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沒有轟轟烈烈的事情，也沒有激情燃燒的愛情。每天都是學校和家，兩點一線的重複著，不過卻有一個忘年之交，他比我大四十歲。呵呵！
那傢伙無兒無女，甚至沒有朋友，當時我才七八歲的樣子，我倆住在同一個小區，其實到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也許是造化弄人，就是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傢伙卻成了我的亦師亦友，他的外號叫做「老小子」。
那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處於好奇心作祟吧！竟然和老小子學起了太極，從陳氏太極到楊氏太極再到孫氏太極，這一晃就是十年，雖然在拳法上都有些大同小異，但是細細品味，每種太極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一絲不同的。
對於太極拳大、中、小三種架子無非都是以柔克剛，但是三種架子的發力勁道多少還是有些偏差的。也不知道，老小子怎麼會這麼多的種類，然而直到有一天，他在我面前又耍了十招，似曾相識但卻從未見過。
我心中暗嘆，這也是太極？徹底的被震驚了，只見老小子雙手快速旋轉，瞬間產生微弱的風力，慢慢的，風集中在一起，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太極八卦圖。
老小子右腳前傾，腰隨著膝蓋向左扭動，怒喝一聲，八卦圖逐漸擴大，地上的落葉被捲入其中，「嘩！嘩！」樹葉彷彿被五馬分屍般，呼吸間變成粉末狀。
八卦圖猛然一縮，枯黃色的粉末集中成一個籃球大小的怪球，老小子雙手在怪球上來回遊走，如同無骨的青蛇，變化著各種讓人難以理解的動作，突然，雙手伸如怪球中，「啪！」的一聲，怪球四分五裂，粉末打在周圍的樹上嗡嗡直響，樹葉好似下雨一般，從樹上紛紛飄落下來。
收功之後，老小子告訴我，說：「這才是真正的太極，最早的太極拳。是所有太極的前身，也是張三丰所研究一輩子，才弄透的十式太極。這套拳法無疑是太極拳的精華所在。貌似你的悟性還可以，應該勉強可以學上幾分。。」
聽了這話，年輕氣盛的我頓時火冒三丈。勉強，靠！開什麼玩笑，哥也是學了十年太極的人。老小子，你等哥學會的，一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我心中暗暗發誓。
片刻的功夫，老小子打開雙腿並與肩同寬，兩臂前搓抬起。這是太極的起勢，沒有什麼大的明堂。
然而，當他屈膝放手的時候，後背卻出現了一個薄薄的太極圖案，雖是黑白相間，但略微透明，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我正在愣神，老小子怒喝聲如同驚雷一般，「快點，和我學！別偷懶。」
靠，說得容易，這個起勢，我打過沒有千萬遍也有百萬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太極圖案。
慢慢的照貓畫虎，模仿著他的動作，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好像和平時有點不一樣。一遍，兩遍，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簡簡單單的起勢卻把我弄得滿頭大汗。
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當上高二的時候，只學會了四勢，但是勉強只能算是小成，至於剩下的六勢只能算得上紙上談兵，連花架子都沒弄明白。這十式太他媽的絕了！
每個人都有叛逆的時期，我在情動初開的時候，曾暗戀上一個女生。我們是同班同學，而她的對象就在隔壁班。
可能是我的青春期比別人晚上一拍的緣故，直到高二，對女生才有點感興趣。也是那時，不知不覺喜歡上她，直到無可救藥。
很可惜，人家已經有對象了，不過說實話，就算沒有，我也不敢追。原因很簡單，我倆一直都是好朋友，如果表白的話，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更何況，我還是個初哥。
每當看到她和她的男朋友成雙成對形影不離的時候，我都會莫名的安安心痛。
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劉焱，大家都叫她「小火」，白凈的皮膚身材高挑，骨子裡散發著溫柔與體貼，大大的招風耳略顯突兀，但卻不難看，呵呵！那時候，不管有事沒事，我都會哼唱著陳小春的《沒那種命》：
她像個天仙她太美了
我那麼平凡我開不了口
心裏面曉得追她的結果
幸運的不是我
我沒那種命呀她沒道理愛上我
英雄和美人哪是一國的
只怪愛人太少了對手太好了勸自己別傻了
以前甭提了以後非加油不可
我沒那種命呀輪也不會輪到我
愛情老是缺貨我爭什麼
直到有一天，課間的時候，無意中聽說，她和一個女生在洗手間打起來了。而原因也很奇怪，她的男朋友一腳踏兩條船。兩個女孩都不想放手，彼此毫不相讓。
看著她上課悄悄流淚的樣子，我心如刀絞。恨不得抓住那畜生的衣領，拿起板磚好好的招待他一頓。
本想寫一張紙條，好好安慰一下小火。
筆在指尖，手不停地打著顫，寫些什麼好呢？「別哭了……別難過了……開心點！」諸如此類的話語不是廢話嗎！
只會讓人覺得不疼不癢，望著她身邊的閨蜜們不停地在說三道四，心裡一突，猛地把紙團成紙團，扔進了垃圾桶里，握緊雙拳暗下決心，找個機會一定要揍那個畜生一頓。
忍了許久，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功夫不負苦心人，機會終於來了。那天放學后，只見他帶著耳機，甩著劉海慢慢的離開了學校。
我在後面遠遠地跟著，只見他，一會左拐一會右轉，漸漸的進了一個衚衕。好機會，雙腳三步並作兩步，瞬間跑了過去，悄悄的轉進衚衕，這畜生竟然正在牆邊＃＃＃。
深呼一口氣，找他屁股就是一腳，把他踢得「啊！」的一聲，身體和沾滿尿的牆壁頓時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他轉過頭，看見我打喊道：「我草你媽！」揮起右拳向我打來，開玩笑，哥是練過的，這麼滿慢的速度，跟你鬧著玩呢！在拳頭到我鼻樑的瞬間，我猛地出拳，直接打到他的腦袋上，這傢伙硬生生的收回手臂抱著頭蹲了下去。
「草！廢物！」我破口大罵，一腳照著他的肩膀踢去，「砰！」的一聲，他便爬在了地上。沒有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右腳高抬，狠狠的向他後背踩去。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在衚衕里徘徊著，久久的沒有散去。踢了差不多一支煙的功夫，累得我呼哧代喘，但心裡卻興奮不已。
讓你小子玩「一夫多妻」制度，活該！慢慢的蹲下身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竟然沒有反應。
我頓時心中大驚，雙手扶著他的肩膀，硬生生的把他拖了起來，「呼！」「砰！」這傢伙竟然玩偷襲，在我絲毫沒有防備的時候，照著我的鼻子就是一拳。
草！原來他是裝的。
鮮血從鼻孔不停地向外流淌，瞬間感覺鼻子酸酸的麻麻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著轉。這一拳居然打出眼淚來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沙包大的拳頭再次向我額頭砸來。
「砰！」白花花的星星在眼前不停地轉著圈。
我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吐了口口水，裡面竟然帶著血絲，怒火陡然升起，大罵道：「你個狗日的，我草你媽！」說話間，一隻拳頭向他的腦袋飛去。
只見他雙手並在一起護在頭前，我的拳頭如同炮彈一般，一拳快過一拳，勁度也是一拳勝過一圈。
把這畜生硬生生的打的坐在了地上，看著他腫了一圈的雙臂，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一口吐沫吐到他的身上，說：「草！你算個什麼狗屁東西，還敢偷襲我，配當男的嘛，你，虧得還是個帶把的，什麼玩意！」
又狠狠的罵了他一頓，直到感覺口中發乾，才安然離去。從第二天開始，每當在學校碰到他的時候，他都會躲得遠遠地。草，人這個東西就他媽的不能慣！
本想把這個喜訊告訴給「小火」，但是見她總是不由得皺著眉頭，怕她責怪自己，始終沒有開口。
可是，誰又能想到，這畜生的爸爸竟然是個小有名氣的混混，以前曾經給喬四爺當過馬仔，四爺被抓之後，便開始自立門戶，開了個小賭館，以抽紅和販賣搖頭丸為生。
事情過去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在一個烏雲密布的傍晚，我獨自一人走在放學的路上，突然，一輛白色麵包車停到我的面前，兩個黃頭髮的青年，手持砍刀從車中跳了出來。
其中一人，一把抓住我的衣領，並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另一人笑嘻嘻的用刀面不停地拍著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