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造人
第7章人造人
隨著怪人的離去，小葉左瞧瞧又看看，說：「咱們，還活著？我不是在做夢吧！誰打我一下，用點力！」
「啪！」一隻大手隨風而至，五根手指印重重的掛在小葉臉上。「哈……哈.……，是你讓打的，可不關我的事。」酒鬼大聲說道。幾個呼吸間，又補了一句：「這種要求，這輩子都沒聽過。爽！」
小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手不停地揉著臉。慢慢的，哥幾個你一言我一語閑聊起來，之前的緊張、恐懼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大業甩了甩胳膊說：「咱們還活著，呵呵。這種感覺真好，不如.……」
話還沒有說完，眾人紛紛望向對方，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一股火焰在哥幾個心中湧起，「結拜！」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大家腦海中浮現。誰的青春不熱血，誰的青春不激情？
「蒼天在上，明月為證！我，大業今與大家結為兄弟。不求共富貴，只求同甘苦。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蒼天在上，明月為證！我，小葉願與大家結為兄弟，一生一世絕不後悔，倘若他日，出賣大家有如此發。」
小葉說著，一把抓住自己的頭髮，猛地一拔，頓時無數根黑絲脫落。看的哥幾個眼皮直跳，心裡就是一個字，疼！
「蒼天在上，明月為證！和尚願同大家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死。兄弟有難必當赴湯蹈火！言而無信者，死！」
「蒼天在上，明月為證！我是酒鬼，這一生願與大家做一輩子的鐵哥們、好兄弟。為兄弟，上得刀山，下得火海。如果說話不算，我.……我一輩子不喝酒！」
「蒼天在上，明月為證！小白，此生無父無母，但結交了幾位哥哥，從此不再孤獨一人。兄弟們有難，儘管開口，統統不是事兒。如若不幫，五馬分屍！」
沒有繁瑣的規矩，哥幾個跪在地上，像月亮的方向磕了五個響頭。簡簡單單的儀式就此結束，月亮突然變成血紅，一閃而逝。
哥幾個終於彼此敞開了心扉。漸漸的小白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有紅轉白，只見他望了望天空。
沒有星星的夜，總是讓人感到莫名的傷感，在虛無縹緲的天空下，人，總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孤獨無助。
小白的眼角湧出一絲淚水，說：唉！又該從何說起？我不想騙大家，不管今後，你們還認不認我這個兄弟，我都會記住這裡的一切。
在我很小的時候，具體說應該是從記事開始。我一直生活在一家孤兒院里，當時的生活無憂無慮，身邊的朋友也有好多，每天大家都在藍天下嬉笑打鬧。
可惜好景不長，在老院長去世之後，孤兒院被一個從未露過面的神秘人買了下來。從那之後，噩夢才剛剛開始。
孤兒院為我們提供的食物越來越少，起先有一日三餐改為一日兩餐，並且增加了晨跑訓練，每天3000米，這些對一群十歲左右的孩子來說是多麼的苛刻、多麼的慘無人道。
每天早上，教官經常對我們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們無法改變世界，就讓世界早日把你改變。那時候，雖然苦一些，但是很充實，因為身邊還有朋友，我的人緣一向不錯，呵呵。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年，教官從我們中帶走了一批人，大概十多天的樣子，大家面前又出現了一個新教官，而以前的那個教官再也沒有出現過。
新教官給我們開了許多文化課，並且體能訓練也從原先的3000米增加到5000米，純純的軍隊化管理。當時，我有個好朋友，他叫做猴子，可惜人不如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胖子。
隨著體能訓練的不斷增加，被累死的不計其數。我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了死人，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一日兩餐改成了五餐，大家日日夜夜不停的訓練，每個人都行瘋子一樣。
那幾年，大多數人都瘦了，只有猴子是個例外。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那天沒有晨練，教官讓我們先去洗澡，然後在操場集合。
二十分鐘之後，只見一個超大的屏幕放在操場的正前方，大家腦海里都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教官發給我們一人一杯水、一個膠囊，並讓所有人服下。
幾個呼吸間，清風吹在臉上感覺燥熱，從臉一隻紅到脖子根，當時還覺得奇怪，現在想來真是好笑，春藥，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上百人有男有女，集體吃春藥會發生什麼，呵呵，那年我才十五歲。
「啊……啊.……啊.……！」
大屏幕突然出現一男一女，全身赤裸，正在男上女下不停的運動著。我的眼睛頓時直了，再加上藥物作用，本能的有了反應，體內升起一團無名之火。
教官不停地咆哮著，不管男女，大家紛紛脫去衣物一絲不掛。之後，他給我們分配同伴，讓大家模仿屏幕中的樣子，這就是我人生第一次的經歷。
從此每三天一次，起先由教官分配，後來自己找同伴，她叫朱晨，既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初戀。剛開始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時間長了，大家就慢慢地習慣了。
逐漸屏幕上的內容越來越豐富，教官開始教女孩怎樣放電，怎樣吸引男人。而教我們的卻是怎麼做可以延長時間，如何讓女人乖乖聽話。
從那以後，不管做什麼朱晨都會和我在一起，她還有一個關係不錯的閨蜜，本來是想留給猴子的，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可是人家總是說猴子太胖，在做的時候感覺身上油油的，哈……哈.……！為此，他還減了一個月的肥呢！
我和朱晨越來越瘋狂，幾乎忘掉了一切，每天不停的做，各種姿勢，各種器具……
她也越來越放得開，「啊……啊.……啊.……」聲音一次比一次的.
知道那天，教官突然把我們一百多人全部關到一個房間里，無水無飯。
一天、兩天、三天，有的人被餓死，就死在大家面前。為了生存，活著的開始去吃死人的肉，喝他們的血。
九天、十天.……
整個房間充滿了腥臭，還有屎尿的味道。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逐漸死人沒了，只剩下一堆白骨。在這十天中，只活下來區區二十人，不過還好，猴子、朱晨，我們三個都在。可能是上天的憐憫，從那以後，每天都會發十個饅頭。
二十人怎麼分？誰的拳頭大，就是誰的。倘若，誰也打不過的話，想活命也是有辦法的，吃自己的手或是其他部位。
時間走得很慢，彷彿度日如年，房間變得越來越空、越來越大，當只剩下十個人的時候，教官終於把大家放了出來。可惜喜的是猴子、朱晨還有我全活著，但是，朱晨的閨蜜死了。
出來之後，她的精神系統遭到破壞。那個房間，成功的把包括她在內的四個人變成了瘋子，並且紛紛跳樓自殺，從那以後，我的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還好有猴子在身邊，要不然也就沒有我的今天。
休養了差不多半年，孤兒院把我們六個送到了一個神秘的軍隊，在那呆了兩年多，學了一些不應該屬於普通人的東西，比如說：開飛機、黑網站等。
當猴子18歲生日那天，我們六個人來到了一家私人診所。只記得，眼前一黑，都暈到了。當睜開眼睛的時候，大家分別被鐵拷鎖在六張大鐵床上，我心裡頓時一驚，恐懼霸佔了一切。
六名頭戴面罩，手拿不同型號針管的怪人慢慢的向我們走來.……
「啊！.……」
疼痛感遍布全身，腥紅的鮮血從毛細血管向外冒出，整個身體瘋狂的腫脹起來，或大或小的綠色水泡在幾個呼吸間，長滿全身。深黃色的膿狀物體慢慢的擠破綠袍，向外流出。
死亡，雖然不陌生，但是如此痛苦確實讓人心寒。僅僅短暫的幾秒鐘，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面罩怪人又拿出一把手術刀，在我的腹部上慢慢割開，刀與肉皮之間的親密接觸，就像一把並不鋒利的剪子再剪一塊布一樣，來來回回的反覆著。
刀在肉中不停地絞來絞去，大腸逐漸展現在自己眼前，沒有叫喊聲，整個世界安靜了。
當我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難道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猛然起身，小腹沒有疤。「呼！」長長的吐口氣，原來只是吃驚一場。
然而，目光前移，我愣住了。一個兩米多高，至少四百多斤的少年正站在我面前，此人皮膚髮黑，單手好比籃球大小，全身散發著力量的恐怖。
大漢奸我醒來，說：「你，你沒事吧！」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彷彿似曾相識。難道.……難道……猴子！
念頭剛剛在腦＃＃＃現，我木然的笑了，這不可能，開什麼玩笑，人是不可能變化這麼大的。大漢扶著我的雙肩說：「是我啊！你不會傻了吧！我是猴子！」
難道，真的是……？
大腦一片空白，不確定的問：「你，你是，是猴子？」
「是啊。靠！別說你了，我剛醒來的時候，通過鏡子看到自己的模樣，也嚇了一跳。那邊有鏡子，你去看一下自己的變化吧。或許，到時候，你就明白了。」猴子指了指牆上的鏡子說道。
滿頭白髮，身體纖瘦，雙目閃爍著暗淡的紅光。
鏡中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不確定的伸出一隻手摸向鏡子。絲絲淚水把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想吶喊，卻發不出聲來，恐懼與憤怒的種子在心裡慢慢發芽。
怒火點燃了全身的血液，滿頭的白髮瞬間變成紅色，雙手發黑，指尖發出一絲細小微弱的暗紅色光芒，猛地一揮手，五道刺眼的紅光閃現而出，整塊鏡子瞬間變成碎片，鏡子後面的牆壁上也多出了五道細長的裂紋。
這是……
正在發愣間，屋裡又多出三個人，他們的身體多少也放生了一些變化，據他們所說，六個倖存者中，有一人在改造時自燃了！我心中暗嘆，也就是說，整個孤兒院，一百多個孩子到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五個了。
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大漢，從地面下慢慢的鑽了出來，穿過水泥地飄在半空中，清了一下嗓子，說：「人造人實驗完畢，原本六人，現在只剩下你們五人，從今天開始，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希望大家能再接再厲。」
實驗？我們只是試驗品？
這真是生命的悲哀，千方百計想方設法的活下來，最終卻是一個試驗品。更可笑的是，這是什麼類型的實驗，自己竟然不得而知。想到這裡，我不禁笑出聲來，右手五指平伸由上向下狠狠的砍去，一道手臂粗細的紅光如同月牙般，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向風衣大漢射去。
此人不躲不避，只是靜靜的飄在空中。「嗡！」的一聲，紅光停在他面前三寸的地方，彷彿被點燃的蠟燭一樣，慢慢的融化著。差不多一隻眼的時間，紅光消失，此人仍是面帶微笑，想我面前飛來。
他想幹什麼？
不管怎麼樣，先下手為強。我雙手大開，舉到天空，成虎爪形狀猛地向前抓去，「咔！咔！」空間如同被撕裂一般，十道細長的紅光在半空中來回穿梭，把他徹徹底底的圍在中間。
風衣大漢嘴角微微翹起，雙眼眯成一個縫，那氣勢如同君臨天下一般。
「嗖！嗖！」
紅光在他身上來回穿梭，黑衣大漢彷彿塞子一樣，全身上下無數細孔，鮮血從中慢慢噴出。然而，他仍然在笑。
幾個呼吸間，黑衣大漢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淡，在即將消失之時，猛地向我衝來，「噗！」一口鮮血吐出，當我再次尋找他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哈！哈！哈！」放蕩的笑聲，在屋裡久久的徘徊，讓大家的心中感到無比的不爽。「嘎吱！」屋子的門慢慢的開啟，眼前的一切讓所有人頓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