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唯一存在
在寶石劍擊中羅維的瞬間，羅維放棄了使用魔劍。
當然他也並不是毫無準備地就接下了澤爾里奇的攻擊，魔劍因為體型巨大的緣故，就算扔出去，也會被寶石劍釋放出的魔力震飛，所以為了可以做到這一點，羅維放棄了使用魔劍，而是在寶石劍擊中他的前一刻，投影出了彎刀。
在寶石劍襲來的同時，羅維也將彎刀前刺，憑藉著魔法陣加持后的力量，衝破了寶石劍周圍的魔力氣旋，將彎刀刺入了澤爾里奇的腹部。
不過作為代價，羅維則是用身體接下了澤爾里奇的一次攻擊，經由無限魔力形成的強力一擊，直接將羅維打飛，衝擊使得他昏迷過去，倒在折斷樹樁旁。
正如羅維所想的那樣，使用魔力攻擊的時候，澤爾里奇並沒有保持魔力屏障。
「幹得不錯，小鬼。」似是讚歎的口吻，澤爾里奇嘴角翹起一絲怪異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憤怒一般。
X與Alter的攻擊緊接而至，不是說剛才她們沒有阻止澤爾里奇的攻擊，而是澤爾里奇出擊的那一瞬間就連身為從者的兩人也沒有反應過來，在她們的視角看來，就像是羅維直接被澤爾里奇擊殺了的感覺。
所以可以看見，X的眼中已經因為充血布滿了血絲，憤怒使得她的藍光劍刃上又泛出微紅。
不過從者與御主之間的聯繫還沒有斷，讓X知道羅維並沒有死去，只是受了很重的傷。
就算如此，兩人的攻擊也是再度被澤爾里奇的魔力屏障擋下，老人甚至沒有在意兩位從者的攻擊，而是直接將腹部的彎刀拔了出來，任由鮮血從傷口流出。
換作一般人，這麼做只是作死的行為，哪怕疼痛無比，也需要刀刃堵住傷口，不讓鮮血過多的流失，而澤爾里奇完全不顧這一點，在拔出彎刀之後，他將寶石劍貼在了傷口處，微光閃亮，幾次呼吸的時間，傷口居然消失不見，受傷的肌膚也已經恢復如初。
身為前任魔道元帥的澤爾里奇，不僅是第二魔法使，更是一名出色的魔術師，經由寶石劍供給的無限魔力，他可以將治癒術施展到最佳效果。
在澤爾里奇恢復的途中，X與Alter的攻擊也沒有停下來，卻依舊沒能擊破魔力屏障。
甚至兩位從者攻擊的部分威力，已經被魔力屏障反射，將周圍的樹木擊倒了不少，也依舊沒能傷到澤爾里奇。
遠處，手持聖槍的格蕾將其抬起，耀眼的光芒遍及槍身，隨後她將槍尖朝前一指，波動炮一般的光柱噴射而出，朝澤爾里奇的後背射去。
耀眼金光與無形的魔力屏障相撞，兩股力量碰撞，產生了強烈的風暴，席捲著周圍的樹葉，不過光波也止步于澤爾里奇的身後，沒有更進一步，倒是面對這樣的攻擊，澤爾里奇反倒是扭過頭看了一眼格蕾。
「再這樣攻擊下去，那個小鬼可就死了。」
說出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使得X、Alter以及格蕾都是一愣，就在三人失神的一瞬間，澤爾里奇突然一個加速，衝到了羅維的身邊。
「住手！」
情急之下，X居然直接將手中長劍甩了出去，不過這麼遠的距離，根本比不過羅維身邊的澤爾里奇行動快。
只見長劍在飛到澤爾里奇身邊的時候，又一次被無形的魔力屏障彈飛，這也是自然的事情，就算X手持武器的時候，尚且無法破開魔力屏障，丟出去的劍刃又怎麼可能做到呢？
不過，與預想中不同的，卻是澤爾里奇的動作。
他並沒有使用寶石劍攻擊羅維，確切的說，寶石劍確實是刺在了羅維身上，卻並沒有刺破他的皮膚，而是抵在羅維的胸口處，淡淡微光閃爍，就和之前澤爾里奇恢復傷口的時候一樣，似乎是澤爾里奇在為羅維治癒傷口。
「誒？」X一時間搞不懂這個老人到底在做什麼。
無聲的，三個人互相望著對方，緩緩走到了澤爾里奇的身邊，看著身上血跡漸漸散去的羅維，這個老人的行動越來越不明所以了。
X走到一邊撿起劍刃，同時羅維也發出了咳嗽聲，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羅維最先看到的，就是將寶石劍抵在自己胸口的澤爾里奇，這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把撥開寶石劍，跳到一旁。
意外的，身上沒有任何疼痛感，這和羅維昏迷之前的感覺不一樣，那種全身刺痛的感覺，不停地衝擊著大腦，他才會昏迷過去，卻不想醒來之後居然完全沒事，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就這麼對你的恩人么？小鬼。」澤爾里奇倒是很淡定，畢竟剛才那麼多的攻擊都沒有傷到他，自然也是明白對方沒什麼威脅。
「恩人？」羅維一腦問號，直到X從一旁跑過來問長問短，詢問之後才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就讓羅維腦中的疑惑更加多了。
澤爾里奇有什麼理由為自己治療呢？而且剛才的捨命一擊居然根本沒有傷到他，說實話這有些讓人傷心，畢竟羅維都那麼不要命地將彎刀刺入澤爾里奇的腹部了，得到的結果卻是毫無收穫。
「所以，澤爾里奇先生，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那並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澤爾里奇直接拋開了羅維這個問題，置之不談。「你剛才的拚命一擊，是早就策劃好的，還是說靈機一動呢？」
羅維也同樣不打算回答澤爾里奇的問題，就算不知道他行動的理由，也不代表雙方已經是可以好好相談的人了，從他突然冒出來就攻擊羅維這一點，就可以確認本質上來說他還是不懷好意的。
既然他在思考羅維剛才一擊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那就讓他繼續思考下去吧。
見羅維不打算回答，還緩緩地抬起了手，準備再度攻擊，澤爾里奇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們只會白白受苦而已。」
投影出一把彎刀，羅維直接將其甩向澤爾里奇，根本不打算廢話。
結果毫無疑問，那魔力屏障依舊沒有被破開，澤爾里奇宛如身處不動不破要塞中的將軍一般，對羅維的攻擊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X打算跟著羅維繼續攻擊，卻又被羅維用手擋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澤爾里奇現在的行動，加上之前針對羅維的攻擊與嘲諷，看起來就像是對羅維有什麼偏見看法的敵人一樣，這讓羅維很是好奇，他到底哪裡惹得這位前任魔道元帥注意了。
「你到底是來找講師麻煩的，還是來找我麻煩的？」這一點讓羅維非常在意。
「我找韋伯那個小子也有事，不過那邊的已經算是處理完了，現在我更感興趣的，是你這個小鬼。」
澤爾里奇手指羅維，確定了他的目標。
羅維還沒說話，Alter就在身後戳了戳羅維的背。
「怎麼了？」
日本高中生般的少女湊到羅維的耳邊，輕聲問道：「御主，你是給么？」
這個問題險些沒讓羅維倒在地上。
「你在想什麼？」羅維一臉無奈。
「我只是基於合理的因果關係考慮，那個老男人說對御主感興趣，而御主又是來自英國的人，現世的時候，聖杯賦予的情報中有英國別名腐國這一稱號，所以我就想，是不是因為御主是一個給，所以他才會對御主感興趣。」一本正經說出這些話的Alter眼中，充滿了求知的慾望。
本來還沒什麼反應的X，在聽到Alter這麼說之後，便問道：「是……是這樣的么？御主，愛醬說的是真的么？」
同樣，格蕾也用眼神詢問著這個問題。
「聖杯都給了你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情報。」羅維只能掩面。「當然不是啊，你們別想歪了，還有X，你和我在倫敦生活了兩年多，還不清楚么？」
被御主這麼一提醒，X又想了起來，好像當時在倫敦的時候，圍繞在御主身邊更多的，是女性。
「年輕人活躍一點很好，不過也要分場合。」澤爾里奇打算了四個人討論的話題，不過本來這個話題也差不多結束了。
「為什麼對我感興趣？」
澤爾里奇瞪了一眼羅維，回道：「當然是想要了解你，你到底是個什麼人。」
不僅行動莫名其妙，說話也是一樣，什麼叫想要了解你是個是什麼人？羅維完全不懂老男人的思考迴路。
「嘛，既然你還有疑惑的話，就讓我先解決了你的疑惑，再來回答我的問題吧。」
澤爾里奇哼了一聲，隨後接著說道。
「我名為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曾是前任魔道元帥，也是第二魔法使。」
簡單的介紹，卻讓羅維充分地理解了澤爾里奇的身份。
魔道元帥，即使魔術師中最為優秀的存在。
而魔法使的名字，最初羅維接觸的，還是在了解愛因茲貝倫的誕生，第三魔法使的徒弟為了還原第三法，所以創造了愛因茲貝倫家族。
那麼對應數字，澤爾里奇掌握的魔法，應該就是所謂第二法的魔法咯？
這讓羅維對澤爾里奇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光是第三法的部分，經由人操作加工，便可以製作出大聖杯這樣奇迹般的存在，那麼澤爾里奇掌握的第二法，又會是有怎樣的威力呢？
不過澤爾里奇本人，對於這些倒是很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我就直白一些說了。」
「羅維·希德利，我第二法的能力便是對平行宇宙的運營，簡單來說我是能看到其他平行宇宙發生的事情的，但是在我所經歷過的無數個平行宇宙之中，都沒有見過你這樣一個人。」
澤爾里奇抬起手，指著羅維的鼻子。
「你在無數的平行宇宙之中，是唯一的存在，也是獨特的存在，所以我很好奇，也對你感興趣，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