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原初之始
「沒有人知道世界是怎麼誕生的，因為當最初有意識出現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已經產生了，雖然根據現在的一些說法，似乎可以推測出當時的情況，但是說到底不過是推測而已，誰也沒有看到過，世界是怎樣誕生的。」
「從世界誕生之初，因果循環的關係便產生了，有了發生的原因，便有了發生的結果，所有的因都包含在根源之渦，而正因為因果循環的關係，根源之渦也可以說是掌握了所有的果，根源之渦也是最初的意識。」
「世界構成之後產生了意識，意識亦是構成世界的基礎，說得簡單一點，就是電腦與程序的關係，意識通常都會依據一條準則機械性地進行運作，並且會不斷地進化。」
「所謂的進化，也就是產生新的意識種類，使得意識可以去進行更加複雜的運動，從根源之渦中產生的，便是被稱為星球意識的蓋亞意識。」
「蓋亞意識是自然意欲的集合體，也是表現，氣候變動、水循環、生態繁衍，但凡是存於這星球上的所有事物，都應當是屬於蓋亞意識的保護範圍，也可以說蓋亞意識是為了保證星球存續的安全裝置，當星球的未來遭受威脅的時候，它便會啟動，並針對破壞者進行毀滅性的攻擊。」
「只是當星球中出現了會毀滅星球未來的時候，一股全新的意識便從蓋亞意識之中分離出來並單獨存在，與其對抗。」
所羅門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阿賴耶識，人類的無意識集合體，它和蓋亞意識有著相似的概念和保護對象，也就是人類存續的安全裝置。」
羅維點點頭，十分認真地聽所羅門講述著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回到了當初埃爾梅羅講師的課堂上一樣。
「這裡我們就不得不提到星球中唯一獨特地存在，也就是人類這一族群，雖然現代生物學好像是.……把人類分類為靈長類了？和猩猩一類？」所羅門的臉色有些奇怪，顯然他對於這些現代的定義也有些不理解，不過大腦中接受的知識便是這樣的。
「但是不可否認，人類這一族群是星球中最為獨特的存在，他們可以參與到星球的任何一個環節，更重要的是在未來，他們會改變這些環節，無論是大氣循環、氣候變動、水循環還是生態繁衍，都會受到人類的影響，並且最終指向毀滅的未來。」
「那麼，作為星球保障裝置的蓋亞意識，在了解到這一點之後，最先要做的便是先將人類這一族群毀滅，雖然本質上來說人類也算是星球的一部分，不過這就像是治病一樣，為了治好星球的病，切除一部分壞死的器官也不是不可以的。」
羅維點點頭，這一點之前梅林也有講過，兩人的說法基本上差不多。
「相對的，作為人類的保障裝置，阿賴耶識便會對其進行反擊，所以這也就導致了原初之時的第一場大戰，蓋亞意識與阿賴耶識的對抗。」
所羅門停止說話，深吸一口氣，大概是因為接下來要講到的部分，是非常關鍵的一部分了吧。
「蓋亞意識通過使用星球的力量，為當時存在於原初的野獸賦予了超格的力量，大概是這個原因後來人們才會稱其為大地之母蓋亞吧？比如說神話中的提亞馬特之類的，其本質上來說都是在原初之始受到蓋亞意識恩惠的存在，還有一部分就是真祖，雖然那些傢伙是吸血蝙蝠變來的，不過不可否認，她們確實也有蓋亞意識賦予的力量。」
提亞馬特是古巴比倫神話中的創世神之一，在原初之時與阿普蘇創造了萬物，雖然也將世界搞得一片混亂，不過也許這說的，就是這一件事情吧，畢竟記錄下神話的，也是人類。
「而阿賴耶識，則是通過人類的力量以及自己可以使用的星球力量，創造出了最初的聖杯，也就是所謂的原初聖杯，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度，將最強的七位英靈召喚到了那裡，與蓋亞意識手下的獸進行戰鬥，保證人類的種族存續。」
「這七位英靈最終在獸的威脅下保護了人類的種族存續，並且因為他們在各職階中都是最強的存在，所以也被冠以了Grand的稱號，也就是你們現在所說的冠位從者。」
羅維抬起頭，看著所羅門。
「Grand-Caster這個稱號最初不就是所羅門王的么？這麼說您也應該是參與到那場原初之戰中的了？」
所羅門王苦笑一下，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至少我現在記憶中的原初之戰，並非親身經歷的事情，而是經由我的千里眼所看到的，你能明白當我看到自己在那片戰場上的時候，是多麼震驚和奇怪的么？不過現在想來，那種感覺也有些多餘。」
也就是說被召喚去參與那場原初之戰的英靈，並不一定擁有那時候的記憶。
「雖然最後是阿賴耶識手下的英靈獲得了勝利，不過有一點必須要說的是，那其實應該算是個意外？」所羅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意外？」羅維不明白，會是什麼樣的意外，決定了那場戰爭的走向。
「嗯……確實是意外，蓋亞意識和阿賴耶識對於要毀滅的對象，都執行著一條準則，那就是賦予代行者以絕對可以勝過對方的力量，指派代行者去戰鬥。」
「絕對勝過對方的力量？」羅維重複了一次。「那樣的話不是很矛盾么？」雙方都要絕對勝過對方，這樣思考來難道不是一個悖論么？
「其實也不矛盾，所謂絕對勝過對方的力量，也不過是各意識可以使用的力量上限之下而已，蓋亞意識可以使用的力量是星球力量的極限，而阿賴耶識則是人類以及部分星球的力量，所以從本質上來講，阿賴耶識應該是無法勝過蓋亞意識的，畢竟在力量的總量上，阿賴耶識是要低於蓋亞意識的。」
「那到底是什麼意外？」所羅門這麼一講，羅維對所謂的「意外」就更加感興趣了。
「大戰最後的時刻，七位英靈都已經耗光了所有的力量，而他們面對的獸，還剩最後一隻，那傢伙可以說是蓋亞意識的具象化，卻又不是，我們姑且就稱她是蓋亞好了。」
「面對已經無力戰鬥的七位冠位從者，蓋亞則是將剩餘的全部力量集中起來，打算對人類施以最後的毀滅攻擊，不只是肉體的存在，還有人理的燒卻，死亡的消失，她會讓所有的人類處在生與死的夾縫間，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
「不過那也將會釋放掉所有星球的力量，也可以說是蓋亞的極限了，只是那最後一擊，在發出之前，便消失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消失的非常突然，但正是因為這一個意外，蓋亞失去了後續的力量，也無法繼續對人類下手，所以從這層意義上來說，是阿賴耶識獲得了勝利。」
「消失.……了？」確實，是一個意外，而且非常詭異，為什麼蓋亞的攻擊會突然消失呢？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那次攻擊意外消失，估計現在這顆星球上已經沒有人類的存在了吧？
「沒錯，消失，我看到的就是消失，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也不明白是什麼原理，總之蓋亞的攻擊，確確實實地是消失了。」
再度確認之後，羅維也沒有任何頭緒，不如說連魔術始祖的所羅門都沒有頭緒，他能猜出什麼？
不過在之前所羅門提到的事情之中，羅維還有一件更加在意的事情。
「那個.……所羅門王，阿賴耶識所製作出來的原初聖杯，到底是什麼東西？」
羅維並不是毫無目的地詢問這件事情，而是因為在兩年多之前，與斯卡哈討論X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的時候，他曾經這樣假設過。
召喚出X的，是原初神話中提到過的原初聖杯，而召喚斯卡哈的，才是當時倫敦的那個聖杯。
直到現在，羅維也並不能確認X到底是不是原初聖杯所召喚出來的從者，既然所羅門王提到了，那就趁這個機會問一下好了。
「原初聖杯嘛……你認為它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所羅門沒有回答，反倒是問起羅維來，似乎他還想要考驗一下羅維。
「嗯……」羅維答不上來，如果他能猜到，就不問了。
「給你一點提示，阿賴耶識的力量來源，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是什麼？」
「嗯……人類的力量和部分星球的力量.……難道說.……」在所羅門刻意的誘導之下，羅維已經有了一種猜想，只是這個猜想確實有些大膽。
「說吧，沒什麼不可思議的。」
「嗯……難道說，所謂的原初聖杯，其實就是.……這個星球？」
所羅門王笑了起來，看來羅維的腦子至少不算笨拙。
「確切地來說，是星球的一部分，原初聖杯是一個巨大的魔術式，其構成迴路，便是遍布這顆星球的龍脈。」
聽到所羅門最後說出這句話，羅維則是瞪大了眼睛，說出一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