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世界的意識
回到房間之中，原本算是寬敞的房間，瞬間因為擠入大量人變得擁擠起來。
「那麼，你們至少先和我說明一下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吧？梅林剛才說是外敵，但是你.……」羅維指向亞瑟。「你剛說它們是獸？連稱呼都不一樣的么？」
「指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沒什麼區別。」梅林將法杖放到一邊，坐在沙發上。
「確實如此，我們之間稱呼也並不統一，不過這也不影響什麼，外敵也好，獸也好，其實都有這樣稱呼的理由。」亞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飛揚的灰塵如同浪潮漸漸滾來，是野獸們組成的軍團，現在距離還算遠，留給人們撤離的時間還是足夠的。
「所以至少說明一下它們到底是怎麼來的吧？你們都和它們戰鬥過不少次了吧？這裡還有多少不清楚的人，請舉手。」如果連敵人的底細都不清楚，根本無從下手啊。
說著，羅維便將手舉了起來。
隨後是米莉亞，莫德雷德和桂尼薇兒，甚至連x都舉起了手。
同樣是亞瑟王，為什麼另一個世界的男性亞瑟王一副知道的樣子，你卻不知道啊？
羅維也懶得吐槽，x給他印象最深的，還是她足以稱之為王者氣度的飯量。
「那麼，就從最初的起源開始解釋吧。」作為一名大魔法師，現在正是梅林將他最為豐富的知識告訴眾人的時候了。
「羅維，我想作為一名魔術師你應該知道，魔術師們所追求的，是根源的發現、理解和掌握，沒錯吧？」
羅維點了點頭，順便心中補充了一句：我並沒有那種追求。
「那麼我換一種說法，根源之渦，也就是魔術師一般提到的根源，那是世界的起源，一切發生的原因，都是源自於根源之渦，如果理解了根源之渦，那麼就可以得知一切事情的結果，可謂是神的領域，能知曉一些事物的發展。」
「那你是掌握了根源之渦了么？」羅維很好奇。
「怎麼會，曾經確實有人達到過根源之渦的境界，並且掌握了他，但是我也只知道有過這樣的人而已，在他理解並觸碰到根源之渦的時候，他的存在便全部消失了，並且也無法回來，因為他的所有，都化作了根源之渦的一部分，換句話來說，所謂根源之渦，也就是一種意識的集合體，意識自然是我們無法看到的東西。」
梅林說的十分玄乎，這讓羅維不敢打斷他，只是認真地聽著。
「在根源之渦的基礎上，出現了兩種無意識的集合體，他們作為這個世界的安全裝置而運行著，只要出現可能毀滅其保護對象的可能，便會使用任何方法抹消這種可能，這兩種集合體，我們又稱之為抑制力。」
梅林豎起一根手指。
「一種名為『蓋亞』，是星球的無意識集合體，也可以說是星球的抑制力，目的是為了追求星球的存續，當任何可能毀滅這個星球的存在出現的時候，抑制力便會選擇一種實際存在的生物，作為其代行者，給予其支援和力量，讓其可以消滅威脅的存在。」
「等一下！你說蓋亞？」這個名字，羅維似乎在哪裡聽到過，記得記載中的原初之戰，不就是大地之母蓋亞帶領著獸為了毀滅人類而發動的戰爭么？
如果根據梅林的說法來解釋的話，蓋亞是一種星球的意識，而作為其代行者行動的，便是獸么？
羅維明白了什麼。
「沒錯，所謂大地之母也好，獸之神也罷，都是蓋亞意識運作下產生的東西，它們代表著星球的存續而行動，為了毀滅人類這個可能威脅到星球存危的種族而行動，目的是人類滅絕。」
羅維抱住頭，思考這些事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也就說這些獸的出現，不是偶然的現象，而是早在原初之時，蓋亞意識發動之後，便存在的事情，而一直以來人們只是壓制著它們，卻從來沒有擺脫過這個威脅。
「也就是說，我們的敵人不只是那群獸，還有整個星球的意識咯？」
非常玄乎的說法，但這似乎就是事實。
「嘛，你也別想那麼多，對抗星球意識的這種事情，至少我們還做不到的，而且我不是說了么，在根源之渦的基礎上，有兩種意識的存在。」
「還有一種，便是阿賴耶識，是人的無意識集合體而構成的抑制力，換句話說，阿賴耶識的任務便是保證人類種族的存續，如果有威脅人類存續的問題發生的時候，阿賴耶識便會發動。」
「你是說……」羅維瞪大了眼睛。
「沒錯，早在原初之時，這兩大意識便早早發動了，人類的誕生讓蓋亞意識產生了要消滅人類的意圖，因為它認為人類是會毀滅星球的種族；而另一邊，阿賴耶識發現蓋亞意識要消滅人類，便召喚出了原初的聖杯，選定各個時代存在的人類英靈，作為阿賴耶識的代行者，在原初之時與蓋亞意識的獸作戰，保證人類的存續。」
所以，羅維知道的那個關於原初的神話，便得到了解釋。
大地之母也好，原初聖杯也好，grand-servant也好，說到底都是這兩大意識發動后產生的結果么？
作為一個渺小的人類，羅維瞬間趕到了無力。
世界的意識？那種虛無縹緲的龐大東西，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那我們要怎麼去和那群獸戰鬥啊？如果說它們是受到蓋亞意識支援和賦予的力量的話，那我們又有什麼可以對付它們的手段么？」
「嗯……感覺我是不是不該和你說這些意識上的事情，其實它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正如我說的，蓋亞意識發動的理由是星球有毀滅的可能，而阿賴耶識發動的理由是人類的存續，在這卡姆蘭居住的人們，都算是人類的一部分，如果蓋亞意識發動的話，阿賴耶識也會發動的，你完全不需要去擔心。」
真的是這樣么？羅維心中還存在這疑惑。
「非要說的話，這位來自其他世界的王，正是阿賴耶識派來的代行者也說不定哦。」
聽梅林這麼一說，羅維又覺得有了希望。
「真的是這樣么？」
亞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不過我來到這裡的目的，確實是為了對付獸，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也說不定就是阿賴耶識的作用，畢竟它是無意識的集合體，也不可能告訴我什麼。」
「你是怎麼來的？」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羅維想亞瑟也該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吧。
「嘛，我是不太懂，不過根據梅林的說法，似乎是通過一種魔法將我傳送到這個世界的。」亞瑟口中的梅林，應該是他那個世界的女梅林。
「你們還真是好心，居然還有閑情來幫助我們這邊，如果梅林說的沒錯，你們那邊應該也不怎麼好受吧？」因為了解到蓋亞意識的存在，羅維立刻想到這位男性亞瑟王的世界，也肯定是有獸的威脅。
亞瑟的停頓了一下，表情微微變了一些。
「這不是重點，問題在於你們這個世界存在的獸。」亞瑟抬起頭，看向羅維。「你們剛才說的原初之戰的事情，如果沒錯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便是蓋亞意識和阿賴耶識的主戰場，只有你們在這裡戰勝蓋亞意識，我們的世界才能拜託獸的威脅。」
這一次，羅維又不明白了。
「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主戰場？」
「哪怕是平行世界，蓋亞意識和阿賴耶識之間也是互通的，換句話來說，不同的平行世界可能存在著不一樣的我們，但是每個世界的蓋亞意識和阿賴耶識都是連接在一起的，哪怕是無意識的集合體，也會有本體的存在，現在蓋亞意識的本體和阿賴耶識的本體便都是在我們這個世界戰鬥的。」梅林為羅維解釋了亞瑟所說話的含義。
羅維咽了口吐沫。
「我明白了，就是說你們那個世界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消除蓋亞意識帶來的影響，只有我們這個世界消除蓋亞意識的影響，所有受到蓋亞意識攻擊的世界，才會恢復是么？」
亞瑟點頭。
「是這樣的，所以我才會來到這邊的世界，協助你們，當然第一步，就是先解決現在這批獸的威脅。」
羅維靠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
他扭頭看向在一旁靜靜聽著的米莉亞，少女似乎因為接觸到了太多的知識，表情有些木訥，張著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羅維也是這樣的，在知道了這麼多東西之後，他的大腦又煩躁了起來。
與星球的意識做對手，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