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謀而後動
圖謀驚天,仙樓邪煙。
案情浮出水面,內情驚天動地。
某人似乎掌握了尋找往生丹的線索,也就是十萬大山中的上古墓地。
而謀奪警長權位僅僅只是開始,便宜行事,野心勃勃,圖謀天下。
王玵原本不相信,認為謀奪天下是機密不可能胡謅,不注意場合,竟然讓外人獲悉,豈不是找死行為?
歷代謀權者心思縝密,運籌帷幄,蓄精養銳,只待時機成熟而展開雷霆一擊。
如此兒戲讓旁人得知,這等行為為不智,絕非智謀天下的表象。
然而,李英的解釋令王玵心驚,聲稱奪天下不是秘密,各門各派皆有意向,而且是暢言不諱。
驚,震驚,王玵想不通,難道異能者都這麼直率,無視謀略,僅憑實力碾壓?
由此也可以看出很多問題,各門各派實力強悍,直言威懾,毫無畏懼,令他心驚肉跳。
異武橫行,實力為尊。
冠龍星科技發達,人心卻更加瘋狂,追逐長生,剝奪資源,血腥遍地危機四伏。
法制,僅在普通人群中實行,以手鏈監管天下人,而異武者則超然於外。
置身於瘋狂的世界,隨時會被淹沒,吞噬,一絲不剩。
思緒飄遠,前途渺茫,王玵失神,卻被李英的話語驚醒。
李英微蹙眉,分析道:「公子,醉仙樓明面上是雷木庄的產業,一半股權歸屬何家,沒想到已被陰煞門架空,其中一定有隱情。」
各門各派在每一座城市都有聯絡點,以此來監視各方勢力,收集情報,招攬人才。
勢力之間無孔不入,你中有我彼此監視。
門派附庸皆是編外人士,華龍國警司默認,也不便強力打壓引起紛爭。
因此,各門各派關係微妙,牽一髮而動全身,為各自的利益,權威與門派未來而奮鬥。
王玵大致明白一些,意識到壓力山大,暗自慶幸沒有招惹是非,聽完李英的分析說道:「陰煞門人有什麼特徵?」
案情牽扯各門各派,初步認定為陰煞門是主謀,即使不是也可以嫁禍陰煞門。
然而,沒有證據無法立足,憑空捏造也不能讓何坤伏法認罪,因而必須獲取實證才能破案。
李英微微一愣,沒料到王玵不清楚,解釋道:「各門各派皆不相同,而陰煞門最為狠辣,印記是在門人背後脊椎上烙印陰噬圖文。」
陰噬,傳言是一種黑暗生物,陰邪至極,極陰至毒,觸之即死,被陰煞門奉為神獸。
這種生物沒有人見過,圖文與章魚類似,詭異邪性,成為陰煞門的標誌。
王玵聽得遍體發毛,聯想到當初被折磨的日子,大略明白陰煞門以毒增進殺傷力,圈養冠龍就是鐵證。
「李老,醉仙樓應該還有陰煞門徒,你覺得抓住他們可以破案嗎?」
沒有十足的證據很棘手,也許自己太想當然了,如今是進退維谷。
李英微微搖頭,嘆道:「兒童案無法破解,證據不足,我們只能栽贓陰煞門,抓人定罪就行,公子千萬不要深究。」
兒童案就是馬蜂窩,一旦捅破蜂窩必定引火燒身。
因為王玵拯救了兒童團,但並不是所有人,而關鍵的兒童已經被轉移出去,所以不能輕易招惹他們。
畢竟失蹤的兒童最關鍵,一定是各大門派附庸的子女,這是必然的鉗制手段。
顯而易見,神秘組織圖謀不軌,一定設想徹底掌控菱邊城,而各門各派首當其衝。
徐玲蹙眉不展,咬牙說道:「我丈夫死得不明不白,何坤的嫌疑最大,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
各種罪行,言論與牽扯全都指向何坤,只可惜沒有十足的證據,僅憑人證控告他不足以結案。
何坤雖然自視很高,野心勃勃,但他不是粗人,一定消抹了一切罪證,也會預留退路。
火中取栗,篡謀神秘組織,圖謀天下,野心無邊,膽敢如此作為必定不是短視之輩。
再說神秘組織以他為馬前卒,證明何坤有能力勝任,因而他絕對不簡單。
李英理解徐玲的心情,自己也被何坤利用,開口說道:「我們去抓陰煞門徒,栽贓陰煞門,再集體指證何坤,坦司,你怎麼看?」
坦司陷入糾結之中,掙扎在情義之間,搖頭說道:「我可以出面,但不會指證何坤,你們看著辦吧!」
道出隱秘已是極限,對得起良心,但恩情絕不能忘,他在心裡提醒自己。
王玵啞然失笑,覺得坦司憨厚得可愛,始終堅信情義,若非何坤犯下傷天害理之罪,估計坦司不會道明隱情。
案情牽扯太廣,未免出岔子,四人即刻趕往醉仙樓,王玵在途中給何振傳信:「封鎖醉仙樓,不要干涉我辦案,否則後果自負!」
醉仙樓已被龍軒掌控,安然通過不可能,唯有讓何振知會一聲,才能上樓捕捉陰煞門徒。
公私分明,這是王玵的準則,心中縱有萬千恨意,此時也不能感情用事。
畢竟他心中最在意姨娘,也同情徐玲與李英,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何坤。
因此,王玵知會何振介入,讓他抵達醉仙樓,以便對峙何坤,了結兒童案。
何振收到信息,怒氣衝天,攥緊雙拳又鬆開,他很疑惑王玵的狂傲,難道王玵已經掌握了罪證?
情仇,私恨,無視,玩弄,凌辱皆是王玵給他的切身感觸。
可以說他恨王玵入骨,但又不能把王玵怎麼樣,唯有在心裡計較,只待兒童案結束、老子再整死你!
抱著這份念想,何振傳信:「無知小兒,我給你爭取半夜的時間,過時不破案你知道該怎麼做!」
為了前程夢想,一家三口安康,他咬牙忍下仇恨,隱藏沖霄殺意直奔醉仙樓。
龍軒收到信息,雙目閃爍,沉重的心情漸緩,玩味的揣摩王玵,他有獨立破案的能力,看來擁有特殊能力!
期待,好奇,他拭目以待見證奇迹,聯想會晤王玵的景象。
然而,何坤在一旁靜坐,心神不寧,他感知到事態無法善了,自己一定被人探知罪行,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偏差?
猜不透,一切罪證被抹除,難道是被人告發?他在心裡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