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禍不單行日
精氣神演武,天地人薈萃。
精為血髓之本,源於心臟,奔放於血脈,遍及全身細胞,實為體能精髓。
氣為動力之本,源於丹田,吸納於天地,煉精催發體魄,實為精氣本源。
神為魂魄之本,源於腦海,掌控於內外,支配調度言行,實為靈魂髓源。
精氣神三維一體,以精血為軀,氣力催發,神魂支配,三精合一密不可分。
王玵自冥冥之中明悟,毫無來由,就像可以聽懂冠龍星上的語言一樣,信息很蹊蹺的泛于思維意識。
這也許是異能武學的基礎,他在心裡嘀咕,似懂非懂。
這時,外面發出「咯吱」踏雪聲響,打斷了他的思路,抬眼觀看。
只見三人三足鼎立對視,彼此相距十五米,圍繞一顆大樹相互凝視。
「你們誰先來?」安吉莉率先開口,破嗓音刺耳。
泰納爾向大樹走去,開口說道:「我先來,看好了,你們若是輸了別耍賴。」
他們要幹什麼?
好像是在進行比賽,不好,他們不會是以自己這副小身板做賭注吧?
混蛋,該死的,最好是平手……
王玵在心裡叨咕,心神內無比苦澀,加上身體上原本的疼痛,使他遍體顫抖。
這時,泰納爾走近大樹三米處,雙腿分開與肩同寬,雙膝微微彎曲,上半身前傾二十度,挺胸收腹。
站穩身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忽然,他的右拳上泛起淡薄的紅霧,淺紅,中紅至火焰升騰轉變。
那應該不是真火,貌似濃郁的紅霧,籠罩了拳頭。
紅霧耀眼,華麗,就像是一個燒紅了的烙鐵。
只見他平抬起右拳,肘部向後彎曲,再向樹榦沖拳。
「喝」的一聲大吼,吐氣開聲,烈火拳出擊,一道火紅的拳罡鑽入樹榦。
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樹榦上出現一個拳型坑洞。
火光乍現,光線黯淡,只剩下幾道模糊的影子。
「哼,不過一米三的深度也想贏?」安吉莉譏諷,邊走邊說:「看來我贏定了,完事後便帶這小子回去交差。」
該死,看來小命不保?
這小身板又不是唐生肉,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難道這世界上沒有王法?
還吃人,不,死女人,你千萬不要贏……
王玵心神糾結,攥緊一雙小拳頭,暫時遺忘了疼痛,一心記掛著命運走向。
只見安吉莉距離大樹六米處靜立,也未見她有任何舉動,只是那模糊的身體搖晃了一下。
樹榦上「噗」的一聲悶響。
這時,樹冠上的積雪「簌簌」墜落,是那烈火拳的傑作,大樹的高度驚人。
泰納爾走近樹榦,手上的火霧閃現,映照處出現一個拇指頭粗細的孔洞。
孔洞冒出一縷黑煙,位於樹榦凹陷處的斜度上。
而拳洞位於樹榦尖凸的頂端,黑煙繚繞,在紅霧下很顯眼。
「該死,你的精神修為又增進了?」泰納爾不甘的說道,氣急敗壞。
「好了,我們帶著這小子回去交差。」安吉莉得意的命令。
不,還有一個人呢?
這時,泰納爾走了過來,他是來抓人的?
不,千萬不要……
王玵心悸,感覺被恐慌籠罩,觸痛了全身每一根神經,疼痛、驚懼。
「等等,你們把我當成擺設?」奈特陰森的說道,很氣憤。
泰納爾停下前行的腳步,不耐煩的說道:「你的斤兩誰不知道,怎麼,你還不服氣也想試試?」
「你們別在浪費時間,這裡可不是久留之地。」安吉莉催促,很反感。
「閉嘴,你們的精神與火能沒什麼了不起,看好了。」奈特憤怒了,走向大樹。
好,這才是爺們,你一定要超過他們,至少多爭取一點時間。
王玵心底泛起一絲希望,覺得被帶到冠龍處或許有機會溜走,不想變成別人盤中的蒸肉。
也許他的呼喚取到了作用,或許是奈特隱藏夠深。
只見他走近大樹一米處,右手平舉,手掌上泛起一層銀光,食指晶亮。
晶瑩剔透,在晦暗的森林中很明顯,隨即向大樹點指,一道銀光指一閃而逝。
「噗呲」一聲悶響,命中在樹榦凹陷處正中。
這是一陰指?
今天真是長見識了,一切都變得這麼離譜?
你千萬要贏啊!
「咦,你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哼!」安吉莉冷哼,透著一股失落。
「該死,你這個陰險的傢伙……」泰納爾咬牙切齒,透著反感與憤恨。
「啰嗦什麼?帶上他去抓冠龍,我可不想白跑一趟。」奈特下達命令。
王玵放下心來,暗自高興,但依舊緊盯著眼前的三人。
勝負已定,輸掉的兩人沒有反駁,向冠龍屍體靠近。
忽然,安吉莉抬起左手,對準冠龍屍體,也不見她有任何舉動,平地起波瀾。
陰風襲面,遍體涼颼颼,不經意的一哆嗦,瞬間冷到了骨子裡。
就這檔口,背部依靠的冠龍屍體消失,王玵踉蹌後退。
「噗呲」一聲跌坐於地,驚目四顧。
太詭異了,冠龍屍體呢?
就這麼消失了,不會是傳說中的儲物戒指吧?
尚未分清緣由,便見泰納爾走了過來。
不好,不能被抓,牢籠消失,逃跑……
剛泛起逃跑的心思,一隻大手迅速伸了過來。
這是老鷹抓小雞?
想得美,跑,逃出去……
不過很可惜,剛轉身,才邁腿便被倒提起來。
王玵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小胳膊小腿也跑不掉。
只覺得后脖頸上火辣辣的生疼,瞬間襲轉了神經意識,不到一秒的時間便昏迷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好像很長,很長……
又覺得只是一瞬間,在腦海昏沉,思維混亂無序的時候,被一陣「嘶嘶」聲吵醒。
異常刺耳,感覺聲音不大,響在耳畔。
這一定是在做夢,怎麼會出現這麼怪異的事情?
「別吵,好不容易盼到禮拜天,讓我再睡……!」王玵夢囈,用手撩撥耳畔撈癢的草蔓。
一定是那個壞小子在搗蛋,他迷糊的泛起猜測,冥冥中又覺得不對。
耳畔撈痒痒的物什是冰冷的,軟乎乎,前端分叉,刺激著他迷糊的思維。
不對,怎麼回事,咦,有腥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努力的睜開一絲眼縫,見到惡作劇之吻,頓時遍體驚悸,驚目瞪視。
心中卻在吶喊,不,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