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瘋子
的最近幾天，龍德施泰德元帥和另外兩位傳奇強者頻頻出動，把散落在日不落之都周圍的強者接了回來。而在浮士德那邊，皇室也修改了位面通道的規則，讓前往黃昏之地的強者們可以直接傳送到日不落之都。
再過一段時間，永恆龍殿布設的恆久光輝便會完成，日不落之都的強者們就能依託城市和法陣的力量抵禦達克索達斯人。
到那個時候，戰爭才算是進入了高潮。
這天，白夜來到了凱撒的住所。
「你不是在旭日初升之所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達克索達斯那邊有兩個超級強者和兩個傳奇在和菲利浦陛下以及他的兩名護衛對峙，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沒有什麼我可以插手的地方，還待在那裡幹什麼？許多強者都想辦法回到另外三座軍團要塞了，我嫌傳送麻煩，就直接從戰場趕過來了。」白夜輕描淡寫地說道。
「真厲害。」凱撒笑了笑，說道：「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給我再做一件生命誅絕。」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凱撒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這是打算拚命了？」
「我準備住到城門前的那條街上。」
「有意思。」凱撒饒有興趣地說道：「要不我們組個隊？」
白夜眉毛一揚，問道：「對你來說，製作構裝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不。」凱撒攤了攤手，說道：「對我來說，愉悅才是最重要的。」
「你喜歡戰爭？」
「那倒不是。」凱撒微笑著說道：「我想看的是兩個種族為了生存而展開的一系列互動，戰爭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去達克索達斯看看。」
「……瘋子。」
「那你要不要跟瘋子組隊？」
「啊，我覺得可以把後背交給你。」白夜伸出手，和凱撒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三天後，一顆巨大的火球從日不落之都冉冉升起，懸浮在百米之之上的空中，將富含著神聖氣息的光芒灑向整個要塞，看上去就像是一輪新的太陽。
在要塞外面的黑暗中，無數達克索達斯強者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恆久光輝，卻依然被那光芒刺得幾欲瘋狂。從諾蘭德人的角度看，恆久光輝燒掉的是祭品，而從達克索達斯人的角度來看，那都是同胞們的血肉和靈魂。
然而，達克索達斯人佔據的幾座軍團要塞中也都布置了龐大的魔法陣，驅動它們的能量正是來自於諾蘭德強者的肉體和靈魂。
這，就是戰爭。
作為智慧生物間永恆的主題，戰爭一直活躍在時光的長河中，諾蘭德人和達克索達斯人在黃昏位面展開的死斗，不過是其中的一粒塵埃罷了。
如今，凱撒正坐在房頂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浴血奮戰的諾蘭德人和達克索達斯人，偶爾有敵方的強者出現在附近，也會被他隨手殺死。
這個時候，城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喊叫。
那是人類的聲音，混雜著痛苦、恐懼、絕望，還有一點祈求的聲音。
凱撒飛到了空中，向城外望去。
就在距離城牆不遠處，一個諾蘭德人被剝光了衣服，他的手腳都穿了釘刺，動彈不得，兩個鼠魔正在往他身上塗抹一種深褐色的粘稠物，那是達克索達斯人的調味料，旁邊還坐著十幾個高矮不一的達克索達斯人。
顯然，他們正要吃掉這個被捕獲的諾蘭德人，而且就在如此靠近日不落之都的地方。
「真是明目張胆啊。」凱撒露出了玩味的表情，自語道：「諾蘭德人會踏入這個陷進嗎？讓我拭目以待吧。」
不久之後，兩名強者走出了日不落之都。
「是白夜和李察啊，這下有意思了。」看到那兩個人，凱撒十分愉悅。
片刻之後，李察和白夜回到了日不落之都，他們身上多出了無數傷口，血浸得到處都是，說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血，而且那個聖域強者也回來了，雖然已經變成了兩截，但還是回來了。
此時，城門附近的戰鬥已經告一段落，一小隊諾蘭德強者奪回了城門，將達克索達斯人趕了出去。他們獃獃地看著李察和白夜，這兩人居然直接踏入了那麼明顯的陷阱，結果不但活著回來了，還搶回了那個差點被達克索達斯人吃掉的聖域強者，雖然只是屍體。
兩個瘋子！
這就是諾蘭德強者們的看法。
凱撒從城牆上跳了下來，笑道：「幹得不錯嘛，李察。」
「沒什麼大不了的。」李察將那名聖域的屍體扔到了諾蘭德強者們的面前，淡淡地說道：「把他埋了吧，叫得倒是挺響的。」
強者們紛紛露出了羞愧的神情，這個人原本是他們中的一員，雖然他的處境確實恐怖，但是發出那樣的叫聲也有些說不過去，而且這種做法非常打擊諾蘭德人的士氣，不過他已經死了，之前的黑歷史也不會有人再提起，他的名字還是會留在神殿外面的英靈柱上，和所有響應號召來保護軍團要塞並為此捐軀的勇士在一起。
看完這場戲，凱撒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進門后，他隨手打飛了一個躲在門后想要偷襲的達克索達斯人。
凱撒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達克索達斯人，他很年輕，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卻不像其他達克索達斯人那樣兇悍，反而在看到凱撒的眼睛時露出了驚懼和絕望的神色。
「你怎麼不反抗了？」凱撒好奇地問道。
以前他遇到的達克索達斯人都是死硬分子，就算明知道打不過，也會戰鬥到底，而這個年輕的魔人卻縮在牆角，似乎完全失去了鬥志。
「你身上有種令我畏懼的力量。」少年辯解道：「不是我膽小，換做其他族人也不會比我表現得更勇敢。有些人會與你死戰到底，是因為他們根本感覺不到你身上的力量。」
「哦？」凱撒看了他一眼，問道：「那是什麼力量？」
「在我族的傳說中，這叫做看破真實。」少年魔人顫抖著說道。
「看破真實……」凱撒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害怕這種力量？」
「不知道。」少年魔人搖了搖頭，說道：「只要我們感覺到這種力量的存在，就會本能地產生畏懼。」
「銘刻在基因中的本能嗎？有意思。」凱撒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魔人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的名字是……」
他說了一個很長的名字，然後又用諾蘭德語說道：「這個名字的含義是黑曜之瞳。」
「那我就叫你黑瞳吧，以後你可以待在我這裡，只要你不做蠢事，就能活下去。」
黑瞳點了點頭，他沒有辦法反抗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