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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不可思議的現象

  神泣之痕的北端有一面牆,倒在它腳下的休蘭人和諾蘭德人早已無法計算。就算是哥頓,當初也止步於這面牆下。諾蘭德人退守大陸之橋南端后,這面牆就被休蘭人命名為永輝壁壘,以紀念那場輝煌的勝利。


  凱撒回來的時候,這道曾經擋住了哥頓的壁壘已經被李察踩在腳下,而森馬也率領大軍攻破了大陸之橋要塞,幾乎將駐守在那裡的休蘭軍一網打盡。


  在那之後,李察軍繼續進擊,不到一個月就攻破了休蘭帝國的首都。皇帝、皇后、太子等重要人物全部落到了李察手中。李察手下有不少善於玩弄靈魂的人,所以他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休蘭位面真正的秘密都藏在神巢里,但那裡是休蘭人的禁地,就連皇帝也沒有進去過,所以他並不知道神巢裡面有什麼。據說那裡是眾神的居所,凡人一旦進入,必遭天譴。


  神巢下面有一座聖城,那裡才是休蘭的核心,整個帝國都要為聖城服務,而皇室更像是為其管理凡間事務的代理。聖城的主人就是休蘭位面僅有的兩個傳奇,他們手下還有一千名精銳的聖城武士。


  據說聖城中有一種神秘的儀式,可以讓聖城武士的兩大首領突破傳奇。


  問出這個情報時,眾人正聚集在皇宮的後殿里,除了凱撒和御巫永遠,在場的只有李察與他最核心的追隨者。


  「原來那個龍星是靠外力強行突破的,難怪這麼弱。」凱撒若有所思地說道。


  李察愣了一下,問道:「龍星很弱嗎?」


  「在我見過的傳奇中,他是最弱的,甚至有些不符合傳奇強者的身份。」


  「原來如此。」李察點了點頭,然後對一名追隨者說道:「繼續,問問他聖城的防禦力量,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那人點了點頭,將一團灰色氣體打入休蘭皇帝的腦袋,於是他痛苦地叫了起來,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審訊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李察確定了再也問不出新的東西才罷休。


  接下來的幾天,李察軍在休蘭帝都休整,為最後的決戰做準備。這段時間中,李察經常盯著遠方的神巢沉思。


  從帝都望去,神巢就像一個巨大無比的海螺,它的頂端環繞著一片厚厚的雲層,而且還不停地旋轉,遠遠看去就像整個天地都在轉動。


  李察對這種雲層並不陌生,他在浮士德和日不落之都看到過同樣的東西。


  然而,神巢的那種盤旋向上的紋路卻讓精通位面幾何的李察心中一動,在意識中立刻將自己看到的景象都轉化成數字,然後試圖在數字中找出規律。一個極為龐大的公式體系逐漸浮出水面,這是李察從未見過的龐大公式組,裡面還有很多地方被迷霧環繞著,其複雜程度幾乎堪比最簡單的位面規則。


  李察知道自己還沒有能力解析這樣的公式體系,但他依然在努力地解析著,因為他發現神巢中蘊含的數字竟然和他在蘇海倫身上看到過的深藍詠嘆有些相似。李察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這條線索。


  這個時候,李察更加懷疑休蘭位面的來歷了。神巢根本不像天然形成的山峰,它很可能是一個人工創造的物體,或許就像休蘭人說的那樣,神巢是諸神的長眠之地,因為這個位面沒有活動著的神。


  這又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休蘭雖小,但是力量層次相當高,按理來說是一定會出現神祗的,而且很有可能出現強大神力的神祗,哪怕只有一個神也算正常。然而,現在的休蘭卻是一個神都沒有,就連半神都不曾在他們的歷史上出現過。


  如果休蘭位面曾經有過神祗,卻又因為某種原因沉睡甚至是隕落,並且長眠在神巢之頂,那就說得通了。當然,真相只有在登上神巢之後才能揭曉,而要實現這個目標,就必須攻克擋在路上的聖城。


  就在李察思考攻略聖城的方案時,天空中的景象突然發生了變化,一個巨大無比的球體從夜幕中滑出,不一會就佔據了小半個天空,李察甚至覺得它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這是一顆藍色的星球,表面分佈著錯綜複雜的紋路,有些在散發著光芒,但更多的則是黯淡無光。這種紋路包裹著整個星球,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究竟是什麼人做出了如此宏偉的魔法陣?

  李察震驚地想著。


  不知過了多久,那顆星球又藏到了夜幕之後,而李察已經知道了,那並不是普通的夜幕。


  李察轉過頭,對正在收拾現場的追隨者們問道:「你們剛才看到什麼了嗎?」


  提拉米蘇茫然地抬起頭,問道:「頭兒,您是指什麼?」


  流砂也向李察投來了疑惑的眼神,其他人更是一頭霧水。


  「你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了嗎?」凱撒問道。


  李察皺了皺眉頭,說道:「聖城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看來要多做些準備了。」


  「你要增兵?」凱撒問道。


  「沒錯。」李察一臉凝重地說道:「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許我們都小看了休蘭這個位面。」


  流砂也皺起了眉頭,說道:「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的地方,不過小心些總是好的。」


  「別太相信那頭老龍的力量了。」凱撒淡淡地說道:「這裡可不是他的地盤。」


  流砂沉默了。她是永恆與時光之龍的神眷者,在任何一個被時光之力覆蓋著的地方都能佔到巨大的優勢,如果她的感覺失靈,那麼情況就真的非常不妙了。


  「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李察抬起頭,叫住了不遠處的森馬:「你回一趟諾蘭德,去把阿西瑞斯和法斯琪叫過來,另外讓艾莉婕注意一下黑玫瑰古堡的防禦,我準備把所有的構裝騎士都帶到休蘭來。」


  接下來的幾天,李察停留在休蘭帝都,等著森馬把援軍帶來,凱撒則是在臨時實驗室里研究著龍星的屍體,試圖破解休蘭人製造傳奇的秘法。


  七天後,森馬終於帶來了李察需要的援軍,眾人又休整了一天,然後帶著大軍離開帝都,向聖城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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