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毆打小朋友

  撒倫威爾騎著一匹雄壯的戰馬，在騎士們的保護下飛速賓士。


  青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優雅與從容，連那輛奢華的魔法戰車都拋棄了。


  昨天，凱撒如撒倫威爾預料的那樣沖了過來，紅色哥薩克的部隊也按照他的要求進行了阻擊。然而，那些烏合之眾根本就抵擋不住火力全開的凱撒軍，只能用人命拖延追兵的步伐。另一邊，原本在跟紅色哥薩克爭奪商道的李察和屋大維突然轉向，擊潰了一支人五百多人的騎兵，然後向撒倫威爾衝來，對其形成了夾擊之勢！

  直到這個時候，撒倫威爾才想起自己指揮的並不是鐵三角帝國的精銳，而是一群強盜、流氓和奴隸，他們早已在巨大的傷亡下產生了畏懼，所以才這麼容易被擊潰。


  經過一番掙扎，青年拋棄了車隊，在皇家騎士的保護下脫離了戰場。


  他必須在預定的時間內趕到匯合點，接管帝國的秘密部隊，否則就會被政敵攻擊。因此，撒倫威爾只得放棄了與凱撒決戰的想法。


  另一邊，凱撒也沒有對撒倫威爾窮追猛打，而是將紅色哥薩克當做第一目標，不斷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等到撒倫威爾逃出染血之地的時候，紅色哥薩克的部隊已經只剩下幾百個殘兵敗將了。


  戰場是最好的熔爐，投入其中的人就像礦石，有的被熔煉成了精鐵，有的則是成了廢渣。在接連不斷的戰鬥中，少年們飛快地成長著，原本還稍顯稚嫩的心靈也堅硬了許多。


  進入鐵三角帝國邊境的山區后，凱撒清點了一下部隊。在和紅色哥薩克的主力遭遇前，他的隊伍已經有七百五十六個人，現在只剩下了六百四十名戰士。由於死掉的大多是野蠻人，凱撒連撫恤都省了，這也是用奴隸當炮灰的好處之一。


  其實，這一戰的收穫比損失大得多，光是繳獲的戰馬就足以抵消上百個野蠻人的損失，而士兵和將領的成長更是一種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收穫。


  總結完這一戰的得失后，凱撒帶著隊伍鑽進了鐵三角帝國邊境的山林，經過五天的搜索，終於找到了辛克蕾爾的基地。


  那是一座堪比小型城市的基地，洞開的城門上刻著門薩家族的徽記，基地中的時光燈塔比阿克蒙德家的那座高得多，看起來十分醒目。然而，現在這座能夠容納數萬人的基地卻是寂靜無聲，街道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果然，熊彼德家族的人也迷失了。」李察看了看城門上的徽記，然後皺著眉頭說道：「沒想到門薩也參與了這件事。」


  門薩家族是神聖同盟十四豪門之一，佔據了7-1號浮島，他們的實力和約瑟夫相差不大，這一點完全可以從浮島的排位上看出來。


  「看來門薩和熊彼德已經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一致，說不定還有別的家族參與了進來。」屋大維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察一眼，說道：「阿卡蒙德還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呢。」


  李察默默地握緊了拳頭。自從進入浮士德，就總是有人要殺他，這次更是追到了另一個位面。在感到無奈的同時，少年的心裡也燃起了一團烈火。


  凱撒並沒有直接進入基地，而是讓人在山林間展開了搜索。不久之後，斥候在一公裡外發現了一個規模不大的軍營，裡面駐紮著一百多名士兵，其中包括五名神殿騎士和一個牧師。從鎧甲和法袍的徽記來看，他們應該是穩定之神薛西斯的僕人。


  另一邊，斥候還發現了一處戰場，雖然已經被清理過了，但還是可以從遺留的痕迹看出當時的情景有多麼慘烈。


  這天晚上，凱撒借著夜色包圍了神殿軍的駐地，然後發起突襲，攻下了這個據點。


  和前一段時間的戰鬥相比，這場突襲簡直就是毆打小朋友。敵方士兵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看到的就是明晃晃的刀劍，於是他們果斷地投降了。五名神殿騎士倒是鬥志高昂，就算只有內褲護身，也要用拳頭跟敵人戰鬥到底。然而，他們的意志並不能扭轉戰局。


  當凱撒走進那個牧師的營帳時，他才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這場戰鬥中，凱撒一方連受傷的人都沒有，神殿軍則是在第一波箭雨下損失了三十多個普通士兵，剩下的全都投降了。五名神殿騎士全部戰死，那個牧師倒是很乾脆地投降了。


  凱撒將打掃戰場的任務交給了雷必達，自己則是坐進了那個年輕牧師的營帳，開始審訊。


  一個不戰而降的牧師，當然不會有什麼堅強的意志，更不會有為穩定之神獻身的想法。所以，他十分配合地回答了凱撒的所有問題。作為一名聖職者，這種做法肯定會減少神眷，甚至有可能導致等級降低。不過，和寶貴的生命相比，等級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


  這個人的名字叫卡斯，今年二十二歲，是一名五級牧師。凱撒從他口中得知了辛克蕾爾曾經在附近和法羅人大戰了一場，強大神祗薛西斯和中等神祗內安的聯軍慘敗，戰鬥神官團和神殿騎士團全軍覆沒，可說是元氣大傷。


  後來薛西斯的神殿與鐵三角帝國的幾位領主聯合發起了第二次遠征，卻發現那些入侵者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基地。法羅人曾經派出一支由神官、魔法師、神殿騎士和高級軍官組成的隊伍進去探查，但是他們很快就悲劇了。


  因為基地中充斥著紊亂的時光之力，所以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可能出現致命的陷阱。在付出了三十條人命的代價之後，隊伍總算是撤出了這座基地。最終，隨行的大神官將這裡劃為禁地，只派了一隊士兵在附近駐守。


  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裡看守敵人的據點，這顯然是一件苦差，基本上跟流放沒什麼區別。卡斯的人緣顯然是差到了一定程度，才會攤上這麼個任務。他之所以把營地設在一公裡外，其實是怕紊亂的時光之力散溢出來，波及到營地。


  等卡斯將他知道的事情說完，凱撒才說道：「我叫凱撒，是個自由法師。」


  「什麼？你不是帝國貴族……」卡斯臉色一白，立刻意識到了危機。他之所以這麼配合，主要是因為凱撒的作風很像貴族，又沒有屠殺俘虜，自己有希望通過支付贖金的方式獲釋。但他沒有想到對方並不是帝國人，這就讓事情變得複雜了許多。


  凱撒攤了攤手，說道：「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必須轉換信仰。」


  「轉換信仰！你是邪神加圖索的信徒？」說到這，卡斯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


  「等你轉換了信仰，自然會知道是哪位神明。」


  卡斯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艱難地說道：「是不是要燃燒神力？」


  「當然。」凱撒點了點頭，說道：「只有成為墮落牧師，你才能活下去。」


  卡斯閉上眼睛，在心裡掙扎了一段時間，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