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命運
春天，是一個令人欣喜的季節，大地再次被綠色渲染，忍界的歷史在不知不覺間翻開了新的一頁。
「春天的景色雖然美麗，但是早晚會被肅殺的秋色代替。命運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就連世界本身也不能抵抗，何況是人呢？」伴隨著意味深長的話語，日向日差出現在了凱撒面前。
「很有意思。」凱撒玩味地看著他，問道：「這是日差君的感悟嗎？」
「啊。」日向日差摘掉了綁在頭上的護額，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可以改變的，也有一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呢？」
他的頭上印著一個青色的「x」，那正是日向宗家的統治基礎，能夠控制別人腦神經的「籠中鳥」咒印，也是日向宗家和分家矛盾的根源。
「呵呵。」凱撒笑了笑，說道：「從客觀的角度來看，這世上並沒有什麼事情是應該做的。而從主觀的角度來看，你最需要重視的也不是什麼『應該』和『不應該』，而是你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凱撒同學的話真是發人深省，日差受教了。」
「那麼，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嗎？你來找我，不光是為了討論人生的感悟吧？」
「……我想要自由。」日向日差沉默了一會，說道：「所以我才來找你。」
凱撒聳了聳肩，說道：「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研究那種東西。」
「你應該對血繼有一些興趣吧，我可以讓你研究我的眼睛。」
「這話要是讓日向家的其他人聽到，你就死定了。」
「如果這次沒能成功，那我也不在乎會不會被其他人聽到了。對現在的我來說，明天死和明年死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所以，請你不要小看我的覺悟，既然決定來找你，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日向日差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決絕的話，臉上更是寫滿了令人心悸的瘋狂。
「老實說，我對白眼的興趣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凱撒攤了攤手，說道：「相比之下，你的做法本身，倒是讓我很感興趣。」
「我的做法？」
「只有那些一心想要改變命運的瘋子，才能真的改變命運。我很想見識一下，你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大蛇丸老師正在研究一個術，等它完成的時候，籠中鳥就沒什麼用了。」
日向日差面色一喜，說道：「我可以等。」
「從現在起，你要堅決服從我的命令。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做一些為難的事情。」
「好！只要你能讓我得到自由，那麼我這一生都會為你效勞。」
「你的第一個任務是拉攏同伴，將那些想要得到自由，並且不惜背叛日向和木葉的忍者聚集起來。等我得到那個術，就會找個時間解開你們的枷鎖，然後帶你們離開木葉。」凱撒毫不客氣地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日向日差先是露出了驚駭的表情，隨即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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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凱撒從外面回到了木葉。
「晚上好啊，淼。」
「晚上好，凱撒。你剛做完任務嗎？怎麼不在外面休息一下？」宇智波淼穿著一身木葉警備隊的制服，和幾個同族的忍者在牆上站崗。
每當忍界變得極度混亂時，各個家族都會將一些有潛力的年輕人召回村子，加以保護。作為補償，他們會讓出一部分利益，這就是政治上的公平，也是木葉建立以來的一項潛規則。
「早點回來，明天好修鍊。」凱撒聳了聳肩，說道：「快開門吧。」
「你還是這麼勤奮啊……什麼人？！」宇智波淼忽然轉過頭，向村內望去。
另外幾人也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是我！」宇智波富岳從一片陰影中走了出來。
「什麼事？」宇智波淼問道。
「村裡臨時發布了一個任務，叫我來開門。」富岳將一張單子裹在苦無上，扔了過去。
宇智波淼接住苦無，仔細地看了一下單子，確認無誤后，又將其交給了另外一名忍者。
「開門吧。」那名忍者看過之後，向其他人點了點頭，於是便有兩個人下去打開了門。
「行了，你們走吧，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宇智波富岳對著後面的長街說道。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街口的陰影中陸陸續續地走出了五個人，凱撒能看出他們都是上忍，這次的任務顯然不簡單。
那些人的領頭者赫然是上次被水戶洋平教訓過的前越。由於凱撒是第一次看到水戶洋平露出那麼兇惡的表情，連帶著對前越的印象也非常深刻，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前越的身後背著一個大布包，凱撒總覺得那種形狀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看到凱撒，前越顯得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而是帶著他的小隊扎入了夜幕中。
「凱撒，你怎麼也在這？」看到凱撒，宇智波富岳過來打了個招呼。
「剛從外面回來。」凱撒笑了笑，問道：「你呢？半夜被叫起來的感覺怎麼樣？」
「非常不爽！」宇智波富岳撇了撇嘴，說道：「那些傢伙去找我的時候，還把小鼬吵醒了，真讓人火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孩子睡覺的時候也如此機警，真是個當忍者的好苗子！」
「你該不會已經開始訓練他了吧？」凱撒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有，我準備等他三歲的時候開始訓練。」宇智波富岳說道。
「還是太早了，而且這樣很傷感情。」
「沒辦法，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沒有力量，他怎麼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等他將來長大了，就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了。」宇智波富岳的臉色有些發苦，但他的眼睛里蘊含著不可動搖的決意。
「……這樣吧，等鼬三歲的時候，你就讓他跟著我修行。」凱撒想了想，說道：「雖然我沒有火影大人那麼厲害，但也比你強一些，把小鼬調教成上忍還是沒問題的，至於他能不能達到更高的層次，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願意做小鼬的老師？」富岳面色一喜，說道：「那就萬事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