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親手榨的
庄墨相自當年對顧依依產生誤解的實情被他爸擺在面前之後,就不再用有色眼鏡看她了。
這之後從他爸媽以及爺爺嘴裡陸續聽到對顧依依的很高評價,才知曉這是一個蕙質蘭心且有著極高醫術的女孩。
後來顧依依救了他的爺爺和妹妹,他心裡的感激之情衝垮了以前用疏遠築起的壁壘。
現在的顧依依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不需言語,但已經可以敞開心胸接納的准朋友了。
向華方在部隊里歷練了幾年,他不是不識好歹之人,聽到庄墨相如此說,也就安靜地坐下來。
飛機上的幾個人除了飛行員,都閉目養神起來。
待到飛機降落,五個人走下飛機,火承啟小聲地跟顧依依說:「這海邊的空氣的確要比北方的空氣濕潤。」
「到底是南方,氣溫也高了好幾度……」
來接他們的吉普車就停在機場邊上,幾個人還沒有走近,副駕駛位子的車門就被打開了,武淑好從車上跳下來,一邊揮著手,一邊奔到顧依依面前:「依依,你可算來了。」
「等事情解決了,我請你去吃土筍凍。」
「我跟你說啊,土筍凍是我之前去泉市時吃到的當地特色小吃。來了廈市,我發現這裡也有賣的。」
「嫩嫩的、滑滑的,吃到嘴裡還有股子清香味,到時候我請你多吃幾碗。」
一行人走到車前,武淑好把副駕駛位子的車門打開,推顧依依上去。
火承啟剛要說話,就被武淑好堵住了口:「火叔叔,我們坐到後面去。」
「你看著好像比之前瘦了些。」
已經先一步上了車的庄墨相、向華方和白雪對視一眼,憋著笑,這樣子還叫瘦了,那以前得多胖啊。
顧依依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側過臉驚喜地看著庄墨象:「你怎麼來了?」
「現在不是好多事情嗎?」
庄墨象看著女孩眼裡的光彩和話音里的喜悅,臉上頃刻間湧出柔情,將他渾然一身的冰冷之氣融化了。
「正好有點空兒,就過來接你。」
武淑好筋著鼻子,頭兒這話說的真假。不就是他想依依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過來接人。
弄得舒堡磊連連跟他們抱怨,他都好幾年沒看到隊長了,他來這裡時,隊長怎麼都不說去接他一趟。
結果,立馬就讓諸葛明昊用話給他堵回去了:「那是小師弟未來的媳婦,人家是一家人!」
「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好意思跟個小姑娘計較,再說你能跟人家比嗎……」
庄墨相已經認出開車的人是庄墨象了,心裡一下子激動起來,這個人從上一次見面之後,就再沒機會見過面。
這位與他同名不用字的男人是絕對的強者,是他眼裡、心裡的榜樣!
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機會,多向他請教一些自己有些迷惑的問題,還要把他平時自己悟到的見解拿出來跟他討論討論,聽聽他的高見。
庄墨象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座椅底下拿出一隻軍用水壺:「渴不渴?」
顧依依其實不渴,但是她不想拒絕他的關心,就接過軍用水壺。
擰開蓋子,喝了一小口,立刻驚訝道:「這是楊桃汁吧,好新鮮!」
庄墨象掃了眼面帶笑容的顧依依:「我聽當地人說楊桃汁生津止渴潤喉,對皮膚也有好處。」
「楊桃是南方的水果,不知道你吃的慣不?」
「如果喜歡喝,就多喝些,正好消暑。這裡的氣候比北方要熱些,平時得多補些水。」
顧依依嗯了一聲,就連喝了幾大口,這才把蓋子擰好。
她用行動表明了自己吃得慣南方的水果,也習慣這種消暑的方式。
就像在沈市時,每到了夏天,家裡都會常備上西瓜,誰熱了、渴了就會吃上一塊。
武淑好小聲地跟火承啟嘀咕著:「火叔叔,你不知道,頭兒知道依依要來,臉上終於解凍了,不然好幾天都看不到他一個笑模樣。」
「當然我們也都沒笑模樣,誰讓對方藏得深,不好找呢!」
「更可惡的是我們還沒找到對方,結果呢,對方竟然膽大包天把爪子伸過來……」
武淑好把聲音壓得更低:「那楊桃是頭兒囑咐部隊出去運糧食的司務長幫忙代買的。」
「嘻嘻,頭兒給他的錢有點多,給了二十塊錢。那位司務長也實誠,把錢全花了,買回來三大麻袋三、四種的水果。」
「依依一個人肯定吃不了,我們可以幫著吃嘛,呵呵。」
「那個汁是頭兒來之前親手榨的……」
顧依依何等的耳聰目明,她把武淑好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估計其他人同樣聽到了。
看到庄墨象窘得有些發紅的耳朵,顧依依立刻開始詢問學員們被人下藥的情況,這也緩解了車內其他人的尷尬。
「四象哥,那麼多的學員一大早被下藥,是因為飲水的原因嗎?」
「抓到下藥人沒?」
庄墨相、向華方和白雪一聽到顧依依的問話,立刻豎起了耳朵,他們同樣關心這件事情。
庄墨象調整情緒的速度極快,在他開口回答時,面色已經正常了:「不是喝水,是他們吃的早飯。」
向華方急急地插話問道:「部隊里怎麼會吃這麼早的飯?」
武淑好心直口快地說完頭兒對顧依依的看重和寵愛,才意識到車裡還有其他人呢。她苦著臉想,這回去之後頭兒不會罰她吧?
此刻聽到大家轉了話題,連忙參與進來,希望頭兒忘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今天學員們要進山進行野外生存的訓練,所以早飯開得早。」
顧依依認真地問道:「早飯都有什麼?」
庄墨象一樣一樣地說:「鼎邊糊、糯米粥、饅頭、鹹菜,據說還額外增加了海蠣煎,給學員們補充營養。」
白雪感嘆道:「伙食挺好的呀!」
火承啟非常認真地聽早飯的內容:「下藥最方便的就是在有湯水的食物里,一般情況下沒有異味的葯下到粥里,有異味或者稍有顏色的葯下到鼎邊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