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回想
「依依,給我一根針灸用的針。」
宋依依眨眨眼睛:「針灸針太軟,你們用不了。平時縫衣服的針就可以。」
蔣國柱哈哈大笑起來:「好啊,縫衣服的針我們那兒可是人手一根!那我走了。」
蔣國柱沒有讓宋依依送出門,直接離開了。
宋依依這才想起明天要請同學做客的事兒:「師父,您還記得當時遇到那幾個小混混,幫我忙的三名同學嗎?」
羅晉桓知道小徒弟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他們:「怎麼,有事兒?」
宋依依笑嘻嘻地說道:「我為了表示感謝,邀請他們仨明天中午來家裡做客。」
羅晉桓倒是希望小徒弟在學校里能夠交到可心的朋友:「行啊!一會兒你拉個菜單,我去把食材買回來。你就不要去了,在家裡歇歇。」
羅晉桓再開口就是一張嚴肅臉:「依依,我打算給你請長假,直到把幕後之人揪出來,再去學校上學!」
「我們先不去管對方出於什麼原因,總之你現在成為了他們想到除去的目標!」
「今天是派個人想要勒死你,但失敗了。保不準過幾天又會派人來,手段還會翻新,可以用刀、用槍,甚至用藥。」
「如果他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那你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無論是我還是你爸媽、或者小蔣,誰都會擔心,所以我們做為長輩必須保證你的安全!」
「那麼,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請假在家,讓對方找不到機會針對你。」
宋依依嘆了口氣:「請假我沒有意見,課程我完全可以自學,但請假會不會影響我畢業?」
羅晉桓見宋依依沒有反對,而是同意他的做法,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你不用擔心,我會直接找人處理好這件事情。按時畢業沒有問題!」
宋依依一聽,正中下懷:「我不搞特殊,每學期的期末考試我都會參加,總要讓學校考核一下我對各門功課的學習情況。」
羅晉桓挑著眉:「聽你這口氣,你是在做長遠打算,怎麼打算在家呆上一、二年?」
宋依依一撅嘴:「才不是,您什麼時候覺得安全了,我就什麼時候去學校唄!」
「還有啊,師父,您讓姬教授幫我多借些書,我原打算在畢業前要把學校整個圖書館里的藏書都看了的。」
「行啊!」羅晉桓的話音剛落,屋子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於是,他順手接起電話:「喂!」
「子安吶,有什麼事兒?」
「哦,你等一下……」
羅晉桓直接側過臉問道:「依依,子安說他明天休假,他宿舍里的同學想來家裡做客,和你的同學來的時間會不會衝突?」
宋依依聽到宋子安明天回家,非常高興,直接湊到羅晉桓舉著的話筒前:「哥哥,你的假是上午還是下午?」
宋子安一聽到妹妹的聲音,臉上立時漾出了笑容,就站在他旁邊的蔣新勇和白峰也扯開了嘴角。
「依依,我明天休一整天!因為我們的提議被學校接受了,整個年級階段綜合成績排名在前十的同學,可以每周都休半天。」
「我跟系裡商量了,就把兩個半天合成一天,每兩周休一天!」
宋依依的嘴角翹得高高的:「哥哥,真棒!那三哥和白峰哥呢?」
宋依依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放學后剛剛經歷了「生死一劫」,但她的心境在發現是那戶人家抬走了兇犯之後,就徹底平靜了,原來的緊張、憤怒、擔心這些輪番出現的情緒全部消失了。所以,同以前一樣,關心起哥哥和乾哥的狀況。
宋子安並沒有聽出任何異樣:「他們倆的成績也不錯,和我一樣明天都休一天。」
宋依依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哥哥宿舍的同學,難道也休一天嗎?那你們宿舍可就是全校最牛宿舍了!」
宋子安在聽到妹妹的感慨時,想象著她睜大眼睛,滿是驚訝和驕傲的表情,愉快地笑起來:「依依,哪裡會!別的班、別的專業的同學都有厲害的。不過,我們宿舍按總體成績來說,確實是最牛的!」
宋依依一直抻著脖子說話,乾脆從羅晉桓手裡把話筒拿過來:「那如果你們宿舍的同學,有休一天的、有休半天的,他們怎麼來家裡做客?」
宋子安答道:「在上午,吃過午飯他們就都回學校。」
宋依依心裡有譜了:「哥,明天中午我也有同學來家裡做客,你看他們要是碰上了沒什麼問題吧?」
宋子安愣了一下:「女同學?」
宋依依立刻回道:「二男一女,就是上回幫我打混混的同學。」
宋子安想著那三名同學的模樣,哦了一聲:「應該沒什麼問題,不就是在一起吃個午飯嗎?」
宋依依也是這麼覺得的,雙方都是懂禮節的人,誰都不會在初次見面就盤問對方的底細,或者說些不著調的話兒:「明天你們同學一共來多少人?」
宋子安沒有遲疑:「八九個人吧。吃的飯菜隨便準備,只要量大能吃飽就行。」說到這裡,宋子安有些皺眉,這麼多人的午飯,依依準備起來得多累!
「依依,要不你等我們過去,一起包餃子吧?」
宋依依聽出了哥哥心疼自己,輕柔地說道:「不包餃子,你我的同學都是第一次到家裡來做客,我們要盡心招待才是。」
「早飯你們自己解決,我沒有時間做兩頓飯的。」
宋子安當然同意,想著反正明天就和妹妹見面了,就沒再說什麼,掛了電話。
羅晉桓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明天吃飯的小客人就得超過十位了吧,我們家可沒有能坐下十三四人的飯桌。」
宋依依笑道:「分兩桌,這樣準備的菜樣也不用太多,八種就行。」
「依依,你拉個菜單給我。」羅晉桓說著,就去準備菜籃子。想想明天那麼多人,又拿了兩隻布兜子。
等羅晉桓出去買菜了,宋依依回到自己的屋子,盤腿坐在炕上,靜靜地回想自己在把那男人用軟骨散葯倒之後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