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強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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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新勇不再推讓,他主要是擔心時間不夠,開始速戰速決:「張庚,請你說一下,十年前,你為什麼在選舉村長的前一天要求退出?後來又帶著家人離開南侯村?」
張庚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真正要親口說出當年的真相時,腦海中卻是不時閃過讓他痛恨了十年的畫面。
他和他娘驚慌失措地找到半夜,才在後山找到過了晚飯時間還沒有回家的妹妹。
那是他唯一的妹妹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掉,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大腿根處赫然留著已經乾涸的血跡,兩隻眼睛空洞地望著天,全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他和他娘把自己的外衣給妹妹穿上,趁著夜色把妹妹背回了家。從此他的生活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張庚這些年來,都在抗拒著回憶那段時間的事情,但是他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一直沒有深想。
現在,張庚突然有種傾述的慾望,把這壓在心底里整整十年的事情說出來,他低沉地說道:「在俺提出退出村長選舉的三天前,俺妹妹,哦,俺家裡只有兩個孩子,因為俺爹去的早,是俺娘一個人一直拉扯著倆孩子。」
「俺接著說,俺妹妹被人拉到後山強姦了,俺和俺娘一直瞞著這件事兒,怕被外人知道,俺妹就真的活不成了!即使是這樣,俺娘還得一直看著她,生怕一眼看不到,她再尋死了。」
「兩天後,趙大壯就找到俺,說他知道了俺妹失了清白的事兒,讓俺退出競選村長,不然,就讓全村人都知道這件事兒!」
「俺非常生氣,明知道他這是要挾俺,但是俺不能不答應。俺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俺得護著家人!所以,俺才退出了競選村長。」
「後來,趙大壯當選村長后,還想用這件事要挾俺,幫著做事,俺打心底里看不起他,所以,俺沒答應他。」
「俺娘知道了,不放心,就讓俺帶著家人去了縣裡。俺娘有親戚在這裡,幫著俺們一家人安頓了下來。」
白峰看著安靜的院子,問道:「你家人呢?怎麼沒有看到?」
張庚苦笑著:「離開了南侯村,俺妹的情緒漸漸好了,後來也嫁人了。可是,沒想到,結婚後她男人發現她不是雛兒,認為她是壞女人,就開始打罵她。」
「她可能以為自己理虧,就一直忍受著。後來,還是她的鄰居看不過去了,透露給俺娘,俺娘過去一看,俺妹被打得躺在炕上都起不來了,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俺娘氣急了,就要找公安,他家才害怕,最後我們兩家商量,把婚離了。俺把俺妹接回家裡住。可是,俺妹卻瘋了!」
「那時,俺還在學木工的手藝,掙不來錢。家裡有俺娘、俺妹、倆個娃,還有俺夫妻六張嘴要吃飯,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俺媳婦受不了了,就扔下孩子走了。」
「俺娘因為這一系列的事兒,大病不起,熬了半年就去世了。」
「現在,家裡只有俺、俺妹和俺的倆娃四口人了。今天,倆娃出去了,還沒回來,家裡就剩俺和俺妹。俺妹在東屋睡覺哩,所以家裡才這麼靜。」
蔣新勇不打算就這麼閑聊下去,他直接發問:「張庚,你沒有想過,趙大壯怎麼會知道你妹妹被人強姦的嗎?」
張庚點點頭,又搖搖頭:「一開始他要挾俺時,俺想過來著。後來,事情越來越糟,整天又為了生計忙活著,就不再想了。」
蔣新勇不意外他這樣的回答:「那現在讓你想呢?」
張庚人還是挺聰明的,他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他有問題?」他皺著眉頭一點點地分析著。
張庚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是不是趙大壯找人做的這件事?」
蔣新勇馬上又補了一刀:「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自己做的!你想想,即使是朋友,誰能為了讓趙大壯當上村長,就做那種犯法還缺德的事兒呢?」
張庚把拳頭狠狠地砸在炕上:「這個畜生!害了俺妹一輩子!氣死了俺娘!還讓俺娃都成了沒娘的娃子!」
宋子安面露同情,一直低頭坐著記錄的劉科長,抬起頭想要提醒蔣新勇,可不能把猜測當成現實去說的,卻聽蔣新勇又開口道:「所以,我們需要你妹妹說出,當時強姦她的那個人是誰?」
張庚有些失望地說:「俺娘就曾經問過,那人用布蒙著臉,俺妹不知道他是誰!」
蔣新勇沒有放棄:「或者是那人的特徵以及你妹被侵害時的細節,這些都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張庚有些為難:「俺是做哥的,從沒問過這些……」
蔣新勇很嚴肅地看著他:「不是要你問,是公安來問,他們知道怎樣才能問出有用的東西!」
張庚立刻信服地應道:「好的,俺這就去叫俺妹來。」
白峰看張庚出了屋子,才調侃道:「我說哥們,這是需要我們公安出面了嗎?」
蔣新勇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要做刑偵嗎?這不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沒有五分鐘,張庚就拽著一個人進了屋子,兩人坐在張庚原來坐的位子。
白峰假咳一聲,開始問話:「你是張庚的妹妹?」
那女人抬起一直垂著頭,目光有些木然地看過去,發現了穿著警服的白峰,睜大了眼睛點點頭。
白峰見她還認得公安,不是全瘋,心裡稍稍有了點底:「我們這次來,是幫你抓壞人的!你回想一下,十年前,那個欺負你的男人,有沒有什麼特徵?」
女人身子抖了起來,臉色越來越白,雙手環抱住自己,腦袋不停地搖著。
張庚看到,有些心疼,伸出手就要安撫妹妹。他的手剛要落到妹妹的肩膀上,卻撲了個空。
剛剛還在恐懼情緒之中的女人,騰地從炕邊滑下腿站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瞅著白峰,一步步地向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