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相

  「水平四方斬！」


  帶著白色的刀光，極速的水平四重連擊在狼王身上新添了四道血紅色的傷口。


  「嗷！」


  狼王發出慘烈的嚎叫，此時它的血條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條在閃著血紅色的光芒。


  「吼——！嗷！」


  狼王身形一震，一股強大的氣流讓李桐不得不後退。隨著狼王的嚎叫，它全身暗黑青色的堅硬的狼毛，變成了血紅色。經過這些變化后，狼王兩眼狂暴，兇猛的撲向李桐。


  「這就是狂暴狀態嗎？」感受著狼王驟然變強的力量，李桐想到了阿戈爾說過的狂暴狀態。


  翻身躲過狼王的撕咬，位於狼王側身的李桐找到了一個機會。


  「就是現在！垂直四方斬！」李桐刀鋒一挑，對著狼王暴露出來的腰部就是四下連擊，強大的力道，讓狼王控制不住向反方向傾倒，趁次機會，李桐對著狼王的弱點腰部展開了致命的攻擊。


  「新星升天！」


  「嘿！哈！……去死吧！」在這一瞬間，附帶強烈攻擊的十連擊終於是讓狼王的hp降到了0。


  「吼！」


  只留下一聲慘叫，狼王便在李桐面前化作一團藍色的碎片！


  「levelup！levelup！」


  連續兩道光柱從李桐身上升起，狼王的經驗讓李桐直接升了兩級，到達了7級。


  這時，一個深藍色的結算界面出現在狼王消失處。


  李桐輕輕一點，一把銀色劍柄呈狼牙狀的長劍便出現在李桐的手中，同時還有1000珂爾到李桐背包里了。


  「狼王爪，小型勾爪，攻擊力300-315」


  沒用在意這把武器，隨手將它收到背包里。李桐來到了麻痹效果早就結束了但還是一臉獃滯的躺在碎石地上的阿戈爾面前。此時的她也因為組隊效果，享受到狼王死時的經驗，升到了6級。


  由於光明的守護已經解封了7％，其所擁有的恢復能力自然也是逐漸出現並增強。李桐用手中的光明的守護將殘血的阿戈爾回復至滿血，然後收起光明的守護，蹲下來看著還沒有從李桐說的話中清醒過來的阿戈爾。


  「喂喂！別在想了，有可能我所說的不是真的呢！」看著阿戈爾害怕的表情，李桐有些心疼的安慰著她。


  「你……你騙人！你說的登出選項確實不見了，我們真的被困在了這個遊戲中了。」阿戈爾並不是三歲小孩子，根本就不相信李桐的安慰，雖然她希望他說的不是真的。


  「有可能是遊戲bug呢！」李桐再次安慰著說，看見阿戈爾還想再說什麼，他一把拉起躺在碎石地的阿戈爾，「好啦！別想了，狼王已經被我幹掉了，任務也完成了，就別在想那麼多了。」


  李桐都有些後悔當時那麼直接的說出來，導致現在阿戈爾有些接受不了。


  阿戈爾還想說些什麼，但卻收到了李桐發來的郵件，點開一看便安靜了下來。


  她兩眼通紅的看著李桐，看見李桐滿臉笑意，阿戈爾有些臉紅。


  正當李桐自以為阿戈爾會哭著撲倒他懷裡時，卻看見一個沙包大的粉拳撲面而來。


  「哎呦！你幹什麼？我送你武器和珂爾，你怎麼還打人啊！很痛唉！」李桐捂著鼻子說。


  「哼！說知道你有什麼企圖？這狼王爪和500珂爾我收下了，算是你給我的補償。」阿戈爾轉過身去，不在看著李桐。但微微泛紅的耳朵，讓李桐知道她只是傲嬌了。


  「是！是！那我們先回去吧！」李桐揉了揉發紅的鼻子，越過了阿戈爾，走到她的前面。


  「要你說，話說這次的任務要不是我，就算你有那逆天的武器，也沒用！」


  「唉？是誰在一旁害怕的哭鼻子的？哎呦！踩我腳幹什麼？」


  「誰叫你亂說！」


  「……」


  他說的是真的嗎？

  ……


  起始之地，正在一家裁縫店外等候，這時阿戈爾低著頭從店裡出來了。他們回到城鎮后，就直接來到這裡交任務，領取任務獎勵了。不過一路上，不過李桐怎麼詢問，阿戈爾就是不告訴李桐任務獎勵是什麼。


  看著阿戈爾低著頭出來，李桐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緊張的問道：「阿戈爾你怎麼了？低著頭幹什麼？」


  「……」阿戈爾沒有回話，而是拉著李桐到一個角落裡。


  「唉？幹什麼？阿戈爾你想幹什麼？怎麼不說話了。」李桐更加奇怪了。


  「……」阿戈爾鬆開李桐的手，依然沒有回話。


  正當李桐一臉好奇擔心的看著她時，阿戈爾突然抬起了頭。


  「哇！」李桐眼前的是帶著惡作劇笑意的面容，兩個臉蛋上，用化妝類道具，分別畫上了三根如同動物鬍鬚似地東西。與其金褐色的短捲髮結合在一起，那樣子總讓人能夠聯想到某種嚙齒類動物。


  「……」這次輪到李桐無語的看著阿戈爾了。


  這讓準備嚇李桐一跳的阿戈爾感到有些無趣，她不滿的看著李桐：「唉！你怎麼沒有被嚇到！我的樣子不可怕嗎？」


  我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看到阿戈爾可愛的面孔加上鬍鬚，一種正在啃食堅果的老鼠的感覺。李桐此時第一反應便是這句話，不過在看到已經換上狼王爪的阿戈爾，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怎麼不說話？」阿戈爾徹底失去了興趣，瞪了一眼不配合的李桐。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我們拼死拼活完成的任務就是你臉上的鬍鬚？」李桐實在是忍不住了，戳了戳阿戈爾軟軟的臉蛋，指著上面的鬍鬚說。


  「拿開你的臟手！」阿戈爾面色不善的說道，看的李桐迅速的收回了作死的手。


  「這當然不可能……」李桐臉上出現了期待，「還有500珂爾呢！加上你給的500珂爾，我就有1000多珂爾了，我是有錢人了！」


  「對你懷有期待是我的不對！」李桐迅速的吐槽道，隨即又有些奇怪：「明明你長得很可愛啊！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


  「砰！」李桐又一次捂著鼻子亂跳。


  「哼！不要問女生化妝的理由呦！」阿戈爾對著痛到跳腳的李桐搖了搖手指，隨後又想到李桐前半段話，臉色有些紅潤：「而且，你果然是個變態！」


  這時阿戈爾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意味深長的對緩過勁來的李桐說道：「當然！如果你給十萬元就告訴你！

  「誰會用十萬元來問這個問題啊！你這個奸商！」李桐翻了翻白眼，雖然他確實有些好奇，但用十萬元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傻瓜才會做吧！


  「唉！你家住在哪兒啊？」阿戈爾突然的問題讓李桐不禁一愣。


  「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問問……不想說就算了！」阿戈爾抱著胳膊，掉頭就走。


  「叮鈴！」離開的阿戈爾突然收到一封郵件——「東京-琦玉縣-川越市，要是想見我就來找我吧！」


  「誰想見你啊！混蛋！」阿戈爾滿臉通紅的轉身，而此時李桐早就知道阿戈爾會是這個反應，一早就跑路了。


  「算你跑得快！混蛋！」阿戈爾看著已經消失的李桐所處的位置，臉色有些複雜：「如果我還清了那些人，如果登出選項消失真的只是bug的話……我是說如果，我可能會來找你吧！桐人……」


  而這時，夕陽的斜暉籠罩了艾恩葛朗。


  sao里的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6點左右，因為和現實時間同步，此時的大多玩家已經有想下線吃晚飯的念頭了。


  這時，在多處出現了類似的情形。那就是一些發現登出選項消失而正在向gm投訴的情形。


  而在起始之地向四周蔓延的廣大草原上，一處藍色山豬的刷新地，此時的山豬已經被清除乾淨，離刷新還有一段時間。而這裡有兩個玩家也在討論著登出選項的消失的問題。


  「怎麼辦？我點的披薩已經到了啊！」


  「別擔心，出現這種巨大bug，遊戲公司應該很快就有反應了，我們只需要等著就行了。」


  「可是……」


  突然，這個世界卻永遠失去了它原本的面貌。


  因為這兩個玩家的身體整個被藍色的光柱給包圍起來。透過這層藍色的膜向外看去，只見到草原的景色漸漸淡去。


  隨著藍色的光輝逐漸變淡，他們又可以看見周圍的景色。但他們已經不是身處在夕陽照耀下的草原了。


  現在可以看見的，是一片廣大的石板地面、環繞四周的行道樹，以及瀟洒中世紀風味的街道。在前方遠處，還有一座發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宮殿。


  毫無疑問，這裡就是遊戲開始地點「起始之地」的中央廣場。


  有數千……應該說將近一萬人。目前遊戲里的全部玩家，可能都一樣，被轉移到這個廣場來了。


  數秒鐘之前，人群因為搞不清楚狀況而沉默，接著開始慌張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不久之後，各個地方開始傳出吵雜的聲音，而且音量逐漸變大。


  耳朵里不斷聽見「到底怎麼回事?」「這樣就可以登出了嗎?」「快點讓我登出啊!」這樣的話。


  過了一陣子，群眾的吵雜聲開始帶有焦躁的氣氛，也開始可以聽見「別開玩笑了!」「gm給我出來!」這樣怒吼的聲音。


  李桐同樣被傳送到這個廣場之中，位於廣場外圍，此時的他不像其他人一樣的驚慌，而是四顧尋找著什麼。


  「阿戈爾也被傳送到這裡了吧！她在哪兒呢？」由於人群的嘈雜和涌動，李桐很難發現身形本來就嬌小的阿戈爾。


  隨著李桐的走動，他突然居然看見了一個和他遊戲外表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他此時正和一個戴著紅色頭巾的男子在一起，沒有其他人的慌亂，冷靜的等待事情的進展。


  不過因為著急找到阿戈爾，李桐沒有在意這個奇怪的人，這時他終於在廣場邊緣發現了阿戈爾的身影。


  「阿戈爾！」李桐叫著她的名字，正想過去，所有人被突然變化的天空吸引。


  而彷彿聽到有人在叫她的阿戈爾也放棄了尋找是誰叫她的打算，看向了天空。


  雖然知道即將發生的事，但李桐還是忍不住向天空看去。


  視線上抬，一種奇妙的景象顯現在李桐眼前。


  在一百公尺上空，也就是第二層底部，染上了一層鮮紅色棋盤狀的花紋。


  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花紋是由兩個英文字母交互排列而形成。至於那兩個由鮮紅色字型所寫成的單詞，則是gm。


  看到這個的廣場里的眾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啊啊，營運公司的公告終於來了！」


  這時廣場里的喧擾聲也平息下來，感覺上每個人都豎起耳朵準備聽取公告的內容。


  但事情並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樣發展。那鮮紅的字樣逐漸化為一個血紅色的身穿斗篷的巨人。


  「各位玩家，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的名字是茅場晶彥。是現在唯一能控制這個世界的人。」


  「我想各位玩家應該都已經注意到，登出按鈕從主要選單畫面里消失的情況。但這並不是遊戲有什麼問題。我再重複一遍。這不是遊戲有問題，而是『swordartonline刀劍神域』本來的版本。」


  「從今之後，各位在到達這座城堡的頂端之前，將無法自己登出這個遊戲。」


  ……


  「最後，來讓大家看看這個世界對你們來說，已經是唯一現實的證據。在各位的道具欄裡面有我準備好的禮物。『swordartonline刀劍神域』正式營運的遊戲說明就到此為止。各位玩家——祝你們好運。」


  隨著茅場晶彥最後一句話的出現，天空有逐漸恢復了正常。但廣場上將近一萬名玩家卻陷入了恐慌，剛才那些圖片！那些資料！還有213名因強行脫離nervgear而死亡的事實。


  有人相信，有人懷疑，但不管怎麼說，所有人都被剛才發生的事所震驚。


  「茅場晶彥說的禮物是……」


  隨著幾個人的聲音，廣場上所有人都打開了自己的背包欄，裡面有一個鏡子正在物品欄中。


  大家不禁點擊了一下，一時間廣場上的人紛紛被光芒籠罩。待光芒散去，一個個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李桐此時也恢復了真實的面貌，他向阿戈爾那邊移動，他很擔心阿戈爾。


  而此時，之前李桐覺得奇怪的人的地方。突然傳來一個粗狂的男聲：「什麼？桐子！你……你居然是女生！」


  「我本來就是女生啊！雖然原來的形象中性化了一點，但那是為了方便戰鬥……」


  ……


  經過一段時間的混亂，不管是相信還是不相信的，都紛紛離開了廣場。其中有一些人，徑直向離起始之地有些距離的城鎮托爾巴納進發。和那些漫無目的的玩家不同，這些人很是熟悉的表現，說明了他們的身份——封弊者。


  一些玩家發現后，嘴裡冒出來的稱呼。


  而其中被戴著紅色頭巾的男子叫做桐子的玩家在被男子拒絕同行后也踏上了獨自離開起始之地前往最近的村莊的路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