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侵襲
幾天前:
周亞傑站在了四樓的院長辦公室門前,他一定要再去檢查一遍吧台下的冰櫃,他不相信裡面那些酒都是自己的幻覺。
他彷彿聽到了從門後傳來了推杯換盞的聲音,香濃醇厚的陳釀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似一股細流沿著瓶口傾進晶瑩的杯中,幾碟小菜氤氳著白色的煙霧裊裊升騰。
定了定心神,儘管地下的廚房中應有盡有,卻偏偏沒有這能令人醉生夢死的珍寶。
周亞傑輕輕推開了木門,桌子上空空如也,那盞原來放在那的酒杯不見了。
他略略有些失望,但他卻不打算放棄,幾步繞道了吧台的後面,那扇被拉開的冰櫃外門讓他的心微微一顫。
他看到了冰箱。
那難道不是幻覺?
他興奮而又恐懼的伸出手去,輕輕握住那扇冰箱的門,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用力的將它拉開。
然而,裡面卻是空空如也,上次打開時那滿滿一櫃的酒品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還是幻覺么?」
周亞傑自言自語的關上了冰箱門。
他莫名感到了一陣寒意,那股寒意似乎是從冰箱中蔓延而出的。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他再次打開了那扇門,裡面竟然又重新出現了滿滿一櫃的酒品,品種幾乎囊括了世界各地的名酒,藏酒以及他聽都沒聽說過的酒。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再也不敢關上那扇門,他害怕再次打開的時候那些瓊漿玉液再次不翼而飛。
他立刻伸手取出了一瓶,擰開瓶蓋,瘋狂的倒進桌子上的酒杯中,看著那半透明的液體,聞著穀物發酵后香濃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倒進了嘴裡,隨後,他看到一個女人推門而入,扭動著腰身一步步的向著他走來。
儘管是寒冷的冬季,女人也僅僅穿了一件超短的mini短裙,一雙高跟鞋將修長而白皙的美腿襯托的更加香嫩誘人。
領口略略透出的春光讓周亞傑近乎於迷醉,那飽滿豐盈的上圍幾乎要撐開了襯衣的紐扣。
這一定是院長的秘書。
他這麼想著,向對方擺了擺手:「你好。」
他試圖給對方營造一個舒適的印象,那女人巧笑嫣然,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誘惑的滋味,她一定是天生的尤物。
女人腳步輕盈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手臂撐在吧台上,濃郁的體香催動著他的荷爾蒙。
「你好」周亞傑一口飲盡了杯中酒,再次試探向她打招呼。
女人笑著,伸出手指點在了周亞傑的嘴唇上,輕輕的,將頭伸到他的耳邊,連她的呼吸都帶著一股令人骨酥的氣味。
「噓……」女人輕聲道:「別說話,抱著我。」
周亞傑在酒精的作用下,腦海中微微的停滯了一秒,彷彿時間在這一剎那凍結了一般。
當他清醒過來之後,一隻手已經攔在了她的腰上,那酥軟的觸感衝擊著他的大腦。
女人輕輕的嬌嗔了一聲,跌入了她的懷中。
「想要我么?」女人柔媚的聲音彷彿魔咒,他的手抓得更緊了,而那女人就似沒有骨頭一般,任由他擺布。
「想要我,就去把電話線剪短吧,剪斷了它,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好,好,我剪斷它。」周亞傑輕輕地答應著,一隻手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裡,另一隻手繼續斟滿桌子上的酒杯。
女人笑了推了推他:「現在就去。」
「現在?」周亞傑有些茫然,但他卻明顯感到如果自己不照做,那麼眼前的這一切隨時都可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
當周亞傑再次踏入這間辦公室,早已被斟滿的酒杯已經擺在了桌子上,房間中的一切都是他夢寐以求的夢,彷彿這真的就是一場夢。
僅僅幾步的距離,周亞傑覺得他離那個女人彷彿隔著整個世界,他迫不及待的跑了故去,一把將她抱起,按在了桌子上。
女人嬌喘著,他的慾望終於得到了滿足,在那一瞬間,彷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站在院長辦公室的門前,他在思考,思考這次又會有什麼樣『無關痛癢』的要求。
終於,他推門走了進去,女人坐在吧台後,那充滿魅惑的笑容輕輕的弱捏著他的心臟。
他感到了一陣幸福。
他向著女人走去,女人也向著他走來,平坦的大理石地面上不知為何多出了一小片濕滑的水漬,女人輕輕的滑入了他的懷抱中,輕若翩鴻的觸感讓他徹底的淪陷了,無論是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答應,哪怕是讓他去死。
「你能幫我殺了她們么?」女人輕輕的耳語。
周亞傑的內心微微一顫,他有些驚恐的看著女人:「殺了她們?」他重複到。
「她們實在是太礙事了,沒有了她們,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可,就算有她們在,我們不是也能在一起么?」
「不能永遠……」女人的聲音輕柔而又細膩,如同一條小蛇順著他的耳朵鑽入了大腦。
不能永遠……?周亞傑沉默了。
「如果我殺了她們,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么?」他緊緊的抱著女人,那柔軟的身體讓他著迷。
「是的,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永遠。」
女人牽著周亞傑來到了吧台前,纏上了他的腰身,輕輕的親吻著他,舌頭柔軟而靈活的在他口中翻騰。
一陣瘋狂的纏綿過後,周亞傑穿好了衣服,看著女人,酒精的作用下,他的雙眼翻著紅暈,女人愈發的美艷動人了。
周亞傑離開了辦公室,隨著他關上身後那扇木門,他明白,如果自己沒有完成她的要求,他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沿著樓梯向下走,他停在了三樓的走廊,緊鎖的大門,白色的封條渲染著肅殺的氣氛,空氣中瀰漫著寒冷,周亞傑看著自己呼出的白色氣體,陷入了沉思,他獃獃的站在那,看著盤旋而下的階梯,在他的眼中那階梯分成了兩條,他能清楚的看到兩條階梯的不同,但他卻無法看清楚任何一條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