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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與君長安(一)

  要說在這經濟圈裡有什麼最能被外人津津樂道,那麼除了哪家公司又收購了哪家公司,掌舵人身價擠進富豪排行榜里,那麼就要數那些花邊新聞了。 

  而近日以來,項家父子的事情多被人津津樂道的提起,雖然很多報紙上不敢明著報道,但是花邊小報和一些網頁上都不遺餘力的挖掘這段父子的過往事迹。 

  先說兒子。 

  項端年身為西楚集團的總裁,都說他不靠父親,也不靠母親那邊的家族,自己白手起家,年紀輕輕便坐擁上億資產。不到一年前還娶了一個身家平平的女人為妻。 

  那場驚世婚禮至今還有很多人記得。 

  可是還沒等許多女人芳心碎了一地,就傳出了婚變的消息。 

  許多人親眼看到他和一個中央高官的女兒雙雙入對出入各種公眾場所,一度被傳好事將近。 

  說來也巧,那位高官就正是負面新聞纏身的劉瓊。 

  雖然暫時沒有行政機關傳喚他,可是知情人都知道,也是有一些部門暗地裡在調查他的,雖說是調查,若是不脫成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再說他的父親項康健,本來知道他們是父子關係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只是近日以來兩個人的曝光量都十分大,再加上項這個姓氏也算少見,有心人稍加探查就能明白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自然也就知道他父親現在經營的公司,前身反而是屬於他母親家族的。 

  再加上項康建之前和劉瓊走的那麼近,劉瓊的醜聞自然也不能落下他。 

  一股小道消息悄然興起,講的是窮女婿為了霸佔家產,聯合外人給自己的岳父設了圈套奪命奪財。 

  只是這個消息因為太過聳人聽聞,很少有報紙和媒體轉載它。 

  再看看這對父子倆現在的關係…亂的很,亂的很…… 

  而話題之中的另一個女主角景虞,天天流連在京都,似乎是想要長住下來。 

  都說這是西楚集團的現任夫人不打算妥協的表現,即便是離婚,也要從項總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這個秋天,伴隨著空氣中流動的不安的因子,悄然而至。 

  京都名流舉辦的酒會,自然是廣邀來賓,熱鬧非凡,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親眼目睹一場八點檔的家庭倫理大戲。 

  項端年和劉眉走進來的時候,宴會的主辦人還能熱情的迎上來,看著兩個人都十分冷淡的面容,還能違心的說出一些天作之合的話語來。 

  可是不到15分鐘之後,現任的項太太竟然跟著白家的公子一起出席了這個宴會。 

  這兩隊配置,著實驚呆了一眾人的目光,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依然是該吃吃,該喝喝,該寒暄的寒暄,只是眾人的餘光都不由自主的飄來飄去。 

  八卦的心裡,無論貧窮還是富貴,都是人皆有之。 

  溫如玉看著這個場景,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 

  她是不喜歡景虞,那是因為嫉妒她。 

  每次看到她和項端年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之間那種甜蜜的氛圍根本由不得第三人插足。 

  可是她更不喜歡面前這個,像是家裡辦了喪事一樣板著一張臉,顯露出十萬分不情願的女人。 

  就好像自己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珍寶,卻被人當作垃圾一樣不屑一顧,那種發自心底的抑鬱讓她扭曲不止,甚至覺得景虞都變得可愛起來。 

  「端年哥哥。」 

  她端著酒杯過去。 

  項端年看見她倒是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如玉,這幾天怎麼樣,我給你安排老師上的課,有沒有認真的學?」 

  溫如玉撅嘴,儘管心裡很不情願,但是也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瞟了一眼旁邊面露不屑的女人,擠了過去,把兩人分開,雙手攀上項端年的胳膊。 

  「雖然很枯燥乏味,但是我有認真的在學哦……好了端年哥哥,不要一見面就來問我這些嘛,你也應該關心關心自己,你看看,你的臉都瘦了不少,是不是最近有很多煩人的人和事纏著你啊。」 

  項端年還沒說什麼話,旁邊的劉眉就已經忍不住,柳眉倒豎,一臉譏諷的看著溫如玉。 

  「溫小姐,指桑罵槐的話,我還是能聽得懂的……有些人不要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那副模樣。」 

  溫如玉顧及面子,平日里即便是不屑嘲諷的話,也會拐彎抹角的說,碰上劉眉這種直白的,一時之間被堵得有些臉紅。 

  「端年哥哥,景虞姐姐來了,你看,站在那邊呢,你不上去打個招呼嗎。」 

  項端年一抬頭,準確無誤的就在人群中分辨出了剛剛入場的景虞和白銀。 

  他的瞳孔不甚明顯的縮了一下,隨後便佯裝無事的又將目光收了回來,表面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 

  「如玉。」 

  他微微轉冷的語氣透著他內心此刻的不悅。 

  看著溫如玉有些憋氣的臉,劉眉很是得意,雖然她看到那個女人身邊陪著白銀的時候,心中也是嫉妒得發狂,可是一想到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是甩了景虞的時候,那種妒忌心又奇異的扭曲著,平衡著。 

  再加上……劉眉的視線環顧了四周,雖然不知道她父親在防備著什麼,在監視著什麼,可是這裡有很多她父親派來的人,她不敢造次。 

  宴過半旬,觥籌交錯之間,項端年的臉被酒意染上紅暈,腳步也有些虛浮,踉踉蹌蹌的往通往衛生間方向的走廊走去。 

  劉眉早就去了相熟的女伴那裡,監視的那些人也早已放鬆了警惕,享受著宴會的氣氛。 

  項端年走到最裡頭衛生間的拐角處,掏出煙點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圈吐了出來,他的臉就在煙霧中,顯得模糊不清。 

  這個衛生間的位置很是偏僻,平常不會有人來,這就顯得從遠處逐漸走近的高跟鞋的聲音十分清晰。 

  項端年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隨手掐滅了。 

  在轉角的地方牆上人影閃現的那一刻,將走過來的女人攬進了懷中,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景虞驚呼一聲,在看到了來人的時候,才緩緩的放鬆下來。 

  「這不是那個背信棄義拋棄髮妻的項總裁么?」 

  她笑,男人聞言放在她纖腰上的手狠狠的一攬。 

  黑暗無人的角落,總是更容易凸顯著男人的硬氣和女人的柔弱。 

  「拋棄髮妻,嗯?」 

  項端年的眼睛一眯伸手摸上她的纖腰,直接順著衣服腹部鏤空的花紋慢慢向下刮著她的肌膚,再抬眼看她。 

  「我怎麼看某些女人,過得很是快活呢,白家的公子,嗯?」 

  男人的輪廓清晰硬朗,英俊深邃,她的視線逐漸往下,他的喉嚨微微凸起,隨著他說話的動作輕輕的滾動。 

  景虞的手指忍不住抬起,撫上他的喉結。 

  「你這是在吃醋?我怎麼看著前些日子某些人看我的眼神冷淡的,竟讓我以為是真的呢?」 

  她的手指移開,向下又輕輕撩起他西服的下擺,摸進去,握住了他皮帶的鎖頭。 

  她的手指輕輕的用力。 

  這寂靜無人的衛生間的外頭,響起啪嗒的一聲,他的皮帶鬆了。 

  下一秒景虞的手被人握住,察覺到面前男人已經紊亂的呼吸,景虞愉悅的勾了勾唇角。 

  項端年喉嚨已經有些暗啞。 

  「乖,把它扣回去。」 

  項端年伸手摸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間,像是掙扎了半晌,才又低頭看她。 

  他的眼底深沉,身上還縈繞著香煙的味道,兩個人就這麼隔著未散的煙霧,看著彼此。 

  「景虞……你是不是有些緊張了。」 

  他低低地問她,他了解她,知道她絕對不是能做得出這種動作的性子。 

  雖然他著實被撩到了,可是他更加心疼她。 

  景虞不回答。 

  她的雙眼向上直勾勾的看著他,景虞背抵著牆,終是在他的眼神攻勢之下服下軟來,一隻手慢悠悠的,又幫他把皮帶扣了回去。 

  氣氛靜了片刻,景虞才緩緩的說道。 

  「我的膽子真的很小,這幾天我幾乎天天都在做噩夢,夢到你有什麼危險……一定要待在他們身邊嗎?我很害怕,了解的越多,就越更加清楚的知道那些人有多麼可怕,為了錢,為了權,他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我們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嗎?」 

  「可是只有這樣才最快。」 

  項端年輕輕的摸著她的頭髮。 

  「毒蛇總會在獵物最不加防備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給他以致命的咬傷……我要將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用一模一樣的手段還給他們,光明正大,他們不配,我也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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