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孤獨的時候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摩羯座星官，凱，很高興認識你們。」
一個順其自然的簡單客套，可以看出凱經常和不同的人打交道，至少也是能說會道。
「蘇默。」
蘇默對這個好像什麼事都和他無關的少年沒什麼好感，因為蘇默看不透他。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好像被人設定好了一樣，沒有任何的破綻。
矢神龍崎上前，一把握住了凱的手，「我是矢神龍崎，我早就聽說過你的事迹，真是太棒了，簡直就是全體星官的榜樣啊。」
矢神龍崎並不是真的崇拜凱，這麼做能夠讓凱對他放鬆警惕，他才能更順手的做自己該做的事。
「我是熙然，請多多關照。」
凱雖實力強大，而且名聲在外，本來應該是的十分傲慢的人，但他卻驚人的好相處。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敷衍和客套。
他能夠微笑著聽你說完每一句話，然後給出正確的建議，但其實他根本就不想聽，他的眉毛會微微一皺，除了蘇默沒人看到這一個小動作。
搶來的小吉普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凱坐在後排看著窗外的飛快變換的景色，好像在想些什麼。
「你覺得……宇宙的盡頭是什麼？」
凱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怎麼這麼問？宇宙也會有盡頭嗎？問這個問題的人簡直就是個笑話。」蘇默沒好氣的冷嘲熱諷道，「宇宙的盡頭到底是真的存在，還是僅僅只是人類的臆想都還沒有結論呢，就已經開始探索宇宙的盡頭了嗎？做什麼事都應該循序漸進，更別說科學這麼嚴謹的事。」
「原來你還相信科學，真是難得的執著，或許應該是固執。」凱沒有因為蘇默的諷刺感到尷尬，而是不停地自言自語著，「在那沒有氧和炭的世界里，超越了一個生物所能企及的限度。緩緩而去，看到的只是脫去靈魂自己在天際遨遊。在那物質所不能達到地方，當所有的怨言都化作了氫和氦，了卻的塵埃在一瞬變的透徹，於是就有了縱觀時間的氣概。何為真理？未能實現的期盼里或許有你要找的答案。」
蘇默專心的開著車，卻也不自覺的沉浸在凱那關於宇宙盡頭的猜想中。這一次他沒有在出言不遜，而是和矢神龍崎、熙然一樣，靜靜地聽著凱講述。
就像在聽一首詩，儘是深奧和未知，每一句話都超越了科學的範疇，卻也包含著科學。
凱和蘇默對視，眼中儘是憂傷，就好像一場雪下在他的眼中，冰冷凝結，同時也凝結了他的心。
「我們都沒有如果宇宙的盡頭，任何人都沒有去過那虛無縹緲之地。你能夠感受到那種孤獨嗎？那種億萬年來從未被吵醒的孤獨？」
蘇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怎麼回答了，因為濃重的孤獨感彷彿從身體內噴薄而出，只是一瞬間就散布到了每一條脈搏，充斥了整個身體。
「神也在漆黑中沉睡了那麼就，如今終於醒來了，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向人類復仇嗎？從神話時代隕落開始所積攢的孤獨，難道真的還不及仇恨來的洶湧嗎？」
蘇默目光中多了什麼，聲音淡淡，彷彿精靈在低語，「彷彿看到一座漆黑的塔，一身黑色鎧甲的男子被金黃色的鎖鏈束縛在上面。黑紅色的火焰從地底竄出，將男子點燃。沒有哭喊，也沒有求饒，堅定的目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劍。」
矢神龍崎被這兩個自言自語的傢伙完全整蒙了，「喂，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我們這還有兩個大活人呢，再說了，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聊天的？前言不搭后語好不好啊。一個個跟詩人似的，凈整這些沒用的。」
熙然看著蘇默，不只是擔心還是別的什麼，「蘇默，你是不是太累了？」
從剛剛開始蘇默的臉色就很差，蒼白得毫無血色，讓人看了心疼。
「我沒事，放心吧。」
「你們這麼無視自己真的好嗎？」矢神龍崎暴跳如雷，「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學長我的感受啊？你們三個在這裡相愛相殺，把我丟在一旁看戲啊？就算看戲至少也得有爆米花和可樂吧？」
蘇默熟練地打著方向盤，操控著吉普車轉彎、加速。和一開始的橫衝直撞比起來，蘇默現在全然已經是一個老司機了。
凱突然拿出一把手槍，「有人追來了。」
矢神龍崎一回頭，嚇了一跳，將近十輛超級跑車打著車燈正在追著他們。沒一輛車上都有端著槍，隨時準備設計的人。
蘇默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立刻做出了覺得，「熙然，把後備箱的武器取出來，大家分配一下，瞄準了就開槍，不用等他們。」
「明白。」矢神龍崎二話不說，一顆手榴彈直接擲了出去。
「轟！」
爆炸捲起層層焰浪，衝擊波掀翻了一輛車，後面的車完全沒有要就他們的樣子，直接從旁邊開了過去。
「噠噠噠噠噠……」
機槍掃射，子彈打在車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與槍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凱握著手槍，突然轉頭就是一槍，幾乎每開一槍，就能帶走一個敵人，準確率非常高。
和凱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矢神龍崎了，雙手烏茲衝鋒槍火舌竄動，由於並沒有使用神諭的原因，命中率明顯下降了不少。
熙然的射擊也不是很優秀，但也還是不錯的。最讓人無話可說的就是蘇默，這傢伙竟然不會開槍，於是乎他就只能安安靜靜的開他的車。
如今這個世界亂得不成樣子，即使是在俄羅斯，出行的人也少之又少。所以高速公路上幾乎暢通無阻，一場這麼激烈的交火也造成不了多少無辜傷亡。只不過又要辛苦修路工程了，手榴彈將地面炸的坑坑窪窪的，要是不修的話，根本就沒法通車了。
蘇默拿起一顆手榴彈。用嘴咬去了保險栓，隨手就拋向了身後，「太遠的目標用槍打不到，難道用手榴彈還炸不到嗎？」
「轟！」
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使兩輛車撞到了一起，引起另一場爆炸，一時間火光四起，烈焰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