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我想栓住你,一輩子
“所以,待會和我去一個地方,隻有我們兩個人。”
“去哪啊?”洛煙愣了愣,席靳言讓她別問,隻管跟他走就好,席寶貝在對麵抿著嘴偷笑,還是爹地有辦法。
不一會兒功夫,Rucay就鐵青著臉回來了,洛煙估計,那個說要片酬翻倍的其實是他,不是他的經紀人,而他經紀人怕這件事談不攏會被他責備,這才瞞著他答應了。
可Rucay卻還要塑造一個完美無瑕的人格,於是乎就將所有過錯都歸到了經紀人身上。
如洛煙所料,Rucay一回來就說這件事他毫不知情,是他的經紀人未經他同意擅作主張,詢問能不能將條約作廢,臉上那副優雅高貴的樣子有些掛不住了。
這樣的Rucay,洛煙心裏著實有些作嘔。
隻會將所有的事都推在經紀人身上,這樣毫無擔當的人不值得她當為偶像對待。
洛煙微微斂下眸,掩下心中的不滿,席靳言緩緩勾起了唇,似乎很滿意洛煙的表情。
偶像嗎?
嗬……他會一個個給摧毀,讓她心裏最後隻剩下他。
席靳言依舊是那句話,改條約是不可能的,不想拍,那就把三倍違約金支付了走人。
不得不說,這就是席靳言的聰明之處,想走?可以,把錢留下,繼續拍,那可得拿出最高水平拍,不然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怨不得別人。
Rucay見對方絲毫不留情,臉上的微笑已經掛不住了,一場餐宴不歡而散,席靳言讓阿大把席寶貝送回席家,自己則帶著洛煙去了一個地方。
路上的街燈一直在往後移,萬家燈火冉冉升起,洛煙發現,今天街上的人還挺多的,特別是情侶,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到了。”沉聲說到,洛煙往車外一看,居然到了海邊。
兩人走在細軟的沙灘上。
不由的,洛煙將手握向了胸前的戒指,像是預感到了什麽,洛煙有些退縮。
“這裏太冷了,我想回去了。”
洛煙說著就要轉身走,身後卻被人緊緊擁住,健碩有力的臂膀攬著她纖細的腰肢,耳邊的話隨風刮過,忽遠忽近,模糊不清。
可是她卻隻聽到他說。
“別逃,阿煙。”
脖頸前的項鏈被摘下,那枚銀色的戒指被取下,席靳言單膝跪地來到她麵前,將她的手慢慢托起,那枚戒指隨之戴上。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虔誠,或許是他的目光太專注,這一刻,洛煙的心如潮水一般掀起了層層波瀾。
“我想栓住你一輩子,戴上這個戒指,代表你將一切都交給我。”低沉而鄭重的宣誓。
海風輕吹,他的話卻深沉有力。
海上煙花驟然升起,扶搖直上又倏然炸裂開來,開出一朵朵燦爛又美麗的煙火,海上的燈火漸漸亮起,形成一座燈光照亮的橋,席靳言起身,向她伸手,在煙花的照耀下,他冷峻的麵龐居然有了些許柔和,眸光似乎也溫和了不少。
洛煙看著他朝自己遞過來的手,猶豫著,遲疑著,在心裏在拚命告訴自己,他是可以信賴,值得她交付一生的人。
可是……一生那麽長,他願意守著一個或許很快就會變的不慍不火,變成一個二三流演員的自己過一輩子嗎?一個或許很容易就容顏消逝,不再光耀,漸漸被新起的更年輕更有活力的演員代替的,這樣一個自己?
她的確在麵對他時會心動,會慌亂,但是她也會怯懦,恐懼著未來被拋棄的那一天。
尤其是在他親口說出那句她不是唯一時,她所有的信仰似乎轟然崩塌了。
她的身邊有太多不幸,她做不到輕易交付,她怕會和她母親一樣,愛到深處,當心中眼中滿滿的都是洛振國全然沒有了自己,已經愛到不能自拔時,最後卻如一場夢一樣……輸的一塌糊塗丟了性命。
“你在遲疑什麽?”席靳言眼中布滿了不解,他不隻一次的發現,她在回應他感情這一方麵,完全是被動猶疑的,她從不主動和自己聯係,從不主動和自己牽扯上關係,甚至還有點逃避他的意思。
她在猶疑什麽,又在逃避什麽?
她在猶疑……他嗎?
洛煙沒有去牽他的手,抿著唇似乎也沒有什麽想說的,席靳言收回了手,那一瞬,眼中帶著嘲諷。
有了席寶貝又如何,用合約牽絆著她又如何,她的心一直在逃避自己,他無論做什麽都沒用。
“都停了。”給福叔和阿二他們打了電話,煙花漸漸冷卻,留下一片殘骸,他眸中漸漸變冷,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這件事,我隻會做這一次,你確定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下巴上的手勁一用力,她的皮膚就泛上了紅印,他冰冷的目光投射她眼底,洛煙張張口,眸底濕潤。
“不要逼我,可不可以。”輕聲顫抖。
“如果我就是要逼你呢?”他不想看到她的逃避,他就是要逼她!
洛煙垂下眼眸來,眼前氤氳著水霧,似是打定主意不再說話。
“好。”他沉聲,眸中陰暗清冷,燈橋消失,四周頓時又漆黑一片,宛如他眸中的顏色,沉重,濃黑,而……冷漠。
“我不會再管你,那份合約作罷,洛氏公司的事我也不會插手,明天我會發表聲明,我們之間將毫無關係。”頓了頓。
“如果,這就是你要的。”
想和他撇清關係,那就做好承受這一切的準備。
席靳言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身後,洛煙的淚猛然滑落,想要伸手抓住他,卻隻抓住了一小片衣袖,抓住了一片殘影。
席靳言毫不留情的走了,洛煙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倏然間淚流滿麵。
這不是她想要的,這不是她要的……
她想和他渡過漫長的一生,她有一輩子的話要和他說,她不要和他毫無關係。
“嗚嗚……”洛煙跪倒在沙灘上,雙手抓緊了流沙,大顆的淚珠子一顆顆的往下滾,隨海風飄灑一地。
她隻是害怕,隻是害怕會被拋棄。
可是真當他毫不留情的說出不再有關係那幾個字,並且轉身離開了,她的胸腔就隻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疼得她淚流不止,嗚咽出聲。
“洛小姐!”福叔和阿二從海上遊艇開來,見洛煙跪在地上哭,一時間,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上前說話。
海浪聲越傳越大,海水漸漸撲打上來,洛煙哭的跪倒在了地上,阿二一愣,急忙上前扶起,福叔歎息的搖了搖頭。
“唉……快扶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