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我愛你愛的瘋狂
雨勢越來越猛,洛煙招了一輛出租車和林朱回去了,回席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洛煙全身都已經濕透了,沾在身上渾身難受。
衝了個澡,洛煙就睡了。
隻是睡到半夜的時候,洛煙發起了燒。
席靳言也是半夜回的家,臉上帶著疲憊,轉身去廚房泡了杯咖啡,揉了揉眉心,然後回房選擇繼續看文件。
在經過洛煙房門口的時候,席靳言腳步一頓,聽到屋內女人哼哼唧唧了幾聲。
“洛煙?”席靳言敲了敲房門,眉頭微皺。
隻是敲了一會兒,屋內的聲音漸漸弱了幾分,可依舊還在哼哼。
席靳言拿鑰匙開了門,屋內,洛煙蜷縮在床上,雙目緊閉,眉頭緊鎖,嘴唇直哆嗦。
口裏還一直念著,冷。
席靳言試了試她的體溫,微微有些發燙,臉頰也泛上不正常的紅暈,頭發還濕漉漉的。
“該死!”帶著薄怒。
頭發還是濕的這個女人就睡了,就這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嗎!
席靳言轉身就去拿藥,床上,洛煙似乎陷入了噩夢,眉頭緊鎖,額頭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汗。
夢裏,秦晉捧著蛋糕到她麵前,隻是這個蛋糕上插的不是蠟燭,是一把把小刀。
秦晉一邊把玩著刀子,一邊朝她勾著笑,盯著洛煙的眼神冰冷毫無溫度。
洛煙轉身要走,身後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你走一步,我就劃自己一刀,走兩步,我就劃兩刀,看,阿煙,鮮血的顏色是不是很美?”
洛煙轉身,瞬間瞠目結舌,秦晉的臉上全是一道道血痕,血跡劃過嘴角滴在蛋糕上,他拿著刀子一邊劃著自己的臉,一邊舔著刀刃上的鮮血,可是卻還一直對著她笑,仿佛根本覺察不到痛苦。
“瘋子!瘋子!”洛煙大喊,猩紅了眼,可是秦晉卻開口大笑,真像是一個瘋子。
“哈哈!我的確是瘋了,洛煙我愛你愛的瘋了,你不留下陪我可以,但是你別後悔!”
場景突然間轉換,秦晉爬上了陽台,臉上的血跡也沒了,隻有一臉的絕望和生無可戀。
“為什麽要那麽對我,為什麽不能回頭看看我,為什麽不要我……”
洛煙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秦晉直直的往窗後倒去。
“秦晉!”一聲大喊,洛煙已是汗流浹背,一直掙紮著要醒來,可是意識就是一直混沌著,睜不開眼。
身旁,席靳言的拳頭一握再握,一收再收,手臂青筋暴露,壓抑了好幾個呼吸的功夫,才狠狠的將胸腔那股怒意壓了下去。
席靳言眼中一片怒海,盯著她嬌軟紅豔的唇,直接頃身堵上那在睡夢中喊著別的男人名字的紅唇。
“唔!”洛煙難受的想推開他,可是席靳言卻好似是要懲罰她,一再深入她的口腔,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用薄唇堵住那險些讓他瘋狂的名字。
秦晉,秦晉……又是他!
他幾近瘋狂,似要把那個人從她的夢裏驅趕出去,帶著一腔怒意與她纏綿深吻。
粗獷的呼吸聲在耳邊,熟悉的味道縈繞鼻尖,洛煙漸漸平穩下來,夢中也不再是一片血腥,而是一片花海,薰衣草香的花海,花海裏,一個穿著一身西服不苟言笑的男人正在朝她招手,洛煙定了定神,朝他跑去……
“席靳言……”口齒不清的幾個字從她口中說出,席靳言斂下眸,怒意漸漸消退,看她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又輕吻她耳際,聲音低沉有力說到。
“記住,你的夢裏,隻能有我。”
不管是夢還是現實,她的身邊隻能有他。
翌日清晨,洛煙翻了個身,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像是流了一晚上的汗,難受的皺起了眉,同時心裏也在暗忖。
還沒到時間起床嗎,怎麽今天的手機鈴聲還沒響……
不對!
刷的一下,洛煙猛然睜開了眼,火急火燎的去翻手機,卻發現已經到了早晨九點。
“壞了!”沙啞出聲,洛煙一愣,怎麽感覺喉嚨裏像是有一團火燒過一樣沙啞難受。
洛煙使勁咳嗽了兩聲,卻咳的嗓子疼。
該不會是昨天淋了雨感冒了吧?
來不及多想,洛煙急急忙忙洗漱一番穿好衣服給林朱打電話,隻是剛下樓,卻發現席靳言正坐在餐桌前,見她醒了,沉聲讓她過去吃飯。
“過來。”
洛煙直搖頭,給他指了指時間,“我遲到了,不吃了。”
正巧席媽媽抱著席寶貝走了過來,聽到洛煙說不吃飯了,立馬說到,“不行,工作哪有身體重要,福叔。”說著就要把福叔喊過來,洛煙趕忙擺手,謝絕了席媽媽的好意。
“阿姨我真不吃了,待會在車上吃點就行。”
“媽咪!”席寶貝張手要洛煙抱,洛煙心裏一軟,就聽席靳言沉聲開口,“我讓蘇麗給你請假了,吃完飯再去。”
說著就讓福叔給準備早飯,洛煙抱起席寶貝,聽他說給自己請假了,不由的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早飯洛煙吃的很簡單,大概是嗓子不舒服的緣故,隻喝了點牛奶就有些飽腹。
可是對麵席靳言的目光又一直盯著她看,大有不把麵前的食物都吃完就要活吞了她的感覺。
洛煙小口小口是咬著土司麵包,吃一口喝一口牛奶,正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洛煙放下牛奶,準備去接,可是手機已經到了席靳言手裏。
洛煙看著他眨巴眨巴眼,席靳言眸光深沉,看著手機上的來電人,眸光微閃,接了起來。
“阿煙,對不起,昨天害你淋了雨,你沒事吧!”是秦晉飽含歉意的聲音。
讓她在昨天淋了雨,秦晉冷靜下來之後就心懷愧疚,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矛盾。
一麵用各種卑鄙的手段不讓洛煙走,一麵又懊惱自己居然傷了她。
席靳言眼眸微沉,盯著洛煙看了好一會兒,洛煙狐疑的皺眉,問他是誰,可席靳言卻什麽都沒說直接起身去了一旁,啟唇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到,“你關心的未免太多了。”
秦晉一愣,隨即咬牙切齒,“阿煙呢!”
“她在我身側躺著,怎麽了?”深沉而慵懶的說道。
秦晉倏然腦海中一片空白,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一直不願逼迫自己去想,一直不願接受的事情就這麽……被他說了出來。
席靳言站在窗前遠眺不遠處的風景,耳邊聽著秦晉一再深呼吸又壓抑的聲音,似乎一瞬間就要爆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