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他在意的不是她
洛煙的心裏升起一股火焰,很想朝著他大聲說,是你親愛的妹妹,她使惡毒的招數,害的她的林朱到現在都驚嚇的在抖。
可是洛煙不能,再說,告訴他又如何,人家兄妹情深,他能幫她對付李舒揚嗎?很明顯不能,李舒揚道個歉認個錯,她如果再不依不饒,那這事席靳言也會給李舒揚兜過去。
她隻能自己來。
暗暗給自己降了降火氣,洛煙試圖用最平穩的聲音和席靳言說話。
“席總,我今天還有事情,不方便去席家。”
雖然洛煙的聲音夠平穩、夠冷靜,可還是讓席靳言聽出了不對勁。
席靳言語氣深沉的問到,“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席靳言覺著電話那頭的洛煙好像很不開心,昨晚上她一句話都沒說就掛了他的電話,任憑他再打,她就是不接。
洛煙深吸一口氣,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沒有,就當我跟您請個假,不行嗎?”
不行嗎?
當然行!就算她和席靳言簽署了條約,可她是自由的,席靳言現在身體已經康複了,而且每天還有李舒揚去看他,即使他去公司,李舒揚依舊照去不誤,現在根本用不著她來做什麽,他過的比她好多了。
席靳言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我不是說過,別把什麽事都自己扛著嗎?你這樣……我很擔心。”
洛煙張張口,本來要被點燃的火焰被席靳言一句話澆滅。
他擔心她。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擔心過她了。
洛煙的鼻頭泛起酸意,癟了癟嘴巴,不想讓自己哭出來。
“出了什麽事,跟我說說好嗎?”席靳言不自覺溫柔下來的語氣和安慰洛煙的話,讓洛煙強裝堅強的心瞬間崩塌!
洛煙不喜歡警察,因為五年前就是他們把她抓進了監獄。
她不喜歡警察局,因為就是在這裏,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聽她辯解。
她討厭著這裏的一切,可是她卻不得不來到這裏報案。
電話那頭輕輕的抽泣聲讓席靳言的心跟著一揪,這個女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哭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席靳言從桌上拿起車鑰匙,邊朝辦公室外走邊問。
“你在哪?”
“哎?席總,待會還有一個會……”議呢!
張秘書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總像風一樣的走了,留下他一臉蒙逼。
半個小時後,在J市警察局門口,一輛名牌車赫然駛來,席靳言的長腿從車裏邁出,一個眼神掃過去,就看到了那個站在警察局前,眼圈發紅,身形單薄的似乎風一吹就能把她吹倒的女人。
他朝她走近,脫下身上的西服罩在她在風中瑟瑟發抖的身體,她抬頭望向他,直直問到。
“如果我說,這件事是和李舒揚有關呢?”
語氣執意而冷硬。
他給她整理西服的手一頓,目光也跟著一停,看到她有些煞白的臉色和認真的神情,眼底也泛上了難以捉摸的情緒。
“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洛煙自嘲,“如果真發生了什麽,你覺著我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你麵前還順便報了個警嗎?”
“你報警了?”席靳言揪著她胳膊的手一收緊,洛煙吃痛的皺起了眉毛。
眼見他所有的關注都在李舒揚身上,洛煙不僅胳膊疼,心裏更疼。
洛煙啊洛煙,你在期盼什麽啊!他們之間有著那麽深的感情和那麽重的責任,不是早該明白了嗎?為什麽還是看不清這一切。
“是啊!”洛煙推開他緊抓自己的胳膊,一步一步後退,眼中蓄著滿滿的失望,“她要找人綁架我,難道我不該報警嗎?”
紅唇輕啟,像是呢喃,“你知道嗎?昨晚上,要是沒有秦晉幫我們,我和林朱現在……”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說。
“有證據嗎?”
她……有證據嗎?洛煙啞然。
隨即想到什麽,洛煙冷冷的反問到,“你是想替她銷毀證據嗎?”
席靳言顧不得她說什麽,執意問到,“把你當時的情況一字不落全告訴我。”
敢動他的女人,他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洛煙張張口,心中莫名的悲愴,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良久,等到席靳言表情變得有些不耐了,她勾唇一笑,美麗而帶著毒液。
“我忘了。”洛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瞥向一邊,“當時我害怕極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席靳言蹙起了眉頭,很明顯不相信洛煙這一套,“林朱呢?”還有那個叫什麽秦晉的,一個人不記得,三個人還能都不記得了嗎?
“哦,他們在別的地方,離這挺遠的,信號還不太好,席總要去找他們嗎?”洛煙語氣冷淡的說到。
為了李舒揚,她想,席靳言一定會去的。
“帶路!”席靳言二話不說扭頭開車,他必須要趁對方還沒離開J市盡快找出他們,出了J市,他在那條道上的關係就走不通了。
洛煙深深的盯著他的背影,暗道‘果然’,為自己的智商加分,更為自己愚蠢的自以為是,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你在愣著幹嘛?”席靳言皺著眉問到,他車都發動了,洛煙還在那站在,一動不動。
洛煙麵無表情的看著席靳言,企圖拖延一點時間。
席靳言具體是什麽實力她尚不清楚,但是她不能讓他把李舒揚害她的證據抹掉,洛煙垂下眸子,微微蹙起了眉頭,一手緊緊握著包,一手抓著自己的肚子,像是很難受的模樣,配上她煞白的臉,竟像真的。
席靳言連忙開車門,走過來,語氣難掩焦急,“哪裏不舒服。”
洛煙裝作難受的蹲了下來,語氣無力說到,“我胃疼,老毛病了,可能是因為沒吃飯,才疼的。”
“你沒吃飯?”席靳言生氣說到,隨即又問到,“什麽時候的毛病,多久了?”
“很久了,在……牢裏的時候,就有了。”語氣繼續有氣無力著,這句話洛煙倒沒說謊,她的確胃有時會不舒服,而且的確是在監獄裏得的,監獄裏的飯菜怎麽可能比得上外麵,她吃慣了好的,乍一吃這些冷飯,胃裏一下子就開始難受。
席靳言聽後,攬著洛煙肩膀的手一收,顧不得其他,一把將洛煙抱起來。
“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