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你是在吃醋嗎
王明威突然覺得很羨慕,席靳言已經快三十歲了,終於遇到了讓自己心動的人,難得的是,他還能保留著十幾歲的時候,那份勇敢的坦誠。
“哎,現在已經十二點了,那個姑娘還是個演員,你還喝了這麽多的酒,我可不想明天一早就在新聞頭條上看到你,你就算是要找她也要等到天亮的時候吧?”王明威喝的不多,整個人還保留著理智。
席靳言一拍腦袋:“對,我都忘了我剛剛喝了酒了。”說罷就打電話給張秘書讓他來接自己。
剛剛入睡的張秘書滿口答應著並迅速地穿衣服出門,心裏卻是叫苦連天,攤上這樣一個老板,先是整整一周的時間一大早就要去當搬運工,現在好不容易早上不當搬運工了,深夜又要去當司機。
要不是為了那份令人豔羨的薪水,我一定早就辭職了,張秘書這麽想著,車子已經開出了自家小區。
到達皇朝時候,看到滿桌子的空酒瓶子,以及看起來已經有一些醉態的席靳言和王明威張秘書還是有些震驚到,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家老板喝這麽多的酒了。
“席總好,王教授好,要不要先送王教授回家,看您也喝了不少的樣子。”眼前的這個,是席靳言親兄弟一樣的好朋友,張秘書自然是不敢怠慢。
“不用。”兩個人同時擺手,席靳言從來不跟王明威客氣,“你直接帶我去《天下》劇組下榻的酒店就行了。”此時,想見洛煙的心情空前迫切。
王明威笑笑說道:“沒關係的,我也聯係了家裏的司機過來接我,你先送你們席總過去吧。”
“哎,好的。”即使是喝了這麽多的酒,席靳言走起路來依然是腳下生風的樣子,忽略身上濃重的酒氣,和清醒的時候也沒太大的差別。
一路上,張秘書什麽也沒問,隻是專心地開車,反而是席靳言率先開口了:“張森,我好像是挺喜歡這個洛煙的。”
“嗯,我知道的。”張森的平靜反而讓席靳言有些吃驚。
“怎麽你也知道?”
張森一邊開車一邊淡淡地說道:“應該是因為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席總您對除了夫人和小少爺之外的人這麽上心過了,說句您不喜歡聽的,剛開始我們都還以為洛煙小姐接近小少爺是目的不純的,現在看來她真的是個好姑娘。”
原來,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掩飾不住的,席靳言自以為沒人知道自己對洛煙的小心思,沒想到所有人都已經洞若觀火,反而是隻有席靳言一個人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著,張秘書打開車載音響放了一首歌,正是電影《傾城》的主題曲,兩個人腦海裏都浮現出了無心的樣子,真的可以說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了。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洛煙也還沒有入睡,明明疲憊萬分卻怎麽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海裏一會是席靳言的樣子一會是席楠竹的樣子。索性從酒店的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紅酒,一邊在電視機裏播放著經典的老電影,一邊自斟自酌,想盡快入睡。
這麽晚來竅門的,洛煙警覺地想到可能是狗仔記者,幸好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整理好了衣服,打開門的時候沒有預想中的陌生人,隻有一個滿身酒氣的懷抱。
“洛小姐,席總今天好像是喝醉了,說什麽也不肯回家,一定要來你這裏找你,我沒有辦法隻能來打擾你了。”張秘書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明明剛剛席靳言還在車子上神色如常地和自己聊天。
看到席靳言,洛煙除了覺得頭大之外,心裏的那份驚喜卻被自己刻意忽略了。
“哦,這樣啊,好吧,你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
張秘書又不是傻子,這種時候打擾總裁不是等著明天早上被開除嗎,“那個,我就不進去了,我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忙,麻煩洛小姐了,洛小姐再見。”說完還動作麻利地替洛煙關上了房門。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洛煙有些無奈地把如同無尾熊一樣的席靳言扶到了自己床邊坐下。
席靳言微笑著看著洛煙,眼神裏有著濃得化不開的寵溺:“沒喝多少,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把我趕出去睡在走廊上呢。”
洛煙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那我可不敢,您是我的總裁,我還想要自己的這份工作。”
“僅僅隻是因為我是你的老板嗎?”席靳言接過洛煙泡好的濃茶喝了一口問道。
洛煙聳聳肩,“不然呢,或許還因為我害怕自己讓您睡在門外麵明天一早就會上頭條。”
“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總是您,您,您的,我們算是平輩,你稱呼我的時候說你其實是沒關係的。”喝了酒的席靳言比平時多了一份任性。
洛煙拿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紅酒杯喝了一口,動作慵懶而迷人的,“稱呼您有什麽不好,您不就是心上有你嗎?”
“真的嗎?”席靳言目光灼灼的盯著洛煙的臉,明明不施粉黛,隻是因為喝了酒臉上泛起了一點紅暈,卻還是明豔得讓人不舍得移開眼睛。
“假的,我剛剛就是隨口說的,看席總這麽清醒,應該沒有喝醉,要不您去前台再給自己開一間房間?”洛煙下了逐客令,畢竟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已經沒什麽興趣了,早點劃清界限對大家都好。
席靳言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扯過洛煙的手腕讓她整個人坐在了自己的懷裏:“洛煙,我到底是長得不好看還是有什麽不良嗜好讓你不滿意了,為什麽每次我要接近你的時候你都要躲開呢?”
“我沒有,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何況席總您想要別人對你好的,麻煩出門左轉,樓上最裏麵那個房間,找林淩薇小姐去。”洛煙在席靳言懷裏不安分地扭動著,席靳言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燃燒了,趕忙伸出手摟緊了洛煙的纖腰,製止了她的動作。
“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吃醋嗎?”
低沉暗啞的嗓音就在自己的耳際,噴灑的氣息讓她耳朵變的粉紅,聽到他說的話,洛煙忿忿不平道。
“您還是別拿我來打趣了,我隻是個小演員而已,要做的隻有演戲,吃醋……抱歉,不在我的職業範圍裏!”似是打定決心要和他劃清界線,洛煙說的話沒有留一絲餘地。
“還敢說你不是吃醋。”席靳言卻篤定洛煙就是吃他的醋,頓時心情大好。
洛煙一噎,把頭偏向一側,不想再和他說話。
席靳言並不是一個容易喝醉的人,可是麵對她緋紅的臉蛋和喋喋不休的嘴巴,他顧不得她說了些什麽,隻是遵從腦子裏僅剩的想法,狠狠的親上了她。
“唔……”突如其來的吻打亂了洛煙的步伐。
帶著香醇的酒香,他的氣息變得迷人慵懶,傾吞她口中僅剩的空氣,洛煙的思緒開始變的混亂,一方麵,一個小人在告訴她,他隻是在玩弄自己,今天可以是她,明天就可以是林淩薇,另一個小人卻在焦急辯解,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
像被一盆水澆了個遍,洛煙反應過來時,席靳言已經開始撕扯她身上單薄的衣服,大手從中滑了進去,胸前陌生的觸摸讓洛煙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不……走,唔……”
他的呼吸太過霸道,他的吻又太過強勢,胸前被肆意的玩弄,洛煙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他給她的是屈辱,不是享受,就像這樣,他是席氏總裁,她是他公司的演員,永遠都隻有不平等不公平。
可是,她從不是甘心接受而不去做改變的人。
“唔!走開!”洛煙開始劇烈掙紮,想通這一切,她的思緒也開始慢慢回籠,眼眸中又換上了清冷。
覺察到身下人的掙紮,席靳言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攻城掠地加快了攻勢!手心的柔軟讓他玩不釋手,力氣逐漸加大。
“不放!”沉重的喘息讓洛煙心裏染上了恐懼,雙手被拉到頭頂,他開始親吻她的脖頸。
“席靳言!你這樣算什麽,算脅迫嗎?”洛煙顫抖出聲,麵前的這一切和四年前的一切漸漸重合,她開始身體顫抖。
“嗬!”他優雅的輕嗬一聲,眼睛中隱藏的洶湧好像瞬間就能淹沒了洛煙,“在你眼裏,這是脅迫嗎?”
“不然呢?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你每次都隻顧自己,你從來沒有問過我。”不管這一次還是以前,但凡他決定的,她都沒有拒絕的餘地,她算什麽?一個隨時可以拿來取樂,又可以隨意丟棄的娃娃嗎?
像是小奶狗的狂嘯,毫無氣勢的話說出來,竟讓席靳言混沌的腦子有了一絲清靈。
“我以為你是同意的。”半晌,兩人相對無言,她落淚,他說出這句話。
洛煙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帶著一絲嘲諷,“嗬嗬,那我不同意你就會停止嗎?”
他如果足夠尊重她,就不會在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做這種事,可見他對她毫無尊重可言,沒有尊重,還來管什麽同不同意的?
“會,你不同意我會停止,你吃醋,那麽我不會再理她,你不說,我不懂,知道嗎?”
這其實是最讓席靳言感到無措的,他不懂這個時而笑魘如花,又時而哭的淚如雨下的女人,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什麽……”洛煙有些愣怔。
看了一下她聽完明顯愣了的表情,席靳言在她額頭印上了深深一吻,“我去洗個澡,一身酒味。”
說完,也不管她是什麽表情,席靳言轉身去洗澡。
而床上,洛煙明顯被對方那一番話搞迷惑了,什麽叫她不說,他不懂?
帶著這個疑問,洛煙竟然意外的很快睡著了,剛剛洗完澡的席靳言回到洛煙屋裏,發現床上的小女人緊皺著眉頭睡覺,一副很懊惱的模樣,瞬間把他逗笑了。
可是想到她剛剛在他身下綻放的樣子,席靳言也懊惱的盯著某處皺起了眉毛,他該衝個涼水澡,而不是熱水澡。
無奈的看了一眼床上睡熟的小女人,席靳言認命的去衝了個涼水澡,等身體不再冷,回來,輕輕掀開被子,在她身側躺下。
她睡覺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小獸,蜷縮成一團,粉黛未施的麵容少了平日的攻擊性,微微嘟起的嘴唇讓席靳言眼眸變得深沉,沒了和他相處時冷冷清清的態度,此刻的洛煙竟然讓席靳言的心底染上了一絲柔軟,他輕輕的又在她的臉頰處親了一下,見她緊皺的眉毛鬆懈開了,這才小心的躺下。
翌日,天還沒完全亮,席靳言就無奈的醒了過來,因為身側的女人像一隻小獸一樣,一直想朝他靠,從他身邊汲取溫暖,而她又實在是冷的可憐,他不忍,把她慢慢攬在了懷裏,但他也是低估了身旁女人的低溫,所以席靳言就這樣半夜裏被凍起來了。
對,沒錯,是凍起來的。
洛煙的體溫低的驚人,席靳言隻能把她摟在懷裏,暗香要帶她去醫院看看,盡量用自己的身軀去溫暖她,連帶著把自己也凍了。
而看到懷裏的小女人終於不再因為冷而亂動,他勾起唇角,看著她睡覺的模樣,平添了一分可愛,勾起了玩味的笑,不知道待會你醒來會是什麽反應。
抱著這個心思,席靳言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
不一會兒,手機裏的鬧鍾響起,洛煙習慣性的掏出一隻手往桌子上摸,可是還沒等手完全伸出來,身前的龐然大物一下子把她嚇醒了。
洛煙赫然瞪大了眼睛,朦朧的睡意全無,仔細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麵前光著半個身子的席靳言,腦子裏突然懵了!
這身材還真的挺有料的,八塊腹肌每一塊都很完美,肩膀的肌肉紋理清楚,洛煙暗想,怪不得昨天用力推他都推不動,她推的不是人,是一塊肉山啊!
“這是什麽情況啊,怎麽還在我這兒睡下了,鬧鍾響了都不知道醒,睡的也是夠沉的。”洛煙有些糾結的小聲嘀咕著,卻不知道此時的席靳言早已經醒了。
席靳言想笑,可是洛煙還在嘀咕。
“抱的我這麽緊幹嘛,還說什麽我不同意就不會做,哼,我就知道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