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有脈搏?卻沒有呼吸?【治療】
374有脈搏?卻沒有呼吸?【治療】
陸翊琛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怔,他還真的是沒有想到會發生了這種事情,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就恢復了嚴肅的神情,很是仔細地聽著他說話。
葉君晚回憶了昨天的一天,從早上到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當然和風默月吵架那種事情,她也只是一句帶過。那天已經夠難受的了,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難受的心情。
陸翊洺聽到她所敘述的話,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隨便講點什麼幾天前的事情給我聽。」
既然是隨便的,葉君晚在這種時候當然會挑一些比較輕鬆的話題,她跟他說了前幾天,風深雪背著他哥回來的事情,她要去一個東西,但是又不想被被風默月抓住,於是就偷偷地跑過來讓她去幫忙。
看著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的心裡想到她應該是真的把風家的那些人當然親人了吧,同時,這也說明了她是真的很愛風默月,這一點,自顧說著話的葉君晚也沒有發現。
陸翊洺收起了手中的筆,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邏輯思維都沒有出現錯誤,如果說你現在不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了,那就是說明,今天發生了一件讓你的身體出現強烈刺激的東西,身體的細胞都是有記憶的,所以它們會暫時性地讓你忘記。」
「可是,你不是說我醒來后還記得?」
「那是因為醒來之後的你還比較不穩定。」他解釋完之後,突然看著她,說道:「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一怔,「什麼?」
「你想恢復今天的記憶嗎?」
「可以嗎?」
「可以的。」
看著明顯比之前要嚴謹的陸翊洺,葉君晚笑了笑,「看你一副謹慎的樣子,是不是會有什麼副作用?」
陸翊洺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說道:「如果你要想記起來,就必須對你實行催眠,讓你再一次地經歷那種痛苦,這個時候,我們就會讓你的身體接受這個感覺,你就能夠想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
對於她有些不在乎的神情,陸翊洺倒是有些著急起來,勸道:「你完全可以不用記起來,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以問我,或者是木昕微,又或者是那個男人,根本不必去遭受……」
「翊洺,我知道你的好意。」她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認真地說道:「但是我不喜歡這種什麼都看不清的感覺。」
「……」
「不過,應該確實很痛吧?所以,我被催眠后就拜託你啦。」她微微一笑,立刻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她的笑是善意的,但善意中卻帶了一絲簡單的倔強,這令他的心裡微微一動,最終,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你跟我來。」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率先走出一步,葉君晚見此,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你來這裡躺著。」他把她帶到了書櫃的後面,原來這個後面還有著一個類似休息室的地方,裝飾中透著滿滿的舒適,他對著她說,指了指一張長椅,葉君晚依言躺了上去。
「閉上眼睛。」陸翊洺吩咐道。
因為葉君晚並不像平常人,用一般的物體催眠或者言語催眠就可以,她的意志力相當強大,就像是從小就被訓練過的人一樣,完全不受任何影響,而且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他試圖催眠過,但是被她劇烈地反抗了。
也就是說,她的身體存在著被催眠的抗拒。
所以,現在,要想真的讓她進入催眠的狀態,就必須先給她打一針藥劑,專門針對這種情況的能夠讓人的意識進入潛意識的精神層次,從而可以模擬出來一個類似於催眠的情景。
這種藥劑畢竟是精神類的,對人總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但他手裡的這個影響應該算的上是最近的,頂多讓人精神恍惚一些時間,陸翊洺準備好了針劑,然後細小的針頭扎入了她的血管中,他柔聲地說道:「放輕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葉君晚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信任,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冰冷的液體進入她的身體。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的流逝,她開始感覺自己意識慢慢地模糊了起來,對於這種感覺,她下意識地就要反抗,凝聚起快要離散的意識,但是就在她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瞬間有一道從重擊狠狠地砸在了她剛剛聚在一起的意識,再次地打散了。
這時,從耳邊傳來了一道很是柔和的聲音——
「君晚,什麼都不要想,先盡量地讓自己放鬆,放鬆,一點點地放鬆下來……」
陸翊洺說的語調十分的慢,而且似乎每一個字都帶著一個特定的規律,讓人聽著就像沉睡的感覺。
當然,葉君晚也同樣會有這種感覺,原本這種話對她不起作用的,但是經過那個藥劑的幫助,她也一點點進入了催眠——
「你今天幾點起來的?」
「……我……我今天上午九點起來的。」
「吃了幾種菜?」
「四菜一湯。」
「遇到了誰?」
「風默月……和安藍。」
似乎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提到或者聽到「風默月」這個三個字,葉君晚總是會有情緒波動,這種情況在之前的傅文旻抓住她要做手術的時候曾經出現過,現在依舊是這樣,就好像,他的名字,早就被她刻在了心裡一樣。
陸翊洺當然也能夠聽得出來,他的眸光閃了閃,這種現象他可是比誰都清楚,他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女人,然後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說了……」
就這樣,陸翊洺正在用語言來引導她,慢慢地開始回憶,從早上醒來剛睜開眼睛,一直到晚上她因為安藍的信息來的酒吧的事情,就好像她又一次活了這一天。
她的情緒除了提起風默月之外,都一直很是平靜,靜到陸翊洺以為這一天就要這樣過去了,其實沒有什麼讓她覺得痛苦的事情。
然而,直到她看見了安藍手上的那枚戒指后,情緒才開始漸漸地不穩定起來。
「我喝了那杯……雞尾酒,看見了她手上……手上的戒指……」
陸翊洺見此,立即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搭在她得脈搏上,輕輕地搖晃起來,就好像是一種精神上的暗示。
「之後呢,她對你說了什麼,你又去做了什麼?」
「她對我說那是有人送她的,我聽到后什麼也沒有做,這個時候,我突然……啊!」
葉君晚瞬間用力地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然後雙手抱住了頭,表情十分痛苦地掙扎著。
陸翊洺一怔,看見這個景象就知道,是那個害她暫時失憶的痛楚又來了。
他急忙地上前去,一邊想要把她的手放下來,一邊嘴唇在她的耳邊,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那只是一個夢,一個噩夢……不要去當真……你要記得,等到你醒來后,還是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是的,要想讓她去克服或者說忽視這個痛苦,就必須進行催眠,讓她自己認為那並不是真的事情,這樣才能讓她的身體忘記那個由於痛苦所帶來的恐懼。
隨著痛苦的漸漸減弱,和耳邊不斷傳來的一種聲音,她開始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陸翊洺見到此景,頓時鬆了一口氣,把她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剛剛最重要的痛苦已經過去,這樣事情就要到了收尾的階段了。
不過,想起剛剛的畫面,他突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然而,這時——
他突然覺得,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有些太安靜了,就不禁好奇地看去,瞬間瞳孔緊縮,她似乎是昏迷過去了,還是……
看著一動不動的人,就連呼吸都感覺不到,他立刻有些心慌了起來,不禁去探鼻息,卻發現,竟然沒有了呼吸!?
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
陸翊洺頓時緊張地站起來,按理來說,是不會產生這種情況的?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而眼前的人還是他的朋友,他不禁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想要抱起她去急救,這時,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腕,他突然一怔,然後有些不敢相信地又把手搭了上去,從指尖傳來的很是平穩的跳動,讓他一下子呆住了。
有脈搏?卻沒有呼吸?這時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