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外祖母,你可要為這匹馬出口氣啊!
260外祖母,你可要為這匹馬出口氣啊!
剛剛那個抖動,是葉君晚自己特意做出來的,因為想讓這匹馬死掉,所以得先讓他們看出問題來,才好下手這樣就算是死了也不關她的事情。
雖然殺了它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但是讓那個秦綰抓著不放可是見麻煩的事情,接下來,她不是想讓它發狂嗎,那她就再助秦綰一臂之力,讓它瘋的徹底一點比較好。
只見葉君晚突然揚起了馬鞭用力地一揮,打在了馬屁上,然後大力地晃動韁繩,讓自己坐下本來就癲狂的純血馬再度加速起來。
如果說正常時候的純血馬像是一陣風掃過,而現在的它則像是一道閃電般,完全瘋了一樣往前衝去,周身揚起是一片塵土。
此時,在場的那些人感覺自己眼睛已經花了,完全看不清葉君晚的樣子,快地只剩下一道血紅色殘影,就連一旁的秦綰都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對了。
「這……葉君晚是怎麼了,瘋了吧?」
「天哪,這麼快,難道她不怕摔下來?」
「不對,你們看那匹馬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
旁邊的人在吵雜的討論著這個完全沒有見過的場面,風默月淡淡地一眼瞥過去后,他們立刻噤聲了。
感受著耳邊的風聲,葉君晚看著前面的護欄,眼眸微眯,指尖夾著那片如翼的薄刃,手指用力,精準地向純色馬的脖頸上的動脈狠狠地劃過。
純血馬立即嘶叫起來,葉君晚瞬間趴在了馬背上,一手拉住了脖子,任它在痛地亂躥。
看著流下的血流慢慢變少,葉君晚便知道這個馬已經是不行了,她俯下身子,緊貼著馬背,眾人只聽「轟」的一聲,心臟陡然驚了一下。
「什麼聲音?這是怎麼了?」
時刻注意場上的風舒欣眼尖地看見了純血馬倒在了地上,她壓住心裡竊喜,高聲道:「天哪,快看!馬倒了!」
秦綰一聽,立刻起身上前看去,果然,那匹馬已經完全地躺在了地上,她的神色有些焦急,但絕對不是擔心的眼神,而是十分急切地想要知道葉君晚到底有沒有摔傷或者摔殘了。
然而,葉君晚早就在一開始就準備好了,所以就在它即將摔倒的前一秒,她就一把抓住了鬃毛,順著向前沖的慣力,身子一輕從馬背上劃了出去,抱著頭在地上滾了很多圈才停了下來,可見剛剛的衝勁有多大。
雖然她的身上穿著保護身體的套裝,但還是讓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時間令大腦一片空白,眼前滿是金星,感到有些迷糊。
在這時,她的眼前突然伸出了一隻手,葉君晚微微一怔,抬眸看去,眼前的重影慢慢地合成了一個人,看著那向她笑著的風默月,她那痛苦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滿臉的笑意,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風默月看著那放在手中的手,手指翻轉繞了一圈,扣在了她的手腕上,輕輕地一拽,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她直接地趴到了他的肩上。
他偏過頭,薄唇剛好碰到了她的額頭,嘴角微勾,一把抱起了她,朝著賽馬場的門而去。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獃獃地看見這一幕,心裡想到風先生真的和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在他們的眼裡他的一個眼神,都讓他們緊張半天。
而秦綰看見他們走的放心,明顯就有離開的意思,瞬間回過了神,剛想要上前攔住他們,卻被用一隻手摁在了肩上制止了,秦綰對於有人攔她很是不滿,然而就在她回過頭看去的時候,卻只見秦桓在她的身後,用著一種很是嚴厲地眼神看著她。
她的心一緊,便知道秦桓已經知道了剛剛那匹馬是她使的手段,作為妹妹,雖然秦桓一直在軍隊中,也不插手秦家的商業運轉,但是秦家的每一個人都會怕他,尤其是在他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惹他。
所以,秦綰也只能忍住了不去找葉君晚麻煩的心思,裝出一副很是擔心地模樣,說道:「我去看看紅纓怎麼樣了。」
紅纓,是她給純血馬氣的名字。
秦桓聽到這個理由后,鬆開了手,示意她可以去了。
其實,那匹馬怎麼樣了,秦綰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但是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也就必須去看一眼當做她關心了,這也是不讓其他人說閑話。
然而,當她走到純血馬倒下的地方,突然嚇得尖叫了一聲,這動靜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也向著那裡看去。
這一看就知道秦綰為什麼被驚到了,那匹馬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雙眼閉上,一點也沒有動靜地躺在地上,一看就是已經死透了。
秦綰死死地盯著它,慢慢地攥緊了手心,好,真是好啊,竟然把紅纓給殺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們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這件事,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她讓侍者把純血馬的屍體清理乾淨,然後站起來,直接讓人把它抬起來,跟著自己走向主樓的方向。
看見自己家的馬被人殺了,秦桓也不能阻止秦綰想討個說法,但是擔心會出亂子,就一起跟著去了。
而風家的那些人,隱約地覺得這個秦家大小姐一定是去找老夫人了,老夫人一出馬,就一定會去找葉君晚算賬,而護著葉君晚的風默月也會出來,接下來一定會有大事情發生。
所以,大部分的人也因為好奇心的緣故,跟著一起去了,但也有人害怕殃及自己,不想惹禍上身,就回去了。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就去了主樓。
這多人進去后,當然立即引起了老夫人她們的注意,讓人把他們叫過來。
老夫人一看見一臉委屈憤怒的秦綰,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個葉君晚惹出什麼事情了。
於是在老夫人的詢問下,秦綰就把剛剛事情給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眼淚還在眼眶打轉,簡直是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令人我見猶憐啊。
說完后,老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還沒有等她發話,就聽——
「哈哈~~」
眾人對這如此突兀的笑聲看過去,原來是一邊的風深雪笑了出聲,她越笑越大,最後笑出了眼淚似的,她抬手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角的淚珠,笑道:「真是太可笑了,誒呦喂~肚子疼……」
這個舉動當然一下子就把正在氣頭上的秦綰給惹毛了,她也顧不上風深雪是風默月的妹妹這一層關係了,冷聲問道:「風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痛失了愛馬,而它卻偏偏地死在了葉君晚的手上,你這是在幸災樂禍?」
風深雪收起了笑聲,翹起了二郎腿,說道:「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故事比較好笑而已,秦小姐可不要想多了。」
秦綰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風深雪,她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可是葉君晚,「老夫人,這件事明擺著是她葉君晚做的事情,我好心好意地送她禮物,她卻把我的馬殺了,她必須出來給我一個交代。」
「切,明明是它的主人要它去送死的,現在它的主人卻賴上了別人,那匹馬死的可真是慘啊。」風深雪說完后對著一臉鐵青的老夫人笑著,臉上浮現了兩個十分甜美的酒窩,道:「外祖母,你可要為這匹馬出口氣啊!」
「風深雪,你……」
就在秦綰終於忍不住想要教訓她時,一旁的秦桓卻打斷了她的話,給了秦綰一個眼神后,對著老夫人嚴肅地說道:「綰兒說的對,如果這件事不解決,那就別怪我們秦家會錯意了。」
老夫人眼底劃過一道暗芒,這小子是在警告她們,葉君晚不出來的話,就會被當成,風家與秦家的一個矛盾的導火索。
老夫人想了想,說道:「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然後轉頭對著一旁的年文吩咐道:「去把少爺和葉君晚給我叫過來,你親自去,立刻!」
「是。」年文領命后快速地出去了。
這時,風紫給了風深雪一個眼神,示意她偷偷地溜走,好提前去通知風默月他們,然而,就在風深雪動地方剛想要從側門溜走的時候,眼前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眸一看,冷聲道:「秦桓,你幹什麼?」
「風小姐,你還是呆在這裡比較好。」及時趕來的秦桓警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