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想知道秘密,就答應我
顧長歌的問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人把視線放在顧婉婉身上,神情各異。
顧婉婉失蹤的事情,府上鬧出很大的動靜。
當時派出不少人出去找,都認為顧婉婉十有八九是遇害了,哪知道有一天早上,伺候著她的婢女,竟然看見她從自己床上醒來,彷彿和以前每一個清晨一樣。
婢女嚇得不輕,當即就要暈倒過去。
後來把顧婉婉回府的事情,告知給顧鴻信。
顧鴻信讓顧婉婉前去問話,眾人這才得知,顧婉婉是去見遠在鄉下的陳明珠,出門之前有留過書信,並不是不告而別。
她說的有理有據,挑不出毛病。
顧鴻信不想知道這是真是假,總之說出去,不會影響顧府的名聲就好。
就是陳明珠那個在鄉下的女子,去和她結交,能有什麼好處?
顧鴻信罵她不長腦子,失蹤的事情,這一頁就暫時揭過去。
如今被顧長歌提起來,不等顧婉婉回答,顧鴻信就訕訕的笑了笑,「那個…邪王妃,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到府上再好好說,這站在大街上的,說什麼都不方便不是?」
顧長歌輕哼了聲,視線收回來,誰也不看,略顯倨傲的從眾人中間穿過。
到了正廳,顧鴻信身為岳父大人的身份,著實端足了架子。
回門宴是在正午,如今不過清晨剛過,日頭都不是很高。
一群人在四周坐著,豎起耳朵聽墨君邪和顧鴻信的對話。
顧鴻信一口一個賢婿,聽得顧長歌直犯噁心。
她找了個借口,離開正廳,到董流煙的別院去。
董流煙早早的在門口候著,看到她過來,熱情的跟她招手。
「長歌!」
她加快速度走過去,握住董流煙的手,「娘親,長生呢?」
「長生在你成親后,就已經回學院去了。」董流煙把她往別院帶,「你怎麼不在正廳?」
這種很正式的場合,身為妾室的她是沒有資格去的,哪怕她是顧長歌的親生娘親。
「我見娘親不在,特意來請娘親。」顧長歌笑的甜甜的,「娘親,我們現在的身份,不比從前。以前沒有後台,自然要畏畏縮縮,如今有了後台,必須理所當然的依靠他。」
董流煙嘆了口氣,「我清楚,可我一個人清靜慣了,不願意招惹那麼多的是非。仗勢欺人,少不了招來閑言碎語。」
「便是仗勢欺人又如何?」顧長歌不以為意,「那些人仗勢欺人的次數還少嗎?」
知道她的性子,董流煙嘆了口氣,改換成詢問她在邪王府上過的如何。
顧長歌難以啟齒,總不能說快被墨君邪弄散家了,於是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
娘倆正聊得起勁,院門被人推開。
兩三個女婢過來,恭敬的行禮過後,鄭重其事的邀請她們,「四姨娘,老爺說了,讓您收拾下,等下去正廳吃回門宴。」
董流煙意外至極,她難以置信的看看顧長歌,顧長歌笑著聳聳肩。
「知道了,你們去回話吧。」顧長歌代她回答道。
「是,邪王妃。」
婢女領命而去,董流煙看著婢女們送來的衣服,嘆了口氣,「老爺讓人送的。」
「他本來就是個會辦事的人。」
順桿往上爬,見人下菜碟,前腳她來找董流煙,後腳就趕緊來討好董流煙。
顧長歌不點透,這種好日子裡,她懶得去想糟心事,忙著歡喜的幫董流煙梳妝。
等兩個人剛到正廳,正在端坐著的墨君邪,忽然站起身來。
他沉默著,大闊步朝著她們走去,到達顧長歌跟前,自然而然的親自攙扶住董流煙,低聲喚道,「岳母大人。」
這就尷尬了。
顧鴻信和大房臉上,頓時掛不住。
雖然他們一口一個賢婿的稱呼人墨君邪,可人墨君邪從始到終都沒鳥他們,更不要說被墨君邪稱呼一句岳父或者岳母大人。
眼下人非但叫了,還叫的這麼體面,甚至屈尊去迎接一個妾室,擺明了態度。
在墨君邪眼裡,只有董流煙才值得他這麼稱呼。
顧鴻信的臉色幾經變化,最後暗暗咬牙,將所有不悅全都壓在心底,笑著跟上前說道,「流煙啊,早上你說身子不舒服,就沒讓人去請你,眼下身子怎麼樣了?」
這話來的莫名其妙,董流煙卻很快反應過來。
顧及到顧鴻信的體面,她笑著扶了扶身子,「回老爺,已經好多了。」
「娘親,你身子不舒服應該跟我說。」顧長歌豈會不知道,顧鴻信的德行,她故意這麼問道。
董流煙斜了她一眼,輕輕的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到此為止,別再鬧下去。
「就是一點小毛病,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那我不放心,墨君邪,等下還是差個御醫給娘親看看吧。」顧長歌輕咳了聲,懶懶的道。
「好。岳母大人的身子乃金貴之軀,確然得重視起來。」墨君邪點頭贊同。
兩個人一唱一和,言辭之間,無不都是對董流煙的尊崇。
顧鴻信眼睛尖,立刻變了風向,在吃回門宴的時候,特意給董流煙安排了主座。
大房臉黑的不行,還是給讓開了位置。
董流煙看看顧長歌,又看看墨君邪,最後無奈的坐到主座上。
這場回門宴,與其說是顧長歌為主,不如說是她來給董流煙撐腰的。
董流煙膝下兩個子女,兒子遠在天邊,女兒又嫁了人,保不齊會被人在府上隨意拿捏。
她善良又心軟,就算是被欺負,肯定不會跟顧長歌說。
料定了她,顧長歌才故意和墨君邪演了一齣戲。
飯桌上,有墨君邪坐鎮,就算誰心有不滿,都只敢小心翼翼的藏著掖著。
不管別人怎麼樣,反正顧長歌吃的挺開心。
到了下午,回門宴后,顧長歌準備打道回府。
她回自己別院,準備帶走兩個小狼崽,正逗弄之際,院門口傳來輕咳聲。
顧長歌抬頭,見是顧婉婉。
「有事就說。」她抱起其中一隻狼崽,揉了揉它的腦袋。
「你就不想知道有關於我臉的秘密?」顧婉婉雙手背在身後,笑的陰險。
「想。」顧長歌不掩飾,「說好要模仿我,忽然不模仿,我很擔心啊。」
顧婉婉被這麼嘲諷,絲毫不惱,她挑了挑眉,「想知道秘密的話,就答應我。」
她說著,朝顧長歌丟過來一套捲軸后,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