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真是猛如虎啊…
顧長歌這是頭回進妓院，心裡莫名好緊張，好激動。
她記得，妓院一般都是晚上才營業的，畢竟晚上和啪啪啪更配哦。
沒有想到，這裡大白天的都這麼熱鬧。
剛入到門口，就見一左一右兩個龜奴模樣的人，上下打量他們幾眼，觸及到二人身上的穿著打扮，都是上等料子，才半眯著眼冷哼，「進去吧！」
這算是放行了。
顧長歌小聲的罵，狗眼看人低，一個小小的妓院龜奴，都這麼勢利眼。
她以為自己很小聲，可忽略了她的嗓門。
墨君邪聽到，笑著揉揉她的腦袋，「這裡是官妓，進來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
「還有這種東西？」顧長歌驚訝，她只聽說過妓院，沒想到妓院都有了官方的，她頓了頓后又說，「按道理來說，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剛才進來，為什麼那些奴才那麼對你？」
「我第一次來。」墨君邪道，「他們不認識很正常。」
「嘖嘖。」顧長歌陰陽怪氣的哼哼，「沒想到，你還是個純情童子身呢？」
「……」墨君邪捏她的臉，「你正常點。」
顧長歌懶得和他討論，正常不正常的問題，她靠過來戳了戳他胳膊，「我讓你帶我找我阿爹，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找人。」
「他在這裡？」顧長歌吃驚，「我分明看見的是，他拐進了那條小衚衕。」
「那是這裡的後門。」墨君邪帶著她往前又走了會，立刻從遠處走過來一個中年女人，那女人風姿綽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情趣。
顧長歌看著他，疑惑的點點頭，「你不是第一次來嗎？怎麼知道這裡有後門。」
「……」差點說漏嘴。
墨君邪瞅了她一眼，暗道她腦子今天怎麼好使了。
「問你話呢！」顧長歌督促。
「聽同僚說過。」墨君邪沉著臉說道。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窈窕的中年女人到了跟前。
她見到墨君邪格外熱情，「哎喲！今個可是吹了什麼風！居然把邪王您都給吹過來了！邪王啊！你要是再不來，咱家的晚香可都要想死你了！」
顧長歌偏過頭來，保持優雅的微笑。
「……」墨君邪覺得臉疼。
剛想糊弄過去，結果老鴇就跳出來說晚香。
「嗯。」墨君邪硬著頭皮道，「前面帶路吧！」
「是是是！」老鴇細細打量著顧長歌，馬屁跟著就來，「這位公子是頭次來吧？今個想選個什麼樣的姑娘伺候？只要您說得出，我就能給您找得到！」
顧長歌笑著道，「好啊！」
「那邪王還是要晚香姑娘來伺候，您呢？」老鴇問。
不想下一秒就聽墨君邪道，「今天不用叫晚香，本王有正事。」
「既然邪王不打算叫晚香，那讓晚香陪陪本公子。」顧長歌挑眉，「成嗎？」
老鴇激動了，「有什麼成不成的？晚香只要能夠看到邪王，肯定高興。」
說著就到了樓上包廂，老鴇推開門，請他們先進去，之後她轉身去叫姑娘，顧長歌面色如常的坐在椅子上。
她翹起來的二郎腿，晃啊晃的。
墨君邪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跟前，在她旁邊半蹲下來，「小歌兒，你相信我，我和晚香沒什麼的。」
顧長歌長長的哦了一聲，口吻分明不信，但她卻說，「成，我信你。」
「……」
墨君邪又不瞎，晃晃她的腿，立刻被嫌惡的推開，「誰准你拿臟手碰我的？」
「小歌兒…真的，上次打了勝仗，幾個下屬們嚷嚷著要來，我就跟他們一起來了，來了后他們都點了姑娘，當時晚香就正好伺候我，之後我一次都沒來過，你得信我。」
顧長歌又長長的哦了一聲，「成，我信你啊。」
「……」
墨君邪欲哭無淚，他說的都是實話啊！
「小歌兒，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信你。」顧長歌眨眨眼睛，「我都說了我信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墨君邪抿唇，「你分明就不相信。」
「你幹嘛拆穿我？」顧長歌疑惑，「我表演的不好嗎？看來我演技退步了，以後得勤加練習。」
「……」
「滾回去吧。別靠我這麼近。」顧長歌的手指敲打著桌面，又問，「那晚香是怎麼伺候你的？」
「就喝喝茶，泡泡茶。」墨君邪說完，舉起手發誓，「真的，我碰都沒碰她。」
「你騙鬼啊？慾望那麼強，我會信你？」每回抱著她，都硬的跟什麼似的，她會信他狗嘴裡的話？
墨君邪就知道她會這麼說，猛地起身，咬住她的唇。
在她掙扎之際，他扣住她腦袋，惡狠狠地道，「沒騙你，你以為對著誰都能硬起來？她們臟，我沒碰過。」
顧長歌好不容易才從他魔爪下逃出來，喘著氣大聲告狀，「誰知道你碰沒碰過！你還說你沒來過這裡呢！結果呢！」
「……」他還不是怕她誤會嗎！
現在好了，誤會一團一團，更加解釋不清了。
墨君邪卡住她腰身，把她抱進懷裡，「好了。我對天發誓，真沒碰過，來是來過，就那一次，怪我之前沒說實話，你想怎麼罰我我都同意。」
「哼！」
顧長歌耍性子，墨君邪不厭其煩的哄。
而晚香早就被墨君邪私下打發走了，根本由不得她來給顧長歌添堵。
兩個人鬧了差不多有一刻鐘，最後還是墨君邪道，「你還要不要找人了？」
說起來正事，顧長歌忙著急起來，「都怪你，害我差點忘記了！」
墨君邪把老鴇叫來，直接詢問，顧鴻信是不是也來了。
都知道邪王的名聲，老鴇不敢怠慢，如實交代，還交代了顧鴻信從前天開始，每天都會來，陪著他都是一個叫做紅雪的姑娘。
「他們都做什麼？」顧長歌聽完后，好奇的問。
老鴇笑的神神秘秘，「你們男人還能做什麼？不就是那檔子事么！別看顧老爺子上了年紀，在那方面，叫一個猛如虎一點都不為過！就在昨天，他一口氣叫了四個姑娘，每個都弄了一回呢！」
「……」
墨君邪讓老鴇退下，顧長歌嘴角抽抽，心緒難平。
從枕香樓出來，她還是有點想不通。
顧鴻信印象里，並不是一個貪戀這種事情的人，之前和三房已經是破天荒的，哪裡想到家裡面四個妻妾，他一個老傢伙，居然還上花樓一口氣叫四個姑娘……
真是老當益壯，耕起地來越發拚命！
墨君邪把她送到顧府後門，見她還心不在焉的，捏捏她的臉，「回去吧。我晚上來找你。」
她沉浸在思緒中，胡亂點了點頭。
當晚吃飯，顧鴻信沒有出現，三房生病了，據說卧床不起，也沒有人影。
顧長歌朝著空空的主座看了眼，猜測顧鴻信是不是還在外面鬼混。
當然，她是沒資格說什麼的。
就是覺得，家裡的女人都為他爭風吃醋，他卻在外面花天酒地。
哎…男人啊……
不知道墨君邪會不會這樣。
想到他發過的誓，那句除了你我硬不起來，她驀地臉紅了。
第二天就到了去學堂的日子。
顧長生不在，顧長歌和顧酒薇一起出發。
路上才知道，顧婉婉請了假，因為臉上的痘痘實在難堪，去了學堂肯定少不了一頓嘲笑，索性等好了再去。
這是個好消息。
顧長歌一路上都眉飛色舞的。
到了學堂，還是以前的教室，只不過這回進去，發現班級里的氛圍不一樣。
往前湊了湊，看到萬雨靈正氣鼓鼓的瞪著對面的一個女學童。
那女學童居然是司冥綺……
顧長歌無語，好不容易陳明珠走了，姜淑媛嫁了，顧婉婉不在，她以為能過上輕鬆的日子。
半路居然殺出個司冥綺。
這司冥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子，又有的忙活了。
想到就覺得懨懨的，顧長歌回了位置，無精打採的。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整整一上午，司冥綺都十分安靜，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她沒來為難顧長歌，顧長歌自然躲得遠遠的。
開學后的日子，每天都在忙碌中度過，而她一直都覺得要找她茬的司冥綺，甚至都沒正眼瞧過她，反而和一個男學童走的很近。
後來還是萬雨靈告訴她，司冥綺是作為戰敗國公主過來的，必須得找個男人嫁了，墨君邪擺明了沒有娶她的意思，她再耗下去還嫁不出去，遲早會被遣送回國。
遣送回國，丟的不僅僅是她的臉，所以司冥綺放棄墨君邪，投入到勾搭男學童的偉大事業之中。
如此一來，和她們斗自然不那麼重要。
顧長歌表示她懂的。
初夏悄無聲息的到來，學堂花圃里的花開得絢爛無比。
趁著這個時候，學堂里下發了一個通知，說是要進行一個手工技巧大賽，主題跟花有關。
簡而言之，就是用花做出來各種各樣的東西，比的不僅僅是手工，還有創意。
學堂為了鼓勵大家積極動手，特意表示，這回比賽最出色的學童，更容易結業。
這是個巨大的誘惑。
她們念了這一學年，基本上就可以結業了。
雖說大良女子也可以念書，但大多數女子到了及笄之後，便會出嫁。
因此學堂的課業，女子通常也是念到及笄。
有了結業的誘惑，原本不怎麼重視的學童，各個打起精神來。
同班同學有做花雕的，有做花籃的，還有做插花的。
顧酒薇是想做紙貼畫。
思去想來，思來想去，顧長歌最後決定做各種手工紙花。
休沐前一天，顧長歌讓丁香上街買了宣紙，以及各種顏料和畫筆，到了晚上，就開始動筆。
她先做了朵玫瑰花，塗上鮮紅的顏色后，遞給丁香看。
丁香激動不已，稱讚的道，「小姐你真棒！做的跟真的一樣！」
顧長歌捏了她的臉一把，笑嘻嘻的調戲，「你家小姐會的多了去了！」
「那是當然！我家小姐最棒！」丁香忙拍馬屁。
「那是當然！我家小歌兒最棒！」身後又傳來一道男聲。
丁香扭頭問好，之後訕訕的迴避，暖心的幫兩個人關好房門。
墨君邪靠過來，「你家外頭都鬧翻天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坐著，不去湊熱鬧？」
「什麼熱鬧？」顧長歌懶洋洋的問。
墨君邪拿過她旁邊的那朵紅色玫瑰花，緩緩的道，「顧鴻信帶了個女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