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和長歌舉辦訂婚宴
墨君邪吻得心滿意足后,才放開了她。
他氣定神閑,黑了一晚上的臉,露出了得意笑容。
看著顧長歌緋紅的小臉,更覺成就感十足。
他伸出手在她臉上摸了把,痞里痞氣的問,「舒服嗎?」
不問還好,一問,顧長歌就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居然主動抱著墨君邪的嘴巴,啃得津津有味!
更更沒想到的是,她啃起來的激烈程度,居然撞破了他的唇瓣。
!!!
嘗到腥鹹的滋味,顧長歌酒頓時就醒了,暈乎乎的腦袋,同樣變得清明無比。
意識到自己闖禍之後,她一個勁兒的解釋啊。
可不管她說什麼,墨君邪都擺出那種,我理解我懂的敷衍表情,鬧得她挺憋屈。
行吧。
墨君邪已經認定,她是頭飢餓的狼。
現在看他那雙笑眯眯的桃花眼,都在閃著曖昧不明的光,顧長歌就知道,他又在嘲笑她了。
心塞心堵心累不愛。
衣服在剛才的接吻過程中,被弄得皺巴巴,顧長歌使勁拍了拍,還是無法恢復原狀。
好在是黑夜,沒人會特別留意。
她努了努嘴,問墨君邪,「你親也親過了,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嗎?」
「還不能。」他正兒八經的回答,把她手拉到他胳膊上,帶著往外走。
走了沒多大會,竟然繞到了汴河。
此刻河面上的河燈不比剛才,興許是天色晚了,放河燈的人少了一大半。
有風吹過河面,那些順流而下的燈花,有的被風一吹便晃悠悠的,撞上了另一個,隨後整條河的燈都被打亂,一片熱鬧。
顧長歌正看的起勁,忽然面前遞過來一盞燈。
燈漂亮是漂亮,可突地就出現了,她多少有些受到驚嚇。
捂著胸口看過去,對上墨君邪的那張臉。
他什麼時候跑去買的河燈,她竟然都沒察覺。
「不是要放這個?」墨君邪將燈塞到她手裡,拉住她的手腕,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開闊的石頭上。
石頭很大很平,足夠站兩個人。
墨君邪長腿抱著她,長腿跨過去,然後把她放下,示意她可以開始放河燈了。
「……」
剛才誰說這幼稚的?啪啪啪打臉了吧?
顧長歌覺得,墨君邪一天不裝逼,可能就會不舒服。
她懶得和他打嘴仗,便學著別人的樣子,開始在河燈上許願。
墨君邪拍了拍手,立刻有下人冒出來,送上筆墨。
「……」
他什麼時候帶了下人?她怎麼又沒察覺?
顧長歌心情複雜的蘸了蘸筆墨,提筆要寫,想半天不知道許什麼願。
正挖空心思的想,沒留意到,原本站在身後的墨君邪,不知什麼時候上前拉。
他將她的手握在掌中,另外一隻手撐著河燈。
輕輕使力,他帶著她,飛快瀟洒的在上面寫了兩個字。
顧長歌定睛一看,並排從左到右依次是邪、歌。
再傻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誰要和他的名字寫一起啊?
顧長歌把毛筆丟掉,滿臉寫著不樂意,這要是被人撿到發現了,那姦情不是要曝光?
她攥著河燈,不肯撒手,死活不給河裡面放。
墨君邪就湊過來,輕笑著含住她的耳朵。
一瞬間她嚇得啥都不知道,手一抖,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拉著一起把河燈放到了河面。
又被他欺負了!
放完河燈,顧長歌就要走。
再不走等著被他再欺負一次嗎?
可墨君邪不肯,拉著她又硬生生站了半刻鐘,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她偏頭看過去,就發現他正極目遠眺,頗有一種站成永恆的架勢。
戲越來越多,腦子都不夠用了。
讓她站她就站吧,反正她是不會問墨君邪他杵著幹嘛。
沒多大會,他拉著她開始往回走,路上跟她解釋說,「我們放的那盞河燈,安然無恙的漂了很久。」
顧長歌茫然,所以呢?
墨君邪沒答,看起來好像挺高興的。
他開心就好,顧長歌保持著優雅的微笑。
等回到顧府,墨君邪便悄悄離開。
顧長歌洗漱時候,驀地想到關於河燈的事,就問了問丁香。
「河燈安然無恙漂很遠,就意味著許下的願望能實現啊!」
顧長歌聽著丁香的解釋,心卻急促的砰砰跳起來。
他那麼…樣的一個人,居然會信這個?
看來,男人傻起來,智商也不怎麼夠用,王爺並不是例外。
當天晚上做夢,顧長歌居然夢到了那個河燈,夢境幾乎被河燈全方位支配,各種特寫遠寫近寫。
等她醒過來,忍不住回想,這個夢境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
今天是元宵節,按照慣例,舉家又要去皇宮裡面吃上一頓。
因為良文帝喜歡舉國同慶。
和幾萬萬老百姓同慶是不可能的,皇宮塞不下那麼多的人,邀請幾個大臣意思意思就行了。
宴會在晚上舉行。
上午顧長歌努力奮鬥著挖坑,半個院子里如今都是坑,可那封神秘的信,仍沒有出現。
她沒氣餒,挖到下午才停止,洗漱過後,換上衣服,跟著顧鴻信進了宮。
剛入宮,就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墨明煦早已不是昨天醉醺醺的模樣。
他安靜的立著,面上帶著笑,就是眼睛下面有點黑眼圈,似乎沒怎麼睡好。
昨天她把他丟下,後來便徹底忘了,也不知道他後來究竟怎麼樣。
顧鴻信現在對墨明煦,多少有點巴結。
不等墨明煦開口,他便又賠笑,又送女兒,直接把她推到了他身邊。
心中有氣,不好發作,顧長歌訕訕笑著,扶了扶身子,「七皇子,你還好嗎?」
「還好。」墨明煦道,「昨天喝醉了,多虧皇叔把我送回來。沒嚇壞你吧?」
原來墨君邪後來又離開,是去送他了。
還算有良心。
顧長歌搖了搖頭,說一切都好。
接下來兩個人說了會話,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只不過期間,墨明煦的視線,總是時不時的往她嘴唇上看。
顧長歌不知道他看什麼,覺得別彆扭扭的。
好在很快宴會就開始了。
落座之後,她和墨明煦是分開的,倒也鬆了口氣。
墨君邪時不時朝她看來,這麼多人,她不想被看出端倪,愣是端著架子,一眼都沒朝他看。
元宵晚會,不同於春節晚會,更像是一場整理大會。
過去一年裡,誰誰業績突出,來,皇帝賞你個禮物,順便表揚一番;誰誰誰做事不好,輕則來給你警告,拿好不送,重者直接摘了烏紗帽,到一邊哭去吧。
顧長歌興緻勃勃的看著。
見到中了大獎的,不免羨慕;遇上掉烏紗帽的,又忍不住腹誹——皇帝太壞了,在大喜的日子裡摘掉人家烏紗帽,果然最惡毒最難忘。
她聽見墨明煦的名字,轉過頭來。
只見墨明煦上前,良文帝高興的不得了,狠狠誇獎了一番,並鼓勵他重新做人,不要再去追求什麼理想了。
墨明煦一一答應。
良文帝被哄得高興,喜滋滋的說,「你進步最大,朕很欣慰,朕可以讓你提一個要求,你儘管提。」
墨明煦居然在這個時候,沖著她看過來。
顧長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回父皇,兒臣唯有一件事情,想懇請父皇答應。」
猜到會和她有關,顧長歌不禁挺直了腰板,就連袖中的手心都起了冷汗。
良文帝道,「但說無妨。」
「兒臣想在下個月,和長歌舉辦訂婚宴。」墨明煦聲音清朗,一字一頓的說。
聽在顧長歌耳朵里,卻像個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