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一騙就上鉤
兩個人之間,從沒有這麼和諧的時候。
顧長歌坐在軟榻上,墨君邪坐在她旁邊,一起討論男性雄風的問題。
其實關於那方面的東西,顧長歌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她沒真槍真刀的干過。
可一個男人,敢把這種關於私密的事情告訴她,她覺得全程裝死也不大好。
所以,在墨君邪最後闡述完畢他的癥狀之後,顧長歌嘆了口氣。
「王爺…你這種病,沒有去看過大夫嗎?」
顧長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和無比。
她擔心傷害到墨君邪,脆弱的男性尊嚴。
墨君邪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看了,但是沒什麼效果。兩年前便已經能站起來了,可是每次時間……」
他的聲音很頹敗,連帶著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灰色。
顧長歌抿了抿唇。
她想到了不久前,策馬奔騰,倨傲矜貴的他,想到了最初相見時,威武震撼,帶領千軍萬馬的他。
每一個他都是人中龍鳳,意氣風發。
然而這一方面,卻中看不中用。
真是好可惜。
起初知道他不能人道的消息時,其實她還挺幸災樂禍的。
誰叫墨君邪那麼壞,整天就知道欺負她。
可現在,真的與他接觸后,他好像也沒有怎麼傷害她,尤其還幫了她好幾次。
顧長歌撓了撓頭,墨君邪沮喪的聲音,深深的感染了她。
她覺得,那個不行對於男人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
尤其是像墨君邪這種長相好,身材好的男人。
明明可以泡很多的妞,結果卻又因為那個,只能望妞空流淚。
好慘啊!
「那個……」顧長歌試探的彎腰,看著他的側臉,「王爺啊,你每次時間都很短…哦,都不長嗎?」
墨君邪握緊了拳頭,冷硬的臉上滿是堅毅,看起來可憐極了。
顧長歌噎了一下,「沒事的!王爺,只要你堅持治療,還是可以大展雄風的。」
「其實你很高興是吧?」墨君邪忽然轉過頭,盯著她的眼睛,冷冷的說,「這樣你就可以嘲笑我了,不是嗎?畢竟在你心裡,我一直都很噁心,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顧長歌:……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可這會看他這麼可憐,顧長歌是那種雪上加霜的人嗎?
在他說完之後,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王爺,你放心,我不會嘲笑你的。」
墨君邪看了她一會,才動了動嘴巴,「謝謝。這件事情,請你一定要保密。」
「…我懂我懂。」顧長歌點頭不已,「王爺你放心,我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嗯。」墨君邪嘆了口氣。
顧長歌不知道還要怎麼安慰,兩個人都不說話下來,便有些氣氛凝重。
她搜腸刮肚的又來了句,「不過,王爺你還是要堅持治療啊……治療才有希望。」
「嗯。」
接下來,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各自默默的整理著心情。
直到僕人送來了夜宵,還有熱水。
墨君邪大概太傷心了,沒什麼胃口,只是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我不怎麼餓,你自己吃吧。我去洗澡。」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顧長歌嘴裡嚼著點心,目光同情。
說是洗澡,其實也是在房間里進行的。
僕人們在外間豎了一道屏風,正好將顧長歌和墨君邪隔開,一邊是在吃飯,一邊正在洗澡。
起初顧長歌埋頭忙著吃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等她吃完之後,冷靜下來,耳邊便是嘩啦啦的水聲。
時而急促,時而緩和,時而水花落在地上,時而又掉進浴桶里。
明明是一個很尋常的洗澡,不知道為什麼,顧長歌聽得面紅耳赤,渾身燥熱。
甚至不由自主的,腦海中浮現出墨君邪的那副肉體。
那寬肩窄腰,那修長雙腿……
正要深入回憶的時候,她驀地想到了他的那團雄偉。
頓時顧長歌就拍了拍臉。
她真是太不是人了!
人墨君邪都秒/射了,她居然還肖想人家!
良心不會痛嗎!
簡直禽獸!
為了讓她冷靜下來,顧長歌站起身,她來到窗戶旁邊,打開窗。
夜晚的涼風瞬間吹過來,絲絲寒意,拂過面龐,將她體內的燥熱都吹散了一些。
顧長歌呼出一口氣,胸間的煩悶,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她這邊還在糾結,過了會,墨君邪已經洗好了澡。
從裡面走出來,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你吃完了沒?吃完了去洗澡,然後早點休息了。」
顧長歌嗯了聲,轉過身來。
當看到墨君邪的穿著打扮時,無語至極,「王爺,你脫成這樣,不大好吧?」
他還是穿著褻褲,只不過因為剛洗的澡,身上還戴著的水珠。
褻褲上也跟著染濕了一片,看起來十分的旖旎。
墨君邪聽話的低頭打量了一眼,抬起頭來,神色平靜,「反正我又不行,對你做不了什麼。」
「……」顧長歌竟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便沒有再糾結這種小事。
僕人進來,將墨君邪的洗澡水抬出去,又給她換了個新的木桶。
顧長歌折騰了一晚上,賽馬時候又出了一身汗,早就受不了了。
見有了熱水,一時也沒再管墨君邪,衝到屏風后,便撲通跳了進去。
她心滿意足的洗乾淨自己。
洗完澡穿衣服的時候,她想到了墨君邪還在外面,雖然他不行,可到底是個男人。
於是她還是長了個心眼,將衣服穿好,這才走出去。
僕人又是一陣忙活,她杵在旁邊看著,最後僕人離開時,把房門關上。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墨君邪,「你也在這裡睡?」
「嗯。」墨君邪把她拽到床上,平靜的問,「有什麼問題?」
「不太合適吧……你是男的,我是女人,躺一張床上,萬一出點什麼事……」
「呵。」他冷笑著嘲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毛病,我能把你怎麼著?就算我想做點什麼,也得有那個本事!」
說完,他鬆開她的手,語氣慍怒,「顧長歌,我把這種事情告訴你,無非是因為我在意你。可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看不起我就直說,沒必要這樣拐彎抹角的挑釁我!」
墨君邪回了床上,直接扯過被子,睡了。
「……」
顧長歌看著他一氣呵成的動作,有些蛋疼。
她剛才真不是故意要嘲諷他的。
明明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釀成大錯。
她嘴角抽了抽,朝著墨君邪走了過去。
然後,在他旁邊躺下,蓋好被子。
結果沒想到,墨君邪直接背對著她,不高興的聲音,帶著小聲的委屈,「你不擔心我會對你做點什麼?」
「……」顧長歌懶得和一個情緒中的人打嘴仗,鬼使神差的,也跟著轉身,小手抱住他的腰身。
黑暗中,墨君邪的唇角勾出一個深深的弧度——
小女人,一騙就上鉤。
他現在是背對著她的,下面的某處,已經漲得難受了。
如果不是一步步引她上鉤,他現在就想把她給辦了。
還不能著急。
墨君邪伸出手,在火熱上面輕輕的套弄了下,覺得不過癮,咬牙閉上眼睛。
不能幹就睡覺!
睡著了就不想了。
兩個人這一覺睡的都十分安穩。
第二天一大早,顧長歌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是在自己的房間。
她足足愣了好幾分鐘,才後知後覺的揉了揉腦袋。
昨晚她不是和墨君邪一起睡的嗎?
不是還聽了墨君邪的巨大秘密嗎?
難道她是做夢的?
不,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就是墨君邪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她送回來的。
這個人還挺有心思的。
顧長歌笑了笑,招呼丁香來給她梳洗打扮。
今天還要去學堂。
到了學堂后,屁股還沒坐穩,就被姜淑媛拉了起來。
姜淑媛滿臉喜氣,將顧長歌拉過來,抱在懷中,狠狠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直拍的顧長歌心肺都快出來了。
「長歌!你真是太厲害了!」姜淑媛高興的說。
顧長歌輕咳聲,「我…我怎麼厲害了?淑媛,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姜淑媛鬆開她,興高采烈,「邪王答應我了!今天一大早,我就收到消息,說邪王答應我一起登高了!並且邪王還說了!為了表達對你的謝意!特意邀請你那天跟我們一起去!」
聽她說完,顧長歌才回過神來。
她昨天可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跟著墨君邪去瘋了一晚上嗎!
顧長歌點點頭,笑著恭喜她,「那很好啊!不過我就不去了吧!你們兩個人一起登山,我去做什麼啊!」
當電燈泡嗎!
「你當然得去!長歌啊,你就去嘛!」姜淑媛晃著她的胳膊,撒嬌道,「你要是不去,我都不知道要跟邪王說什麼的好!你去了就當給我壯膽!好不好嘛!」
「……」誰給我壯膽?顧長歌撅了噘嘴。
她昨天才知道墨君邪真不行,這再見到他,怎麼面對他還是一個問題。
「我還是…不去了吧?」顧長歌說道。
「不行!」姜淑媛跺了跺腳,「你一定得去!你不去的話,我肯定會緊張,一緊張就會搞砸!一搞砸我和邪王就再也沒有可能了!長歌!求求你了!為了我的幸福,你去吧!」
「……」她都這麼說了,顧長歌只有答應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