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簡直沒人性
顧酒薇被忽然出現的顧長歌，嚇了一跳。
她尷尬的笑了笑，看向顧長歌左右，「長歌，長生今天不和你一起？」
顧長歌一噎。
她把顧長生給忘了。
但已經出來了，斷然不可能再回去。
「不管她，二姐，我今天和你一起走！」
顧長歌胡亂的應付過去，攙住她的胳膊，親昵的道，「上午多虧了二姐，不然的話，我肯定會得罪人！」
顧酒薇笑著搖搖頭，「阿爹之前說過，要讓我關照一下你，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顧長歌乖巧的道。
見她態度堅決，顧酒薇歪著頭，沖她眨眨眼睛，「那我就收下咯？我們姐妹之間，不必這麼客氣的。」
顧長歌玩著眼睛笑，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
她這個二姐很會做人。
瞧瞧人家，幾句話便說的人心頭暖暖的，比起來那個蠢豬顧婉婉，真是好太多。
先不說顧酒薇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這段數，顧長歌是能夠看得上眼的。
出了學堂，兩個人拐入熱鬧的集市。
京城的集市，那是相當讓人眼花繚亂，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顧長歌兩個人，聊著家常話，進入了一家玉器店。
「這幾年，你還沒有好好的逛過京城吧？」顧酒薇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著。
顧長歌點頭，「是啊。痴痴傻傻了幾年，別說逛街了，連零花錢都沒有……」
顧酒薇莞爾一笑，「那還真是可憐。」
「二姐……」顧長歌委屈的努努嘴。
「好了。」顧酒薇拉過她的手，安撫著說道，「不管怎麼說，現在你好好的，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顧長歌點點頭。
心裡想的卻是，她可沒有這麼大方。
她之所以痴傻，都是顧婉婉害的。
現在顧婉婉又各種和她作對，不把她整治的看到她就怕，她才不會善罷甘休。
正出神之際，手被人拉過。
她回過神來，見顧酒薇把一個耳墜放到手心。
「平時見你沒有怎麼戴過首飾，剛巧看到這個，覺得你戴上應該會很好看。雖然不貴重，但還是希望你能夠喜歡。」顧酒薇沖著她笑，「要我幫你戴上嗎？」
她在送她東西。
顧長歌心頭微跳，雖然一時猜不透顧酒薇是敵是友，但東西，她是會收下的。
誰會嫌禮物多？
「謝謝二姐。」顧長歌天真純良的感激。
顧酒薇笑著沒說話。
幫她戴好之後，她拿過銅鏡給她看，「看看好看嗎？」
其實，第一眼看到這個耳環的時候，顧長歌並不覺得有什麼驚艷的。
它樣式一般，唯一優點是顏色好看。
可戴上之後，竟然意外的和她相稱。
顧長歌長得不醜，用墨君邪之前說過的話，當真稱得上細皮嫩肉。
她皮膚很白，長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眼尾略彎，微微上揚。
不笑時楚楚可憐，讓人心疼，笑起來則狀似月牙，叫人心蕩意牽！
「長歌真好看。」看著鏡子里的她，顧酒薇笑著打趣。
顧長歌難得臉紅了，她輕咳一聲，「還是二姐會挑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二姐！」
「你又跟我客氣了。」
禮尚往來，顧長歌也挑了一個差不多的耳環送給她。
顧酒薇起初不收，但扛不住顧長歌的熱情，無奈收下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玉器店，心情都十分不錯。
考慮到明天，顧長歌是第一次去姜淑媛家裡做客，顧酒薇建議她買點小禮物過去。
被提醒后，兩個人又鑽進了首飾店裡。
顧長歌並不熟悉姜淑媛，只能追問顧酒薇的參考意見。
好在顧酒薇陪她逛了大半天，沒有絲毫怨言。
這讓顧長歌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給姜淑媛挑選的是一本大良朝詩書合集，給萬雨靈選的是一根帶花紋的簪子。
「投其所好。」顧酒薇點評道。
顧長歌深以為然的贊同。
總算逛完街，兩個人收穫滿滿的回到府上。
因為要吃午飯，她們這才分開。
護國公府上的用餐習慣，是只有晚飯一起吃，午飯和早飯，幾乎都是各自解決。
不過她和那些姐妹兄長們，在解決吃飯這件事上，得到了空前的一致——各找各媽蹭飯。
到了董流煙的別院，一眼就看到了顧長生。
還沒開飯，他便用爪子在每個菜上叨兩嘴。
顧長歌黑了臉，「顧長生！你的狗爪是不是不想要了！」
說話間，她便風一般的來到跟前。
不等董流煙來勸架，已經一巴掌拍他腦門上了，「滾去洗手！」
「姐！」顧長生委屈巴巴，「我都快要餓死了！而且我剛洗過手好吧？我的親姐誒！自從你不傻以後，你簡直沒有一點人性了！我可是你親弟弟！你是要餓死我嗎？」
「餓死還是被我打死，自己選一個？」顧長歌絲毫不理會他的胡攪蠻纏，直接發問。
「……」顧長生不情不願的站起來，「我洗！我洗！」
顧長歌洋洋得意的輕哼一聲，大搖大擺坐下來。
沒多大會，顧長生也回來了。
這一次他學乖了，在顧長歌的對面坐下，省得她沒事來一巴掌。
董流煙自打顧長歌不傻了之後，天天都心情不錯。
吃飯過程中，三個人氣氛和諧。
臨近尾聲，顧長生把一碗粥吸溜乾淨，含糊不清的道，「娘親，你能不能借我點銀子？明天休沐嘛，我要和學童一起去玩。」
顧長歌皺眉，「去哪裡玩要花銀子？」
「哎呀！姐！你是不知道！他們可都是公子哥，我雖然蹭吃蹭喝慣了，偶爾也得出出血是吧？不然下次，誰帶我一起啊！」
他說完，便放下筷子，雙手合十，做出一個拜託拜託的動作。
在顧長歌的白眼之中，董流煙遞給他一個錢袋，「省著點花。」
吃完飯之後，僕人來收拾碗筷，顧長歌被董流煙叫進房間。
她塞給她一個錢袋，還挺沉的。
「娘親？」顧長歌不解，這是幹嘛，她沒找她要錢啊！
「你現在正是好年紀，這是娘親攢下來的錢，你拿著去買幾件好看的衣服，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女孩子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顧長歌嘴角一抽，「娘親，我自己有錢，這些你拿著吧。」
「這是娘親給你的，你就拿著。」董流煙堅持，把錢袋又推給她。
像是不喜歡繼續這個話題，她主動說道，「明天休沐，你有什麼活動嗎？」
「哦。我和二姐，要一起去姜淑媛家吃茶。」顧長歌回答。
「二姐？酒薇嗎？」董流煙又問。
顧長歌一頓，心思轉動，笑著拉過董流煙的手，「是呀！娘親，我的這個二姐人怎麼樣？你也知道，我傻了一段時間，對她完全沒有印象呢！」
「你離顧三遠一點就可以。和酒薇之間，畢竟是姐妹，相親相愛，你阿爹才會高興。」
聽這個意思，顧酒薇似乎還挺得人心的。
她將今天相處的片段在腦中重組，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要不就是顧酒薇段數高，騙過大部分人。
要不就是顧酒薇真的人很好，是她陰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顧長歌希望是後者。
畢竟，短暫的相處下來，她確實挺欣賞顧酒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