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辦你就是正事
還是同樣的宮殿,還是同樣的傢具擺設,唯獨不同的是,上次見面時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竟然精神矍鑠的坐了起來。
見到他們二人到來,面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宣帝熱情的招招手,「你們來了?」
先前司冥忌給她打過預防針,顧長歌不至於太驚訝,微微頷首後行禮,「小的參見皇上。」
雖然她的身份,在場的人都知道,但只要沒有徹底捅破那層窗戶紙,戲該怎麼演還是怎麼演。
她現在仍然是個小小的大夫,趙誡。
宣帝比她老江湖,若無其事的笑著抬手,語氣中多出了幾分感激,「趙大夫快快請起,朕還要多多感謝你呢!」
真正趙誡下的葯很猛很烈,沒想到效果卻出奇的好。
一直以來,宮中的御醫都是用性情溫和的葯慢慢將養著宣帝的身體,雖然不至於有太大的改善,但也沒有過大的錯失。
畢竟,宣帝的身家性命,誰都不敢胡來。
只要不出錯,那就萬事大吉。
趙誡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幾番確定了病因后,便大著膽子下了葯。
長久淤塞的筋脈被打通,一時半會的情況會有些惡化,但只要稍加休養,便會逐步轉好。
宣帝前兩天昏厥不醒,正是處於惡化的階段。
現在再看他的神色,顯然已經恢復了不少。
顧長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心中過了一遍,嘴角不由得下壓。
合著整個過程,她又是被抓起來,又是被囚禁的,終歸是被人給利用了。
這個趙誡,就算是忽然換藥,提前也應該通知她的……
顧長歌略有不滿,轉念一想,她盜用了他的名字,怕是他也有幾分不如意。
一來一去的,反正兩個人算是扯平了。
正在胡亂想著,胳膊上傳來了輕微的刺痛,她回過神來,瞥了眼身邊的司冥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對上宣帝深邃的鷹眼。
她面不改色,恬淡自如的微微垂下眼睛行禮,「聖上謬讚,能夠為您排憂解難,是小人的福分和榮耀。」
「大夫能夠這樣想,實在是謙虛,也令人敬佩。」宣帝道,「朕近日身子頗感舒坦,恰逢夏日光景迷人,是個好時機出去走走,趙大夫,朕此時邀你同行,還希望你能賞臉。」
「聖上過獎,小人自然願意。」顧長歌回話,心中想的卻是,他們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宣帝絕不可能僅僅是想要出去走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顧長歌沒有參透其中的奧妙,宣帝在和她寒暄過後,便叫了兩位皇子上前,聽他們一一彙報最近各自做的事情。
她乾巴巴的站在柱子旁,漫不經心的聽了大半天。
好不容易捱到了結束,宣帝大發慈悲的讓她先離開了。
顧長歌從宮殿出來,腳步沒停,一直到出了皇宮的大門,才鬆了口氣。
正午的日頭照的人渾身發疲,她抹了把額頭,手指上全部都是發光的水汗。
天氣熱的沒有一絲風。
她朝著左右看了看,準備提步離開,忽然看到右邊的街道上,有一條熟悉的身影。
高大、挺拔、富有安全感。
顧長歌眨了眨眼,確定不是自己看花了,她反應過來后,快步朝著對方走去。
「你……」她話沒說完,見男人沖著她微微蹙眉,她四下看了看,尷尬的咳嗽了聲后,轉而坐上了馬車。
墨君邪關上門,跳上去駕車,聲音才淡淡的響起,「累不累?」
知道她受苦了,他心裡過意不去。
讓趙誡在藥劑里動手腳,一時的疏忽,暫且沒有考慮到顧長歌,哪曾想司冥箴的動作那麼快,便把她丟進了監牢里。
身處異國他鄉,墨君邪鞭長莫及,只能看著她又被塞進司冥箴的府邸里。
他的眉目垂下來,收回了幾分心思。
顧長歌見到墨君邪之後,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都軟下來,她懶洋洋的靠在車壁上,回答道,「還好。你怎麼來了?」
「聽說宣帝醒了,見司冥忌匆匆進宮,知道你應該也沒事了。」
「哦。」她努努嘴,語氣中帶著疑惑,「是趙誡用藥忽然改變了,才導致了宣帝的情況發生變化,我用著他的身份,自然首當其衝被抓。」
墨君邪嗯了聲,又聽她嘆了口氣,驚訝道,「哎,幸好沒事,不然我就見不到你了。」
「不會。」他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墨君邪這句話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顧長歌沒有想到,足足愣了好幾秒。
她在車廂里坐直了身子,而後又失笑,緩緩靠回去,沾沾自喜的道,「這麼有自信啊!萬一呢?」
「不會有萬一。」
「那可不一定,」她和他抬杠上癮,偏生故意道,「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你要是保護不好我……」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墨君邪沉沉的道。
「……」顧長歌語塞,悶悶的哼了聲,嘟囔道,「什麼死不死的,我可不要。」
「膽小鬼。」墨君邪淡淡哂笑,馬車聲蓋過一切,兩個人各懷心思。
顧長歌陷入他的甜言蜜語中,滿心歡喜,墨君邪想到的則是,找個合適的時機,一舉將北冥拿下。
只要將它握在掌中,才能給她更多的選擇。
他不想看她處處受制於人,不想看她在自己的國家,還要恭敬的像個外來人。
明明北冥也算是她的家。
既然如此,那他就幫她拿回來原有的一切。
她要不要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想要給她。
一路安穩回到府邸,顧長歌走在前,墨君邪尾隨在後,把她送到別院后,佯裝離開。
顧長歌前腳進屋,換了件衣服,後腳窗戶吱呀作響,她把女婢打發走,鎖好房門,才放他進來。
沒有了旁人,墨君邪顧不得形象,一把將她抱了個滿懷。
「可想死我了。」
他把下巴放在她脖子上,下意識的胡亂磨蹭著,肌膚接觸帶來的細微摩擦,讓兩個相擁的人,都滋生了別的念頭。
墨君邪偏頭,在她臉上親了口,唇瓣並沒因此離去,轉而流連在她的嘴巴上。
「唔……」
她低低的溢出呢喃,惹得他好整以暇的笑,「你輕點叫,再叫兩聲,我可綳不住了。」
墨君邪口吻輕佻,氣的顧長歌伸出小手拍他。
他便得意的笑,吻得更深,直吻的她喘不過氣來,才稍稍鬆開。
顧長歌紅著臉頰,腫著嘴唇,氣鼓鼓的瞪他,「你先別鬧,我跟你說正事。」
墨君邪挑眉,走過去輕輕一抬,將她扛在肩頭,她驚訝的忍住低呼,被他送到床上。
他壓下來,顧長歌睜圓了眼睛,小聲的道,「我跟你說正事呢!」
「什麼正事都比不上這個重要。」他說著,又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