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她沒那個本事
知道他是故意捉弄自己,顧長歌不以為意的道,「那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你快走吧!」
「死女人。」
墨君邪惡狠狠地咬上她的耳朵,抱著她往床上一倒,兩個人雙雙跌到上面。
他迅速翻身,壓在她身上,逼的很近的看著她。
小女人眨眨眼,裡面滿是柔情和戲謔。
墨君邪拿她沒辦法,只能妥協的道,「你就仗著我喜歡你,就為所欲為。」
她絲毫不掩飾得意神色,搖頭晃腦的囂張。
墨君邪親她唇角,問她身體如何,可有沒有感到不適。
「沒有。」顧長歌說,「我覺得我現在恢復的特別好,身體哪裡都是力量,這一天一夜的覺睡得真是值得。」
這個大傻子。
墨君邪在心裏面暗暗的道,根本就不是睡覺的功勞,而是司冥忌那根血人蔘的功勞。
血人蔘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早些年的大良皇宮裡曾經有過一支,後來被先皇在世時用掉了。
那是大補的藥材,有起死回生之功效,用那個來補身體,哪裡有不好的道理?
司冥忌肯捨得把血人蔘給她用,可見他的心裡,顧長歌是佔據了很重要的一個位置。
不要跟他說什麼,是司冥忌有求於人,需要用得著顧長歌,才對她這麼好的。
他那個人從來都不懂知恩圖報,自私自利又心狠手辣,才不會無緣無故的轉性當救世菩薩。
墨君邪收回心思,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打算把血人蔘的事情告訴她,只是問,「司冥忌找你有什麼事情?」
「你知道他找我了?」顧長歌驚訝。
她可沒忘記,他現在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府邸的小小奴僕,怎麼消息都這麼靈通的?
墨君邪戳戳她的鼻頭,「關於你,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可別想著以後騙我瞞我,乖一點才好,你們說去見皇上的事情了嗎?」
「說的就是這件事。」顧長歌確認道,「只是沒想到,見皇上還要等安排。
「嗯。」墨君邪提醒她,「到時候一定會見到司冥箴,你要注意,不能露出馬腳。」
「我盡量。」顧長歌沒什麼把握。
她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有信心是一回事,真正遇到又是另一回事。
到時候只能見機行事,臨場發揮了。
顧長歌在王府住下來,自打上次見過司冥忌,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他,卻聽過不少關於他的事情。
都是身邊的女婢,或者是墨君邪來找她時,講給她聽的。
其中有正經事,也有荒唐事。
正經事如司冥箴要求收回司冥忌的兵權,歷來和他不和的司冥忌,這次居然稍微抗爭了下,就把兵權交了出去。
傳說司冥箴收到兵權后,反而有點惴惴不安,抱著兵符研究了一夜,確定是個真的,兵符上沒毒,才安下心來。
這件事莫名就被傳的大街小巷都是。
傳言將司冥箴的囧樣和疑惑,誇大其詞無數倍,使眾人聽聞越發覺得好笑。
短短兩天時間,司冥箴怕死、多疑的言論滿天飛。
「肯定是司冥忌做的吧?」顧長歌躺在墨君邪懷裡,仰著小臉看他問道。
墨君邪笑了笑,「嗯,他被收了兵權,心裡肯定不痛快。」
「但他這次這麼輕易交出去兵權,肯定有別的陰謀,絕不會是像街頭傳言的那樣,僅僅是戲弄一下司冥箴,讓他成為笑資。」
墨君邪挑眉,「你倒是對司冥忌挺了解的。」
他話里含著醋意,顧長歌聽得出來,在他胳膊上擰了下,氣鼓鼓的道,「你再亂說?」
「不敢了不敢了。」他瞬間妥協,笨拙的轉移話題,「我只是害怕你變心。」
「………」顧長歌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砸吧砸吧嘴,「那司冥忌做的荒唐事有什麼?」
「大張旗鼓的四處搜羅美女,但凡有點姿色的,都被他卷進了府里。」
顧長歌恍然大悟,幽幽感嘆道,「怪不得這些天,我總覺得府上比之前吵鬧了許多,原來是多了些女人啊!」
「嗯。」墨君邪回答著,心不在焉。
他是見過那些新進府的女人的,雖然長得各不相同,但卻都有一個相同點。
她們都或多或少的,和顧長歌有點像。
要麼是眼睛,要麼是鼻子,或者緊緊是輪廓。
府上下人們還感嘆,說二皇子的品味怎麼越來越奇怪,只有墨君邪能夠一眼看穿,他到底是在憑什麼標準挑選的美人。
這個司冥忌……真是……
墨君邪蹙眉,別觸碰他的底線,否則就算傾盡天下之力,他都要捍衛自己的婚姻。
府上的女人越來越多,不分晝夜的熱鬧喧嘩,吵的顧長歌心煩意亂。
有好幾次睡到半夜,聽到外面傳來的歌舞昇平聲,她都想要找司冥忌好好理論一番。
嘗試過同司冥忌見面,無奈多次都被拒絕。
顧長歌生氣歸生氣,拿他沒有辦法,便漸漸習慣了。
只不過後來,府上倒是漸漸安靜,再跟婢女打聽怎麼回事,得知司冥忌又把前些搶進府的女人,趕出去不少。
「……」
顧長歌無語。
這不是有病是什麼,搶進來,又趕出去,他這麼折騰不嫌麻煩?
顧長歌對司冥忌很有意見。
大概是她的怨念太重,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女婢給叫醒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懶得起身,便躺著詢問,有什麼事情,女婢只說司冥忌到了,說要帶她進宮。
睡意頃刻消散。
進宮?
進宮見皇帝?
顧長歌麻利乾脆的起身,洗漱完畢后,在正廳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司冥忌。
他面上帶著幾分疲態,眉頭緊皺著,在看到她的時候,很明顯皺的更深了幾分。
幾個意思?
顧長歌心道,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她走到司冥忌跟前,淡淡的頷首,低聲道,「皇子。」
「走吧。」
「進宮?」顧長歌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小聲的問。
司冥忌沒有回話,只是把她帶進了一輛馬車裡,當馬兒開始疾馳,沉悶的車廂中才傳出他的回答,「嗯,進了宮你看我眼色行事,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從大良搜羅而來的一名門客,名叫趙誡,早年四方遊歷,曾跟過白道散人學過醫術,雖不精湛但也有所小成,此番被我帶進宮,也是聽聞了聖上的怪病,想略盡綿薄之力。」
顧長歌聽他給自己安排的身份,沒有異議,然而他似乎是要她給皇帝看病?
使不得使不得,她沒那個本事,萬萬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