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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想把長生送走

  千鈞一髮之際,就在匕首即將刺入她身體的前一刻,墨君邪一把抓住她的肩頭,將她用力甩出去。


  顧長歌像是脫了力的玩偶,被重重的丟在地上。


  她趴在門口,摔得頭暈眼花,愣怔怔的回過神,再朝著顧長生看過去,片刻瞳孔驟然緊縮,大喊出聲,「不要!」


  墨君邪將她推開,那來勢洶洶的匕首,直接刺進了他的前胸!


  顧長歌此刻顧不得身體的疼痛,瘋了似的爬起來。


  她忘記了身在哪裡,只記得他受了傷!


  傷的可是最致命的地方啊!


  顧長歌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她撲到跟前,抱住了墨君邪的腰身,仰頭看著面色沉寂的男人,「墨君邪…你…你還好嗎?」


  她問完就覺得自己蠢。


  被匕首刺中,怎麼可能會好!


  就在這時,瘋狂的顧長生,還沒有停止,他見刺中了,欣喜的叫著,「我的粉!給我我的粉!」


  顧長歌扯著嗓子,憤怒的沖著那群士兵罵道,「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綁起來!給我打暈!」


  「是!」


  士兵們都被剛才的變故給嚇到了,一時之間愣在原地,還是顧長歌這一嗓子結束,他們便立刻各司其職。


  做這種事情,次數多了,便也輕車熟路。


  不出眨眼功夫,瘋狂的顧長生,就像是失了魂的走肉,毫無生機的被五花大綁丟在床上。


  士兵們退後幾步,不敢輕舉妄動。


  「叫大夫啊!」顧長歌咬牙。


  「哦哦。」


  一個士兵轉身就走,她忽的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忙喊住他,「切記不可聲張,只說是長生病犯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是墨君邪出了事。」


  「是。」


  大夫就住在軍營裡面,匆匆趕來,進到帳篷里,頓時傻眼了。


  他看了看顧長生,又看了看胸口被獻血染紅了的墨君邪,斟酌著開口,「將軍……您和顧小將軍……」


  「過來這邊。」顧長歌明示道,「不用管那個躺著的,你來看看,這把匕首刺的深不深!」


  都過了這麼大會,她說話時候的聲音居然都是顫抖著的。


  墨君邪聽在耳朵里,輕輕笑出聲,「小歌兒,你這麼緊張我,是不是代表還在乎我?」


  顧長歌看著他,情緒複雜。


  笑?

  他到現在還笑?


  「你別說話。」顧長歌對他只有這麼一句話,接下來都是詢問大夫的,類似於傷口嚴不嚴重,刺的到底有多深,會不會感染之類的。


  大夫才剛開始查看傷口,對於她的問題,自然回答不上來,只能小心翼翼的道,「容…容老夫查看過後,再跟夫人您彙報。」


  「噗嗤。」


  墨君邪吊著眼梢,他拉住她的手,溫柔的開口安撫,「真不用怕,死不了。」


  「呸!」顧長歌啐了他一口,「說什麼死不死的!不許你說!」


  「那你先回答我,是不是還在乎我?」墨君邪擅長把握時機,像是抓住了她的軟肋,得寸進尺的問,「嗯?是,還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燈光之下的她,似乎是紅了臉。


  她原本長得就好看,五官精緻的像是上天的恩賜,烏黑如瀑的長發垂在腰間,安靜的時候溫婉嫻熟,巾幗的時候堪當女中豪傑。


  這麼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只要想到,她眸中流轉的晶瑩,是因為他,墨君邪就覺得心滿意足。


  那些毫無根據的嫉妒,那些午夜夢回的衝動,那些為她千千萬萬遍的熾烈,都像是找到了歸宿。


  「自然是在乎的。」顧長歌沉靜片刻,抬眸迎上他的視線,給了他答案。


  身體似乎變得輕飄飄,就連心都像是炸開了煙花,他彎著眼睛沖著她笑,「有你這句話,我好像是一點都不疼了。」


  「貧嘴。」她被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瞪圓了眼睛的凶他,「你別亂動,小心傷口。」


  「好。」


  「還有,對不起。」顧長歌垂下頭,滿是歉意。


  「不接受你的對不起,」墨君邪回答。


  他知道她總是這樣,將所有的意外和偶然,全部都歸結到自己身上,明明不應該是她來背負的,就算是要跟他道歉,也應該是顧長生,而不是她來開口。


  所以他在看到小女人泫然欲泣的眼淚時,把她拉到跟前,二人貼的很近,他能看到她的毛孔纖細,能看到她眼淚的顏色,勾唇笑了笑,「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也會原諒你。」


  「我……」


  「啊!好疼啊!」


  墨君邪裝模作樣的齜了齜牙,眉頭蹙起來,表演的相當誇張。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顧長歌還是乖巧的嗯了聲,身子微微前傾,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她薄如蟬翼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眨著,「還疼嗎?」


  「疼,還有親親嗎?」


  顧長歌嗯了聲,又親了他一下。


  「哎呀,好奇怪啊,怎麼還有點疼?」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你親的地方不對啊?」


  墨君邪暗示的意味很強烈,擔心她聽不懂,手指在嘴巴上摩挲幾下,「或許,你可以在這裡親一親?」


  「不要。」


  「可是疼啊!」


  「疼的又不是我。」顧長歌忍笑,故意這麼說道。


  於是墨君邪戲精本精上身,一隻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嬌滴滴的拿喬著嗓子,「我的心都碎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調笑,讓檢查傷口的老大夫尷尬不已。


  頂著各種膩歪,專心致志的上了葯之後,包紮完畢,他才退後幾步,對著顧長歌行禮,「夫人。」


  顧長歌立刻認真起來,她的手被墨君邪揉來揉去,乾脆的反手拍了下,才對老大夫說,「嗯,請講。」


  「都是皮外傷,上幾天葯就可以了。」


  聽大夫這麼說,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顧長歌讓士兵送走大夫,之後連墨君邪都要趕走,墨君邪不肯,被她拉扯了好幾次,還是穩如泰山的躺在榻上,只好叉著腰道,「你給我起來!長生這裡我看著,你受傷了,回你的地方去。」


  「你也說了,我受傷了,需要人照顧。」墨君邪道,「我因為你受傷的,你要對我不管不顧嗎?」


  「……」


  論胡攪蠻纏,她差點忘了,墨君邪謙虛稱第二的話,沒人敢稱第一。


  顧長歌選擇妥協,妥協的最後結果,就是他們睡在一起,就在顧長生的帳篷里,這張小小的軟榻上。


  兩個人湊到一起,雖然熱乎,但也擁擠。


  墨君邪胸前有傷口,她擔憂不小心碰到了,自從躺下來之後,就僵硬著身子,保持同一個姿勢。


  「要說說話嗎?我睡不著。」男人小聲的在她耳邊吹氣,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舌尖悄然滑過她肌膚,顧長歌更加綳直了腳。


  她筆挺挺的,可愛又蠢笨。


  同睡一張床的墨君邪,對她的小動作一清二楚。


  忽然動了動,湊到跟前,笑話她,「這麼緊張?」


  「……」顧長歌抿嘴,黑暗中用氣聲警告他,「墨君邪,現在必須睡覺,不然的話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一起什麼?」他明知故問,「一起睡?」


  「……」


  實在受不了他了!

  她動了動身子,轉身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冷哼一聲,捂住了他的嘴巴,「睡覺!」


  鼻尖是她清新的香氣,緊貼著的是她暖熱的體溫,墨君邪眯起眼睛笑著點點頭,滿足了。


  能夠和她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他難以想象的事情。


  這一夜,大概是經歷過慌亂,兩個人都很疲憊,一覺睡到了天亮。


  顧長生被打暈后,更是睡得酣然,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阿姐。」他緩緩開口,「昨晚……」


  毒癮發作時,大多數人因為受不了那種渴望的折磨,變得瘋狂無比,等過了毒癮,清醒過來,便能記起當時的場景。


  顧長生只要一回想,他居然敢那麼對顧長歌說話,甚至是拿匕首對著她,就感到深深的恐懼。


  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


  「長生。」顧長歌道,「等下見到墨君邪,記得跟他道歉,你昨晚發瘋時傷到了他。」


  「好。」做了虧心的事情,他對於顧長歌的安排,格外順從,「我都聽阿姐的,昨晚…我不是故意的…阿姐…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自語著,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兩個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後來有士兵來喊顧長歌,她才站起來,對他說,「阿姐出去一下,長生,你就呆在這裡,等我回來。」


  「好。」


  「對了。」顧長歌看向他,抿了抿唇,「毒品沾染很容易,但戒掉卻很難,你要有信心,不要放棄,知道嗎?」


  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要聽她的話,不要讓她傷心和失望。


  顧長生點點頭,還是同樣的回答,「好。」


  「等我回來。」


  出了帳篷,顧長歌問士兵,出了什麼事情,士兵只說是墨君邪見她,便繼續悶頭趕路。


  在墨君邪那裡,意外見到了小無憂,房裡只有他們爺倆,顧長歌將堅硬的外衫脫掉,從他懷中接過小無憂,笑眯眯的蹭了蹭臉蛋,「小無憂,娘親來了,想娘親了呀?」


  「孩子想他娘親,我想我媳婦了。」墨君邪接話。


  顧長歌嗔了他一眼,視線落到胸前的繃帶上,語氣軟下來,「傷口還疼嗎?」


  「疼的話,你會給我親親嗎?」


  「……」


  三兩下她就紅了臉,墨君邪看她心情似乎還不錯,斟酌了下,溫柔的跟她商量,「我想把長生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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