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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我哪錯了,我都改成么

  墨君邪求之不得,立刻答應下來。


  他恭恭敬敬做了個請的動作,讓顧長歌更加覺得雲里霧裡,更彆扭的是,這一路上墨君邪的視線始終黏在她身上,直白而熱情,讓她招架不住。


  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麼?

  顧長歌心裡嘀咕,餘光掃向平坦的小腹,抿了抿唇。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餐廳,不期然遇見了桑夜。


  桑夜正站在桌子旁,觀看菜色,聽見動靜抬起頭,掃到來人,神色變得奇怪。


  好在很快他調整好面部表情,只看顧長歌,笑著低聲道,「你今天倒是來的比較早。」


  顧長歌點點頭,「餓了。」


  桑夜讓她落座,二人都沒客氣,顧長歌坐下后,兩個男人一左一右陪伴著。


  空氣中除了尷尬,還有平靜的戰火。


  前半場飯局,大家都在專心吃飯。


  到了後半場,顧長歌才緩慢開口,打破平靜。


  她放下筷子,示意吃飽了,不需要墨君邪再夾菜。


  墨君邪瞭然,跟著一併放下筷子,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小歌兒,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在她身後,是半開半閉的窗戶,夜色深沉,外頭的光暈都顯得不真實。


  女人近在眼前,一張小臉白皙而認真,她的唇瓣微微張開,動聽柔軟的聲音便環繞在耳邊。


  「我有喜了。」


  顧長歌微微歪了歪頭,繼續補充,「大夫說差不多兩個多月了。」


  雖然墨君邪已經從老大夫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此時此刻還是特別興奮。


  從別人那裡得知,和親耳聽見心愛的女人告知,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心跳還是沒出息的加快了。


  墨君邪一把抓住顧長歌的手,趁機飛快的放在唇邊用力的吻上一下,旋即雙手捧住她,語氣激動而興奮,「我要當爹了?」


  「嗯。」


  「太好了!」他高興的說著。


  興奮喜悅是真實的,人生中最大的喜事,無非是升官發財娶妻生子。


  哪怕墨君邪經歷過大風大浪,眼下難以自持的激動無比,幾乎讓他幸福到眩暈。


  他得到確切回答,爽朗的笑出聲,下一秒鐘,不由分說的將顧長歌從椅子上抱起來,就地就轉了好幾個圈。


  顧長歌內心是日了狗。


  她被轉的腦袋發昏,怕掉下來,趕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急切的叫著道,「墨君邪,你你你!你放我下來!別轉了!」


  墨君邪正在興頭上,有心繼續,無奈不敢惹小女人生氣,聽話的站定了。


  他抱著她的手卻沒鬆開。


  顧長歌掰他,他不肯依,兩個人面對面立著,四目相對。


  她有點愣怔。


  男人的五官深邃而精緻,此刻那雙宛如寧靜潭水一樣的眼睛里,有著巨大的魔力。


  墨君邪在此刻邪魅一笑,「既是懷了身子,近期和我一起住,我來照顧你,嗯?」


  最後那個嗯,說的勾人曖昧。


  顧長歌被撩的腿發軟,忍不住贊同的想到,男人要是發起騷來,基本上沒女人什麼事。


  二人旁若無人的親昵,幾乎把旁邊的桑夜給忘記了。


  全程圍觀的桑夜,冷不丁的嗤笑出聲,他沒多說話,只是重重的把筷子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到他們旁邊。


  他伸出手,牽起來顧長歌的胳膊,要往外拉。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顧長歌還沒開口規勸,就見墨君邪大打出手。


  卧槽?


  她震驚不已,墨君邪先是抬起胳膊,輕輕一推把桑夜推出大老遠,而後抱著她,將她放到身後的椅子上,低聲道,「你先乖點,我處理點事。」


  「喂!」


  顧長歌叫道,但男人不知哪裡來的火氣,壓根不聽勸,長腿一跨便衝到桑夜跟前。


  兩個人誰都看誰不順眼,一言不合就開打。


  顧長歌無語扶額——


  怎麼感覺墨君邪好像和誰都能打到一起去?


  前有墨明煦,他把人家打的鼻青臉腫,後有晏行,二人在路上走著走著便能打起來,現在更是經典,一頓飯而已,她壓根都不知道桑夜哪裡惹了他,這就又打到一起去了。


  他是不是一天不打架就渾身難受啊?


  顧長歌在旁邊看,二人旗鼓相當,打的那是前所未有的精彩激烈。


  「別打了。」她嘆息著勸道。


  二人視若罔聞。


  「那你們打吧。」


  顧長歌乾巴巴的勸了兩句,非但沒收手,頗有要玉石俱焚的意味。


  她嚇得看看四周,拎起裙角沿著牆邊溜走了。


  那麼愛打架,騰出來地方給他們打好不好?

  顧長歌一溜煙回了房間,很有心計的將房門反鎖,她躺在榻上后還在想方才的事,忍不住罵道。


  墨君邪就是個混蛋莽夫!

  今晚要和他說的不只是懷有身孕的消息,還想跟他提一提不帶軍打仗的事情。


  結果倒好。


  一場說風就是雨的干架,打亂了一切計劃。


  想想就煩。


  煩著煩著,她翻來覆去到了深夜還沒困意。


  她腦海中亂的厲害,一會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一會想到了死去的顧婉婉,還有墨君邪鄭重其事的解釋,兜兜轉轉,最後所有的思緒都繞著墨君邪展開。


  想他的眉眼,想他的聲音,想他有力的體格,還有他暴躁的脾氣。


  顧長歌忍不住彎了彎唇角,面對著她的時候,他倒是挺溫柔的。


  夜晚靜悄悄的,所有的想念都像是藤蔓一樣,在黑暗中瘋狂生長。


  顧長歌想的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直到轟隆一聲響,緊跟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才猛然回神,有人來了?

  顧長歌立刻坐起來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聲音來源處,她的手伸到枕頭下面,那裡常年準備著一把匕首。


  摸到那把匕首,她緊緊的拿在胸前,那人出現在視野里,輪廓相當熟悉。


  她愣了會,嘴巴張了張,索性把匕首丟到旁邊。


  來人是墨君邪。


  那塊頭,那走路的姿勢,她一眼就認出來。


  顧長歌重新躺回去,她已經不想追究,墨君邪是怎麼進來的。


  反正他爬牆翻門之類的,技術相當好。


  墨君邪瞧著小女人坐起來又躺下,唇角勾了勾,他沒有絲毫自覺,不僅不解釋,大半夜的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反而大搖大擺的走到她床旁坐下,輕輕的撫了下她的眼睛,「睡著了?」


  聽聽這自然而然的口吻,就連她都快要以為,前段時間兩個人的矛盾,是不是做夢。


  心裡頭有點不舒服,顧長歌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


  她不說話,墨君邪繼續笑,「看來是沒睡著。餓不餓?」


  顧長歌看他,酸里酸氣的,「打完架了?」


  「昂。」他興緻挺高,估摸著是沒吃虧。


  房間里沒點燈,光線昏暗,偶爾從外面灑進來的零星光點,孱弱又溫柔,顧長歌沒在他臉上看到傷痕,心想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男人到底是練過的,鬼將軍的稱號又不是浪得虛名,真拚命起來,相當可怕。


  就是不知道,桑夜如今怎麼樣。


  她出神之際,墨君邪已經不管不顧的壓著床邊躺了下來,長長的手臂在她腰上放著,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小歌兒,今晚能抱著你睡嗎?」


  他呼吸有點重,噴洒的熱氣幾乎能夠沾染她的神經。


  顧長歌挑了挑眉,有點氣,又有點想笑。


  這個傢伙,打架那會沒徵求他的意見,這會反倒是又矜持客氣上了。


  呵呵噠。


  「不能。」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身後的男人頓了頓,而後自言自語的道,「既然你都同意了,那我就這麼抱著你了。聽你的口吻,像是很想念為夫的懷抱?」


  顧長歌瞪圓了眼睛,她偏過頭來,看著墨君邪,這人真是不要臉。


  她什麼時候同意了?


  「我說不能抱我,現在聽清楚了嗎?」


  「什麼?」墨君邪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和羞澀,「你讓我抱緊你一點?那我再用力點好了。」


  「……」


  簡直無法溝通!

  他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胡攪蠻纏!

  顧長歌在他懷裡撲騰,可她忘記了眼前的男人,分分鐘一隻手就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墨君邪單隻手箍住她,另外一隻手輕輕放在她小腹上,低語,「別動,我正在跟咱兒子交流。」


  他一本正經,口吻相當鄭重,唬的顧長歌一愣一愣的。


  直到墨君邪的溫熱掌心,順勢掀開她的衣衫,肌膚相貼的真實感,讓她癟癟嘴,拉住他的手,「別亂動。」


  「兒子跟我說話呢!」墨君邪道,「剛才他對我說,想讓爹爹摸摸。」


  「放屁。」顧長歌沒忍住,聽不下去他的睜眼說瞎話,「我兒子跟我說,不想讓你碰。」


  「是嗎?」墨君邪不信,疑惑的道,「這小兔崽子還沒出來,居然還有兩副面孔?媳婦,要不你再讓我摸摸,我感受下兒子說的到底是什麼!」


  「想的美。」三言兩語之間,就想把她糊弄住?


  顧長歌把衣服給放下來,怕他有小動作,沖著他兇狠的瞪了眼,「你再動手動腳,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


  墨君邪被教訓了頓,安分下來。


  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顧長歌沒心情感受他的情緒,她想到別的事,道,「你為什麼要和桑夜打架?他招你惹你了?」


  「當然!」墨君邪理直氣壯,「任何一個覬覦你的男人,上到八十歲,下到五六歲,我都吃醋。那桑夜整天對你示好,當我是死的?之前忍著沒教訓他,已經是極限了,今個得知為夫我要當爹了,不好意思,渾身熱血澎湃,筋骨舒展,必須得找人打一架。」


  說到這裡,他還相當愧疚的搖了搖頭,「本來我是不想動手的,可他居然來挑釁我。你是我的,他吃了狗膽要碰你,這不是找死是什麼?我這人小心眼慣了,自個的東西別人看一眼,就受不了,他上趕著,我不打他豈不是不給他面子?」


  合著你打人家還頭頭是道了?


  論不講道理,顧長歌自認說不過去他。


  她想了半天,瓮聲瓮氣的哼,「他還是個孩子……」


  「什麼狗屁孩子?」墨君邪打斷她,扯著脖子嚷嚷道,「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孩子看你的眼神嗎?已經十四五的年紀了,我是男人,還不清楚他那點小心思?你知不知道,我十四五歲的時候,天天都是被硬醒的!」


  我為什麼要知道這個…顧長歌無語的想。


  墨君邪根本不管她在想什麼,提到桑夜就像是踩到了他的尾巴,「反正下次他再敢碰你,我不介意再教訓他一頓。」


  「你不打架能怎麼樣?」


  「能被酸死氣死。」墨君邪回答,「權衡之下,我覺得打死別人比較好點。」


  「有病。」顧長歌罵道。


  在這個話題上,是繼續不下去了,房間里沉默越發嚴重之際,她輕咳了聲,認真的說,「墨君邪,今天告訴你我懷了身孕,是因為你作為父親,有權利知道。」


  「嗯。」聽出來她的認真,墨君邪說,「你說,你看我豎起了耳朵,都聽著呢。」


  「……」


  顧長歌懶得和他貧嘴,繼續道,「不管你要不要這個孩子,我都會把他生下來。」


  「打住。」墨君邪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過來,「只要是你生的,我都要。顧長歌,顧婉婉的事情,我承認是做的有點不妥當,至今想想,應該提前告訴你那是個計劃,這樣你就不會懷疑我的真心。所有都是逢場作戲,我在意的人只有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你明知道我有多麼歡喜。」


  突如其來的坦誠,讓她幾乎忘記自己要說的話。


  顧長歌看到濃重的夜,忍不住想,怪不得女人都會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給迷惑,因為女人天生單純天真,愛一個人的時候,看他就像是在看天神。


  天神怎麼會騙人呢?


  她的目光再度落到他認真的眸子上,笑著道,「我說過,我接受你的解釋,但是要原諒你……先不說這個,目前這樣也好,我們都能冷靜的重新看待彼此感情,未必不是壞事。我想說的是,大夫說我的肚子經不起行軍打仗,你看看要怎麼安排比較好點?」


  「我知道了。」墨君邪道,「這兩天會調整作戰計劃,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聽他這麼說,顧長歌真的放下心。


  「我們的感情……」墨君邪道,「我不覺得存在任何問題,你哪裡覺得不舒服,你就告訴我,是我的錯,我便改,不是我的錯,我還會改,只要你開心,我願意哄著你遷就你。」


  「那我就問你,為了保護我,以後會不會有下一個女人當幌子?你我都知道,這不是個好辦法,遲早會發現我,墨君邪,你應該相信我的,我有和你並肩的勇氣,也有保護好自己的信心,更有為了你死掉的……」


  「我不允許你死!」,墨君邪忽然叫道,「你死了,我不會獨活。」


  顧長歌長長的嘆了口氣,翻過身背對著他,「順其自然吧,這件事以後再說,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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