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不服憋著!
千鈞一髮之際,台下三道身影,突然就地騰飛!
墨君邪一馬當先,眨眼來到高台上,他狠厲的就是一腳,重重揣在士兵的心口!
他用足了勁兒,士兵被踢下台,利劍掉地上,他吐血不止!
這還是切磋到現在,受傷最重的一位!
要不是剛才那瞬間,墨君邪保持著僅存的理智,他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阿姐!」顧長生緊隨其後跑上來,剛才的他,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顧長歌心有餘悸,愣了大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長生。我沒事!」
「還說沒事!」顧長生最不願意聽的就是這句話,「你當我是瞎子嗎!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幸好!不然的話,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屍塊拿去喂狗!」
顧長歌抿抿嘴,嗯了一聲,為了照顧他的情緒,小心翼翼的說,「我真沒事的……」
話沒說完,就瞧見顧長生瞪眼睛,她訕訕的閉上嘴巴,表示妥協。
「過來我看看!」他把顧長歌扯到自己跟前,上下打量,又拉著手看,完全無視墨君邪投過來的陰沉目光。
晏行這時候也到了,他跟顧長生說,「怎麼樣?」
「看起來沒事。就是手磨破了皮,應該是剛才握劍太用力,磨成了泡泡。」
「我那裡有上好的膏藥,等下取來給她塗上。」晏行關心道。
顧長生正要答應,他握著的手就被人抽走了。
抬頭,見對面站著挺拔的男人,墨君邪。
他嘴角譏誚的勾了勾。
墨君邪下令,「你們下去,這件事我會處理!」他看向晏行,強調著說,「本王那處也有藥膏,不需要勞心勞力了。」
發生這樣的狀況,完全在意料之外。
韓孟令都快嚇傻了,幫腔的時候,說話都是結巴的,「對…對啊,你們先…先下去吧!這裡的切磋…還…還沒完呢!」
一句話把少年惹毛了,他從顧長歌手裡奪過來劍,「我來!我替她!都一個一個的給我排好了隊!」
早就積攢的滿肚子火氣,無處宣洩,就等著練練手呢!
顧長生擺出了一個相當帥氣的姿勢,然後被人一腳踹在屁股上,他往前衝鋒,踉蹌幾下,氣得咬牙切齒回頭,「誰踢我!」
「本王踢的。」墨君邪蹙眉,「下去!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一個小屁孩來保護。」
誰說他是小屁孩!
顧長生不滿意,墨君邪更不滿意,渾身氣場大開,彷彿眼前的兩個礙眼的傢伙再不走,他就要把把他們一併清理掉了。
「走走走!」顧長歌輕咳,「長生,你們聽話!」
那就給點面子吧。
高台上,剩下墨君邪和顧長歌,他把她抱起來,放到旁邊的座位上,「坐著看。」
「我還能行……」她小聲的抗議,「還有六個人沒打呢,我…我怕人說。」
墨君邪按住她肩膀,看向眾人,「我的女人我罩著,她的權力和威信,都是本王給的,她此時是弱女子,大丈夫所在之處,豈能看著她受委屈?今日,本王把話放在這裡,接下來的切磋,本王代替她,不再有十人人數限制,打到本王累為止。如果誰有什麼意見,心中不服的話,那麼就憋著!」
不服憋著!
他真敢說!
顧長歌訝然,他還是那個寵著她,什麼話都說的出,什麼事都做得出的男人!
高台上下一片寂然。
墨君邪的當眾表態,已經很明顯,誰要是再看不起顧長歌,就是看不起墨君邪,誰給顧長歌找不痛快,就是給墨君邪找不痛快。
誰還敢?
一番話說完,墨君邪心中的戾氣還是絲毫沒有消退,他俯身,在顧長歌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轉身閑散的拎著劍,走到高台中央。
「開始吧!」
沒人動彈,他看向韓孟令。
韓孟令心中那叫一個蛋疼,怎麼回回這種硬著頭皮的事情,都得是他英勇扛著啊!
他如夢方醒,出聲提醒排隊等著切磋的士兵,可以繼續了!
短暫的驚呆后,眾人漸漸意識到,和她們切磋的可是墨君邪啊!
這種機會,更是珍貴到飛起!
於是,注意力再度轉移,全部挪到了高台上。
不看不知道,越看越是心驚!
就連趙堤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
都知道墨君邪強,但不知道他強到何種境地。
「已經打了這是第九十三個了吧?」吳狄側目,聲音有點發抖。
「嗯。」韓孟令激動啊,壓抑著內心的震撼,他不是沒有保守估計過,他最多打到五十多人的時候,力氣就用完了,可現在輪到墨君邪,看起來樣子相當的輕鬆!
「下一個。」他聲音淡漠,眼神冷靜。
就在眾人吃驚之際,墨君邪又開口。
以一打一百啊!
想都不敢想,對於在場眾人來說,都是不可能完成的成就!
但一百人之後,他還在繼續。
直到第一百七十九個人下台後,墨君邪把劍丟地上,懶洋洋的道,「累了,不打了。其他有興趣與本王切磋的,等下次打贏了勝仗,再來!」
「好!」
「將軍威武!」
強!
太強!
實在是太強了!
如果說之前,還有對墨君邪心存不滿的士兵,這一番切磋后,早就變成了五體投地的欽佩、畏懼!
墨君邪才不管別人怎麼想,他揉著肩膀來到顧長歌身邊。
見小女人痴痴傻傻的看著他,調戲似的揉揉她的臉,「哥厲不厲害?」
「厲害死了!」她毫不吝嗇讚美之詞,脫口而出的道。
墨君邪把臉伸過來,指了指,「親。」
「……」
她看看聚集在一起的士兵,各個都朝著這邊看過來,就算再借給她幾個狗膽子,她也不會親。
顧長歌扯扯他衣角,「回去再說。」
「好。」墨君邪直起身,把她抱在懷裡,「回去再說,可就是我說了算了!」
她胡亂的點點頭。
墨君邪抱著顧長歌一離開,比武大會就散了。
趙堤和吳狄去招呼士兵們離開,順便派遣人巡邏周邊,韓孟令把單濤叫住。
兩人面對面立著。
韓孟令嗤笑,「你適可而止吧,今天把小嫂子弄到台上來,也就是小嫂子心眼少,沒跟你計較,你當將軍沒看出來你什麼心思?」
「看出來又如何?」單濤冷冷的道,「你難道認為,將軍現在的狀態是正常的?」
「正不正常,我們說了不算。」韓孟令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上,罕見的染上陰霾,「他是將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讓他瘋狂的人或者事物,必會讓他滅亡!」單濤堅持自己的觀點,「他今天可以這麼待這個女人,明天就會把命給她,他是墨君邪,是神明一樣的人物,他的存在不是為了和她談情說愛的,他是為了推翻舊秩序,建立新王朝的!我們千辛萬苦走到這一步,斷然不能就這麼廢了!」
「你危言聳聽了。」韓孟令甩了甩袖子,「你只需要相信將軍,其餘的事情,用不著你多想。」
回應韓孟令的,是單濤的薄薄輕笑。
兩個人不歡而散后,無浪從暗處走出來,他撿起地上扔著的劍,朝著單濤的方向看了眼,瞳仁如冰,沒有溫度。
他回去跟墨君邪復命。
彼時墨君邪已經坐在營帳里,臉色不悅。
聽完無浪的話之後,更是滿滿的不屑和嘲諷。
他自然知道單濤的心思,看來上次的警告根本沒用,修長的手指抵著下巴,在燈光綽約之中,墨君邪的臉隨著光影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先出去吧。」墨君邪沉吟后,對無浪說。
他聽見屏風后的水波聲音停止,小女人應該是洗好了。
無浪識相的退了出去,並特意帶走了門口的兩個守衛。
帳篷里靜悄悄的,撩水的聲音,入耳即是曖昧。
顧長歌剛穿好衣服,墨君邪便越過屏風,來到她身後。
他手臂很長,將她環抱住,整個人壓下來,弓著腰身,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墨君邪……」顧長歌想到今天他在台上,看到那雙手,心疼的問,「你累嗎?」
「累啊。」他說,「累的都不能洗澡了。」
顧長歌小臉紅了,哪怕和他做過無數次,甚至熟悉至習慣他的每一個姿勢動作,聽到這種臊人的話,還是羞的像個大姑娘。
「怎麼辦啊?」墨君邪蹭蹭她熱乎乎的臉,「雙手好累……」
「你先進浴桶吧,我把無浪給叫進來。」她想辦法。
「兩個男人有什麼可洗的?」墨君邪咬她,「你幫我吧?」
「我?」
「嗯。」墨君邪說完,把她輕輕一推抱進浴桶,「一起,你剛才沒洗乾淨,我幫你洗。」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顧長歌反駁,「我哪裡洗的不幹凈?」
墨君邪壞笑,在她臉上親了口,又在她脖子上吮了下,「諾,現在該洗了吧?」
無聊!
過分!
她拍水面,反而濺了自己一臉水,越看越呆萌,墨君邪捧住她的臉下嘴親。
兩個人混戰一整晚。
隔天都睡到了中午。
要不是阿水不來拜訪,估計還要睡更久。
墨君邪一隻手捏她軟軟的身子,一隻手懶洋洋的提褲子,穿好后,胡亂抹了把臉,對無浪說,「把她請進來吧。」
阿水來找墨君邪,自然是為了中毒的事情,顧長歌猜測,估計是她同意了墨君邪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