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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你愛不愛我,心裡沒點數嗎

  有了墨君邪的鉗制,整整一晚,顧長歌睡覺格外老實。


  兩個人都是一覺到天亮。


  墨君邪先睡醒的,睜開眼,看到朦朧光線,透過狹窄的縫隙照進來,低頭的瞬間,瞥見懷中的小女人。


  他這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


  墨君邪的眼底,飛快的浮出一抹情緒,稍縱即逝。


  女人精緻的小臉,埋在他的身前,閉著眼睛的時候,非常乖巧享受。


  墨君邪抵著牙齒,看著她直挑眉,這是把他當火爐了?


  他天生火氣大,即便春冬時分,身子都是熱乎的,現在準備起床,稍微動彈一下,顧長歌就趕緊抱住他的腰身,整個人寸步不離的挪過來。


  墨君邪試了幾回,他一動,小女人也跟著動。


  有意思。


  他看她睡得沉,捏捏她鼻尖,顧長歌哼哼唧唧,睫毛顫了幾顫,仍睡得香甜。


  原來還是個貪睡的小豬。


  墨君邪玩鬧了會,聽見帳篷外,腳步來回走動的聲音。


  時間不早了。


  他收起心思,捏住顧長歌的脖子,女人不悅的睜開眼,墨君邪懶洋洋的笑,之後他麻溜下床,把她重新丟回榻上,大手將被子扔過來,把她從頭到腳罩住。


  顧長歌被鬧了一通,半睜開眼睛看他。


  「睡你的!」


  墨君邪說話間,大手把她腦袋往被子里按了按,「不睡就爬起來。」


  女人聲若蚊蚋的哼了聲,臉藏在被子下,看都不看他。


  墨君邪瞧著她的小情緒,嘴角不受控的往上揚。


  等穿好衣服,出門帶隊跑步時,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那小東西算老幾,她那副不討喜的死表情,怎麼能把他哄得心花怒放?


  操。


  真邪門了。


  墨君邪越想越覺得窩火,腳底生風,原本只需要帶隊跑個十里地就行,他需要痛快的瀉火,這回索性跑了二十多里低,身後的士兵們一個個被他練得累成狗,回到訓練場時,不約而同的一屁股坐地上,只想靜靜。


  早飯已經做好,士兵們鬼哭狼嚎了會,才陸陸續續的端碗吃飯。


  墨君邪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身上全是汗,緊噠噠的貼在身上,難受的他只想突去泡個澡。


  他吩咐無浪準備沐浴,大步朝著營帳走,快到帳篷前,才想起來,小女人還沒吃飯。


  再去盛飯端過來?

  算了,墨君邪皺眉,她現在是傷員,不如直接開小灶。


  命令無浪去兩隻雞給她燉湯,又親自點了幾道小菜,墨君邪滿意極了,笑容滿面的進了帳篷。


  顧長歌還在睡。


  她小小的一團,側面躺著,正好背對著他,墨君邪看到她衣裳凌亂,露出半片香肩……


  腹部一緊,他深吸口氣,快步走過去,把被子蓋她腦門上。


  死妖精。


  一定是故意的!

  墨君邪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半天,恨不得在她臉上戳出來一個窟窿,聽到無浪的聲音,才憤憤然的走回椅子上。


  「去弄扇屏風來!」


  他的帳篷總有人進進出出,不少士兵和手下都要來此開會,那香肩他看見就行了,哪裡能讓別人佔到便宜?


  無浪不明所以,但墨君邪的吩咐,他總歸要做的。


  不多時,墨君邪看著擺放好的屏風,讚許的點點頭,這才招手讓等候在帳外的將士們進到房間來。


  他們今天談的是大事。


  之前內奸劉豫被除掉后,剩下都是他的人,談起事情來,自然放心。


  從舉兵造反那天,到現在已經近三個月,這段時間裡,他們以封地龔州為根據地,趁亂奪下淄州。


  手握兩座城池,是遠遠不夠的。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這是一場成王敗寇的戰爭,只有他贏了,才能保住這條命。


  墨君邪從不做無用的事,他既然開始,就不會停下,直到斬草除根。


  他只能前進。


  龔州作為封地大本營,自然根基穩定,而淄州城,從奪下到如今,一切都朝著良性的方向前進,不到萬不得已,墨君邪不會擾亂民眾的生活。


  距離這兩座城池較近的古城,名叫靈州。


  奪下靈州,意味著佔據了大良朝的西南角。


  但攻下靈州……


  那裡不僅駐紮著墨君邪早年最得意的士兵,而且城牆高大,地勢險峻,最為易守難攻,城內人人皆兵,糧草充足,貿然攻打,只會受辱。


  墨君邪分析完靈州的情況,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帳篷里站著的五個將領,各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幾乎都是大老粗,墨君邪指哪就打哪,墨君邪讓怎麼打就怎麼打,對於那些軍事理論什麼的,根本都是一竅不通。


  現在領頭的大佬兒都想不起來辦法,他們更是沒轍。


  沒轍的五個大老粗,只能幹站著。


  可大家都不是能閑下來的人,站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渾身難受,腦袋四處轉來轉去的看,一不留神,所有人都注意到房裡多出來的屏風。


  嘿嘿嘿……


  墨君邪往常和他們在一起,都是大老爺們,他甚至都光著膀子和他們喝過酒,弄了個屏風放房間里,怎麼看都覺得娘里娘氣的。


  有情況哦。


  五個人擠眉弄眼,視線頻頻朝著屏風看。


  他們都聽說了那些風行的傳言,說墨君邪喜歡男人什麼的,忍不住浮想聯翩。


  就在這時,墨君邪忽然開口,「趙堤,你來說說你是怎麼想的,你認為怎麼打比較合適?」


  被點名的趙堤,立馬昂首挺胸,提臀收腹,他雙手緊緊貼在身體兩側,高聲答,「回將軍,末將覺得,就是干!」


  「對!就是干!」


  「干他娘的!」


  「不給這幫孫子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知道爺爺們的厲害!」


  其餘五個人被趙堤一句話,激起鬥志,各個義憤填膺,嗷嗷直叫。


  墨君邪扶額,他就知道,不能指望這群人說出什麼深邃見解來。


  「都給老子閉嘴!」


  吵吵嚷嚷的耳膜發疼,不知道自個嗓門粗聲音大還是咋的,墨君邪揉了揉耳朵,驀地想到了那個女人的嬌軟小聲。


  嘖。


  一想他就渾身發軟。


  不知道她是用什麼做的,怎麼可以那麼嬌滴滴的。


  墨君邪朝著屏風那看了眼,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回過神來,他對五人道,「現在開始想,想怎麼攻打靈州,等下一個一個的說給我聽。」


  五大三粗的爺們,頓時欲哭無淚。


  欲哭無淚也得上,硬著頭皮也得上,墨君邪說話算話,他們雖然性子粗獷,但對墨君邪都是又敬又怕的。


  片刻后,墨君邪讓輪流發言。


  趙堤先來,他清了清嗓子,「回將軍,末將認為可以用火攻。」


  「火攻個屁。」墨君邪拿毛筆丟他臉上,「城牆五十多米高,你他娘的用什麼火攻,飛火?你給老子飛一個!」


  其餘四人哈哈笑,墨君邪一個眼刀掃過來,立刻噤聲。


  「吳狄你來!」


  吳狄戰戰兢兢,絞盡腦汁后想到辦法,「不如用水攻?」


  「滾邊去!」墨君邪咬牙切齒罵道,「吳狄你光吃飯不長腦子,我看吃也是白吃!」


  「回將軍,末將吃飯雖然沒長腦子,但是長了肉。」吳狄一本正經的回答。


  「滾!」


  第三個發言的是韓孟令,他是幼年成名,被墨君邪一路提攜成長,是五個將領裡面,最為年輕的,如今不過十九歲。


  墨君邪揚揚下巴,「孟令,你怎麼看。」


  「回將軍,末將覺得,您說的都對!您的看法,就是末將的看法。」韓孟令高聲補充,「既然火攻不行,水攻也不行,看來必須得用到戰術了。」


  墨君邪意外的挑挑眉,「什麼戰術,你說來聽聽。」


  「回將軍,末將暫時還沒想起來,但是末將覺得,一定是需要戰術的。」


  「……」墨君邪氣得抓起桌子上的硯台,朝著他丟過去,「說半天說的都是屁話!給老子站遠點,看見你就煩!」


  「哈哈哈哈哈!」


  墨君邪正在氣頭上,居然還有人敢笑。


  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所有人都望向屏風,墨君邪心頭一軟,而其餘五個人則是眼睛睜圓。


  什麼情況?

  不是說榻上躺著的是男人嗎,怎麼成了女人的聲音!

  眾人都想一探究竟,墨君邪率先站了起來,他狹長的眉眼朝著他們掃了眼,眼風凜冽,「都滾出去,這件事晚點再議。」


  抱著戀戀不捨,極其不樂意的心情,五個大老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帳篷。


  墨君邪走到屏風后,小女人坐在榻上,眉眼笑的彎彎,雙頰緋紅,多情火辣的看著他,咯咯的笑著調侃,「墨君邪,你這麼聰明,怎麼教出來一群傻蛋?」


  他抿了抿唇,坐下來貼近她,「傻蛋?」


  「對啊!」她美的張揚,「說屁話的傻蛋。」


  墨君邪被逗樂了,嘴角微微勾了勾,「聽你的意思,你有辦法?」


  「當然!」顧長歌笑嘻嘻的,她挺直了腰板,視線與他持平,「我有辦法!」


  「說。」墨君邪道。


  顧長歌翻白眼,「你讓我說我就說啊,你怎麼著也得求求我!」


  他眸色暗沉,吐氣如蘭,「求你。」


  「還不夠。」顧長歌嘻嘻笑著,搖頭晃腦,「還不夠哦,求的沒有一點誠意。」


  她得意洋洋,欠收拾的小表情,讓墨君邪下腹竄起一陣熱流,他輕笑著,忽然發力,把她壓在身下。


  顧長歌茫然的看著他,兩手抵在二人之間,「墨…墨君邪…你做什麼?」


  墨君邪的吻落下來,噙住她的唇,反覆的索要,甘甜和清冽一併傳過來,他覺得渾身都在狂野的叫囂。


  眼看著要失控,他拉開距離,「求你,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可以獻身。」


  顧長歌咕咚咽下口水,對他的美色完全沒有抵抗力,她猶豫著道,「獻身也可以…現在不行,不如等我好了?」


  「呵,」墨君邪捏捏她小臉,「小色胚,那得看你的辦法中不中用了。」


  顧長歌努努嘴,「中不中用,你一聽便知。」


  墨君邪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吧。」


  顧長歌深吸口氣,「墨君邪,剛才你們的聊天,我聽到了,火攻不是不可以,飛火也不是不可以,我有辦法讓它變成現實。但火攻不是最主要的,它只是一種手段,攻打靈州,靈州的地形和條件,決定了戰術最為重要。說到戰術,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聽說過狼來了這個故事?」


  「沒有。」墨君邪回答。


  顧長歌於是把狼來了的故事告訴了他,「經常喊狼來了,導致狼真的到來時,沒有人相信。我們多次假意攻打,讓對方放鬆警惕,等時機成熟,再竭盡全力,一舉攻下。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氣,常聽人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對方被反覆耍弄,耐心耗盡,體力枯竭,便是我們進擊的時候。」


  「但靈州城內士兵眾多,即便枯竭,人數也很龐大,這點你又如何?」


  顧長歌知道他要萬無一失的辦法,笑眯眯的眨眨眼,「你猜。」


  墨君邪懶懶的哦了聲,修長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輕輕摩挲,就在顧長歌不明所以之際,他把她的臉捧起來,用力的親,直吮的她嘴巴發麻,嗚嗚求饒,他才鬆開。


  兩個人都喘的很急促。


  「還讓不讓我猜了?」他問話時,笑的邪惡。


  顧長歌紅著臉瞪他,暗罵不正經,見他挪了挪又要上前,趕緊說,「假意攻打的不是靈州,而是虔州,虔州距離我們最近,又有墨明煦坐鎮,多次假意攻打,進行威懾,造成部分損失,墨明煦一定會從較近的靈州調兵,等差不多五成兵力都調到虔州時,你再出其不意的派兵打靈州。你麾下有三十萬大軍,配合火攻,一舉拿下兩座城池,不是不可以!」


  「誰說本王有三十萬大軍?」墨君邪幽幽的道,「計是好計,可惜了。」


  顧長歌見他模樣,呵呵冷笑,「別裝,你有多少兵我一清二楚,你的軍符之前一直是我帶著的,上次讓顧長生帶的兵,不過區區小几萬,你自己的兵藏在哪裡,我都知道。墨君邪,」她戳戳他的胸膛,「嘴上說著忘記了從前,說著無心兒女情長,甚至誤會我是墨明煦的女人,揚言要給我顏色看看,可你多愛我,你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墨君邪心中略沉。


  這些天來短暫的相處,他的所作所為,他以為那些吸引、掙扎、情動藏得很深,卻原來早就破功。


  墨君邪眼眸深邃,定定的看著她。


  顧長歌卻無意再說這些,換了話題,「至於火攻,你幫我拿紙筆來,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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