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 暫時確定不了。
徐北路猶豫了一下,慎重地說道:「外傷已經在癒合了,至於有沒有傷到大腦影響記憶,暫時確定不了。」
「二哥,當時的情況,說不定她真的忘不記得了。」
他也只是僥倖。
傅承殷搖了搖頭,他也不能確定,她到底記得多少。
他很自私地不願意讓她記起。
那樣的畫面太血腥了,就連他想起來都有些不忍,更何況是作為當事人的她呢?
喬楚並不知道,當她暈過去之後,她身上流淌了戰啟天多少血……
她的衣服幾乎被他的血浸透了。
「我擔心她什麼都記得,卻在我面前裝作忘記了。」
傅承殷苦澀地笑了笑。
徐北路皺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很了解喬楚,以她愛恨分明的性子,肯定會這麼做!
「二哥,你們之前不是說好要去度蜜月嗎?不如就趁她這次出院之後,一起出去散散心。」
徐北路提議道。
沒有人知道,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臟就像是在接受刀割一樣。
傅承殷想了想,立刻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就這麼辦。」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頓了頓,徐北路又繼續說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以免造成她的情緒不穩定。」
「二哥,我今晚上值班,如果有什麼事,讓護士去值班室找我。」
「謝啦。」
傅承殷誠心說道。
徐北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剛從病房走出來,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迎面走過來。
「徐醫生,您快去看看!您夫人跟張蕾醫生吵起來了。」
那護士著急地說道。
徐北路不由得一愣,臉色瞬間就變了,嘲諷地勾了勾唇,卻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帶我過去。」
他記得張蕾,醫院新來的一個實習醫生,據說剛研究生畢生,而且背景不俗,領導安排在他手下學習。
「是,徐醫生。」
那護士連忙應道。
徐北路趕到的時候,已經站了很多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那些人見他走過去,連忙主動散開了。
徐北路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上次簡單小產之後,她的情緒就變得很暴躁,更是整天疑神疑鬼的,但凡有異性跟他走得近一點,她都會找到這個人,然後對她施以警告……
「簡單,你怎麼來了?」
他走過去,伸手將簡單攬進懷裡,聲音依舊溫柔。
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張蕾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尤其性格很討喜。就像現在,她什麼都不說,只是朝徐北路淺淺一笑。
似是委屈,又似無奈。
「張醫生,對不起,簡單給你添麻煩了。」
徐北路毫不猶豫地道歉。
簡單低著頭,用力地咬著蒼白的唇角,她知道自己錯了。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她擔心徐北路被其他女人搶走,儘管他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跟她說,他不會離開她……
簡單依舊擔心。
張蕾撩了撩長發,莞爾一笑,故意打趣地說道:「徐老師,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應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