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職場,她深受責怪;心疼,他忍耐旁觀
正說得好好的呢,那邊芳華突然一凜,和蔚彤瑤打起了招呼,而忘了把通話鍵給按了。
「芳華?」
蔚彤瑤頗為驚訝:「你又來上班了?」
那語氣好像特別不想她來上班似的。
秦九洲聽著不覺蹙眉,想到了之前她曾在他面前表示過,不想用助理——看來,她真的很排斥她。
「是,我來上班了,之前,家裡出了事,一直請假,真是對不起……」
「呵,是啊,你一來光影,就接二連三的請假,或是朋友或是家裡人,那是接二連三的出事。芳華,如果你不想做,可以不做,我這邊實在不需要像你這樣不敬業的助理。我看你還是趁早另謀高就吧……」
「對不起……我會好好做的。家裡的事,現在已經忙完,以後可以全力以赴將所有精力用在工作上了。」
芳華在那裡小心翼翼的向她的上司道著歉。
這讓秦九洲的眉心越皺越緊。
「行了,保證什麼的我也不想多聽。打今天起,你要是再這麼三五不時的請假,請你主動辭職。」
「哦,知道了。」
「馬上給我去泡杯咖啡過來。」
「是,您稍等。」
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就此告一段落。
下一刻,芳華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只發了一條簡訊過來:「我得忙了,不聊,88……」
看著這條簡訊,秦九洲抿著唇,心情有點糾結:聽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指手劃腳的怪罪,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怎麼辦,他很想打個電話過去,讓邵東坡把芳華從蔚彤瑤身邊調走。
但,這好像不能解決根本性問題。
一個應屆畢業生,在就業的時候,本來就會面對各種問題,沒有工作經驗,被上司喝責,那是修鍊成精的必經之路。
而最近,芳華屢屢請假,這對於一向敬業的蔚彤瑤來說,是很觸她工作底線的——
那個女人工作起來是很投入的,自然會要求身邊的人也要像她那樣盡心盡責。
秦九洲本身也是一個喜歡高強度工作的人,所以,配合他的人,一個個都是精銳份子。但凡留在他身邊的,必須有條不紊的跟上他的節奏,若三天兩頭請假,把工作視為兒戲,從一個上司以及老闆的角度來說,這是無法容忍的。
所以,從中立的角度,而不是以芳華男人的角度來看,芳華被責怪,也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給芳華換個編劇去實習,絕不是一個好主意,只會引來各種猜忌——她現在在光影,已經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了,再給予特殊照顧,同事們對她的猜忌會越來越重。
既然她想好好的干,以普通實習生的身份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下去,那麼,她就得忍受職場上的一切公平和不公平。
所以,只要是不傷害到她名譽的事,他都得視而不見。
除非她自己忍無可忍,向他訴苦,想得到幫助。
工作經驗,是要靠自己一點一點慢慢去積累獲得的,這玩意,他幫不上任何忙。
畢竟他的專長不在於編劇這個行業,就算自己是個行家,帶個新手,她若不如自己的意,他肯定也會凶她罵她。
思來又想去,秦九洲決定權當沒看到——
只是蔚彤瑤撒謊這件事……
他眼神幽了一幽,把剩下的早餐扔了,拿了車鑰匙出了門,去上海,找季北勛。
*
上午十二點,秦九洲和季北勛一起吃了一頓簡餐。
秦九洲胃口很好,吃了兩份牛排。
季北勛看著直搖頭:「昨晚上是不是運動量過大呀?從沒見你這麼胃口大開過。」
「有這麼明顯嗎?」
秦九洲挑眉,不否認。
「和你一起吃飯不是第一次了,平常你可不這樣。又是滿面春風,又是食量大增的,就像餓壞了的狼。你要不是體力透支過度,至於吃得這麼歡嗎?又不是沒吃過。我看這牛排,也不見得像你表現的那麼好吃。」
季北勛難得有興趣調侃起了他。
「我哪體力透支了?我身體狀況很好好不好?幸好我老婆不在這邊。」
「你的身體好不好,你自己知道。悠著點,這養了幾年才好了一些。可別把身體挖空了。來日方常的,不急在一時。」
季北勛繼續調侃。
秦九洲點頭,臉上儘是恍然之色:「明白了,你叫我來就是想來調戲我的?」
「那就說正經事。」
季北勛把餐具一擱,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我問你,八年前,你出事是為了什麼?」
「有人要搶我身上的玉和羊皮地圖。」
秦九洲淡淡的回答,心裡有點納悶,這事,他是知道的呀,怎麼又問起這一茬來了?
「結果呢?」
「我出了車禍,玉和羊皮地圖不翼而飛。」
「有其他人知道老太太把玉和羊皮地圖托你帶回來的嗎?」
「除了我父母。概無他人。」
「可他們不會害你。」
「是。」
「那你父母身邊可有近身的助手知道這事的?」
秦九洲想了想,才道:「應該是沒有的。玉和羊皮地圖,除了我父母,就連我家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知道……這些,你之前都問過了,現在怎麼又問了一遍。是有什麼新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