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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女人就該認命的承受男人的劈腿和出軌嗎

  089,女人就該認命的承受男人的劈腿和出軌嗎? 

  韓啟政洗了臉走出來,黑眼圈依舊很重,但臉上帶著笑容,眉目舒展的模樣,看上去和平常一模一樣,仍是那麼的青春無敵,明媚多姿。 

  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看的男生,眼神清亮,笑靨迷人,小鮮肉型的男孩,最能迷倒青春期的小女生。 

  只是,下一刻,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芳華的臉色,慘白似石膏,笑容盡失。 

  菊珛也露出了憤怒之色。 

  為什麼? 

  下一刻,一個玻璃杯不由分說就砸了過來,緊跟著,菊珛的怒罵聲更是劈頭蓋臉的落下,嗓音則是震耳欲聾的: 

  「韓啟政,我原以為簡西是個人渣,你比他總歸要好一點,原來根本就沒有更好,只有更差。簡西虛偽,你他媽更虛偽,更噁心……」 

  杯子是躲過了,這虧得他從小練的身手靈敏過人。 

  那一瞬間,他眼睜睜看著那杯子在腳邊摔了一個粉碎,臉色跟著就赫然一變。 

  「程菊珛,你瘋了嗎?這可是要砸死人的,你這衝動的個性也不知道要改一改,動不動就用暴力,你是不是女人啊?溫柔點不行嗎?」 

  受了驚嚇的他,本能的叫了起來。 

  「砸死了活該。」 

  菊珛雙眼噴火,擼了擼衣袖,繼續潑婦似的大罵,不光是因為心疼芳華,更因為痛恨這種類型的男人,心裡實在是想不明白啊,這世上的男人,怎麼都是一個德行: 

  「你怎麼能這麼傷害芳華,怎麼能?」 

  「我怎麼了我……」 

  韓啟政逼了過來,卻沒能說出更多的話。 

  無他,芳華望過來的眼神,太可怕可怕了:又沉痛,又震驚,又絕望,又陌生,那麼複雜,就是不說話,好像有什麼堵住了她的喉嚨,蒼白的唇片在輕輕的抖動,就是出不了聲。 

  他認得她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她有過這種異樣的神情。 

  於是,那種沒頂的慌,就再度從心的深處,汩汩的漫了上來。 

  他跟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定定的看著,就像站在一個鋪了玻璃的萬丈深淵上面,玻璃已經出現裂痕,他要是敢亂動,就得掉下去,摔一個粉身碎骨。 

  「阿政……」 

  終於,芳華開了口,只是那嗓音是直顫的,走調的,讓人覺得心驚肉跳的,背上嗖嗖涼的。 

  她一步一步欺了過去,一字一停的擠出了一句問話: 

  「我問你一件事,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 

  韓啟政想答應的,可不知怎麼就是害怕的接不上話,只覺得眼前的這張臉孔,把他的心臟逼得好緊好難受,額頭更是滋滋的在出汗。 

  「前天我們吵架后,你晚上幹什麼去了? 

  「為什麼身上滿是酒氣? 

  「為什麼黑眼圈黑成這樣? 

  「為什麼你突然跑來求我原諒? 

  「這兩個晚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三個「是不是」,說得又急又快,透著害怕,還有難以置信。 

  血色,瞬間自韓啟政臉上似潮水般退去,那變化,太快太快。 

  在她的逼問當中,他一步步往後退去,無比驚慌的目光,在泄他的底,他心虛的沒辦法和她對視,而垂下了頭,唇瓣抖得是那麼的厲害,竟吐不出半個字。 

  「說話。」 

  芳華又厲叫了一聲。 

  他的喉結,無比艱難的滾動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接上話: 

  「我……我寄宿在同學那邊……我難受,才和他們拼了酒……對不起,先頭,我答應過你,再也不喝了,沒……沒管住自己的嘴,是我不對……這件事,我是得向你檢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 

  這個解釋,沒能說完,被一聲厲喝生生給喝斷了: 

  「事到如今,你還要撒謊?你還要撒謊?」 

  芳華眼底披露著濃濃的失望,痛苦的將死死抓在手上的手機反了過來,想讓他好好看一看自己到底做過什麼,而吐出來的聲音,是破碎的,更是痛徹心扉的: 

  「是嗎? 

  「那請你告訴我,這就是你寄宿的同學家么? 

  「我怎麼看著像是酒店啊? 

  「你說,你們這是在拼酒,還是在滾床單? 

  「韓啟政,既然你已經和別人好上了,為什麼今天,你還要跑來招惹我,求我原諒,要跟我和好? 

  「你這是覺得我好唬弄嗎? 

  「還是覺得把我耍在手心上玩得團團轉,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韓啟政,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要和我過一輩子,這就是你愛我的證明嗎?」 

  這一聲聲的叱問,帶著說不出來的痛楚,不僅撕著他的心,更撕了她的心。 

  而那些畫面,一映入韓啟政的眼帘,他就慌了,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慌了,亂了,害怕了,眼睛跟著瞪成了駝鈴大,眼神是那麼的驚恐異常。 

  他急急忙忙就把手機奪了過來,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會兒,然後,六神無主的就在那裡轉了兩個圈,嘴裡情難自禁的吼了起來: 

  「這是誰拍的,誰拍的?誰?」 

  最後一個字,他嘶吼得就像一頭髮了狂的野獸在咆哮,把門外頭的小護士都給引了過來。 

  「哎呀哎,你們幹什麼?這裡是醫院,你嚷什麼嚷,吵什麼吵……還讓不讓其他病人休息了……要吵出了醫院再吵,有沒有公德心了?」 

  韓啟政沒理會,他只想毀滅證劇,並且,想都沒想就把那手機往牆上砸了下去。 

  砰。 

  一聲脆響,刺耳的響起。 

  小護士捂著頭嚇到了,不敢再吱聲,敢怒不敢言的在瞪著,以為遇上了一個瘋子家屬。 

  至於手機屏幕,黑了,可憐的就此壽終正寢了。 

  這一幕,看得菊珛很痛心:從韓啟政的失態來看,視頻里發生的事,完全是真實的。 

  芳華更是心寒到了極限,心窩窩處,就像是被人給挖空了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雙腳發軟,甚至有點站不住,不自覺的便有熱瑩瑩的液體從眼窩裡淌下來,迷花了視線。 

  眼前的男孩,分明是自己最熟悉不過的,可現在,他怎麼就變得這麼陌生了呢? 

  「你覺得你把手機砸了,這些事就能當作從來沒發生過嗎?」 

  耳朵里,她聽到自己的嗓音,是空空渺渺的,就像飄在九霄之上,是那麼的不真切,那麼的無望。 

  「不是的,芳華,你聽我說,你聽說我……」 

  韓啟政一步一步逼過去,無比急切的想解釋,額頭已然生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我……我昨晚不小心喝多了,對,我就是喝糊塗了……把人看錯了,我以為那是你……芳華,我真的以為是你……我太想要你了,看花眼了,那全是酒精惹的禍……我知道,我不該推卸責任的,我錯了,我真是錯了,芳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他張開手臂想抱她。 

  可她決然的推開了他,大叫,拚命的大叫: 

  「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如雷一般的喝叫,伴著一個耳光,狠狠甩到了他臉上,又把那小護士嚇了一大跳,瞪著眼捂住了嘴。 

  打的是那麼重。 

  韓啟政那張白凈的臉孔上立馬浮現出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打過他一下。 

  可今天,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平常闖闖小禍也就算了,男孩子嘛,本來成熟的要晚,可現在,這不是小事,這是傷害到她的大事,他怎麼能,怎麼能…… 

  韓啟政呢,還是不管不顧的抱住了她,眼底流著追悔莫及的眼淚,死死的抱著,唇片貼在她的頭頂,嗓子裡帶進了哭音: 

  「芳華……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 

  「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求你別這樣好不好……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芳華,我愛的從來是你……我……我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 

  「芳華……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求你了,求你了……別放棄我……」 

  他的手臂,很緊,緊得能把她勒死。 

  而此時此刻的她,唯一的感覺,是生不如死。 

  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 

  這借口,還真他媽的理直氣壯…… 

  難道世上的男人,都會犯這樣的錯嗎? 

  這樣一個錯,做男人的算是得了一時風~流快活,可做女人的,作為他的愛人,嘗到的是心碎的滋味。 

  之前,菊珛被劈腿,她就夠難受了,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什麼叫疼。 

  這個男生,她可是傾盡一切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兒:從懵懂走來,走進心心相映,這一路,她走得是那麼的不容易,那麼的辛苦。 

  任何委屈,她都可以承受,可是,當自己心愛的男孩子,做出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之後,之前所有的堅持,好像都成了一場笑話。 

  青春最美的堅持,終還是被玷污了。 

  呵,這個社會果然是一隻可怕的大染缸。 

  他到底沒能守住。 

  「放開我。」 

  眼淚無聲的在流淌。 

  她哽咽著,用一種讓自己覺得陌生的聲音在冰冷的利叱。 

  「我不放,我不放,芳華,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對你放手的。」 

  他的態度是這麼的決然,拚命的抱著。 

  於是,曾經的海誓山盟就這樣輕易的在腦海浮現…… 

  花前月下,他們曾說過要守著對方要一輩子唯一,一輩子疼著那個人,直到白髮蒼蒼,仍是對方手心裡的寶。還天真的約定來世。反正,不管有沒有來世,他們都要在一起。 

  戀愛中的傻事,他們都做了。 

  那份心愿,是如此的純萃美好。 

  可當初越是美好,現在,就越是可笑。 

  可笑的讓人覺得髮指。 

  「你想讓我當它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她拚命的掙扎,終於掙脫,臉上的眼淚讓他疼了,而她的話,更讓他疼: 

  「怎麼可能?已經發生的事,你讓我怎麼做到視而不見,自欺欺人?」 

  「那你想怎樣?你想怎樣?」 

  他可憐兮兮的望著,雙手想伸過去抱住她,只要能求得她的原諒,他願意做任何事。 

  她狠狠一推,他腳下沒留神,往後一趔,撞到了牆角,腦後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人就眩暈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飛快的奔出去。 

  他想追,走了兩步,竟就往地上栽去,手本能的往後腦一捂,捂到了一手的血。 

  患有暈血症的他,聞著那血腥味,沒兩三下就暈了過去。 

  邊上的護士捂著胸口,瞪了兩眼,本出職業本能,忙上前查見,嘴裡則叫著:「吵吵吵,還真會吵。你當這裡是你家呀……來人,護士長,這邊出事了……有人暈倒了……需要急診……」 

  * 

  芳華不知道要去哪裡? 

  衝出醫院,站在大門口,望著這個繁華的城市,頓時失了方向。 

  腳下是發軟的,大腦是混亂的,心臟是撕疼的,視線是迷糊的,未來是昏暗的——愛情似乎還在,身體已經背叛,這樣的男人,她還能去原諒他,再次接受他嗎? 

  她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 

  四周的聲音變得無比喧囂,絕望的潮水,在身體里憤怒的咆哮,找不到方向退去。 

  她捏著拳頭站在那裡,看著人來人往,覺得可笑。 

  對,愛情,絕對是一個可笑的名詞。 

  因為,它敵不過肉體上的誘惑。 

  人是自然界中的高等動物,人有自控能力,可惜,人的***,足可以毀掉一切,包括人的信仰。 

  她往外去,腳下高高低低的,走不平,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摔倒了去。 

  通向門診的十字路口,她又看到了一幕可笑的畫面:是她的恩人,秦九洲正扶著那嬌滴滴的蔚編往裡進。兩個人那麼親密,都黏在一塊兒了,那光景,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太噁心了。 

  男人啊,果然都是這樣的。 

  瞧,就連秦九洲,這個身陷在婚姻圍城當中的男人,也在外頭和妻子以外的女人親親我我,成雙入對。 

  也是,人家那麼有資本,怎麼可能不養女人? 

  人要風~流,就得趁年少。 

  這個社會,道德已盡數淪喪,人性中的羞恥之心,早已不復存在。 

  她可以很肯定的得出一個結論了:這世上早已沒有好男人。 

  對,這時代,不偷腥的好男人已經絕種了。 

  那麼,女人們就該認命的承受男人們的劈腿和出軌嗎? 

  誰說的,男人偶爾失足沒關係,只要記得回家,只要知道顧著養家,只要懂得迷途知返,還是值得原諒的。 

  有句話就是那麼說的:浪子回頭金不換。 

  可這樣子,做女人的豈不是太委屈了? 

  當一段感情,被染上污點,它還能回到原有的親密嗎? 

  至少她接受不了。 

  她會覺得臟。 

  愛情不該是這樣的。 

  可愛情到底該是怎樣的呢? 

  她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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