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首
如同秋風掃去落葉一般，駕馭著光子耀裝的光牙在身周不斷積聚著光子能量，轉換成各種形態，輕易地破壞著包圍在王水身邊的戰獸。
但與此同時，這場戰鬥的發起者，也是幕後的指揮官布圖男爵，卻趁著光牙清掃那些戰獸的機會，全力驅動著引擎，開始了他的撤退。
「布圖男爵！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不再多坐會兒？現在的我，可是很想把你的頭擰下來，當作球來踢呢！」
「狂妄的小子！你如果能做到的話，就儘管來試試吧。」布圖男爵一邊嘴上這樣回應著光牙，一邊卻已經在暗地裡確認著緊急逃生裝置的情況。
而在光牙那邊，以現有的手段來看，想要留下布圖男爵「做客」恐怕的確有點難度，因此……
「再這樣下去的話，可就真要被他逃掉了，宗主，我想申請使用光子聚能衝擊的使用許可權。」
「光子聚能衝擊？我知道了，光牙，我批准你使用這個武器，但是你可要小心些了，可不要再向之前那次一樣，隨意地改變宗門附近的地形。」
「我了解了，這次我一定會小心使用的，做好下地獄的覺悟吧，布圖男爵！」光牙將光子耀裝的雙手於胸前併攏了起來，將大量的光焰鬥氣統統轉化為了最為純粹的光子能量，將它們在胸前聚集壓縮，最後匯聚形成了一團極為刺眼的白色光球，不斷地在其中躍動著電光。
「目標照準完畢，光子聚能衝擊，發射！」
熾熱的白光從光子耀裝的胸口放射而出，帶著驚人的熱量，直接蒸發掉了空中堡壘的所有防空彈幕，直擊了它的本體，在空中堡壘的表面，燒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嗚噢噢噢！混蛋啊！作戰完全失敗了嗎？光牙和那個不知名的奇怪裝甲，你們給我記住了……」或許只有在失敗的時候，布圖男爵才能在犄角伯爵的身上找到一些雙方的共通點，在自己也被光牙的光子聚能衝擊給蒸發之前，他還是適時地坐上了緊急逃生裝置，快速地離開了這片空域。
失去了指揮的剩餘戰獸也因失去了指揮源頭，陷入了各自為戰的態勢，被光牙輕鬆地給全部掃除。
事後，在光焰宗內的慶功宴上，之前參與了這場戰鬥的大部分人員都聚集在了一起，歡慶著屬於他們的勝利。
「光牙……」
「福伯，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們太沒用，所以……」
看著眼前這位為光焰宗足足奉獻了三代的老者，光牙連忙攙住了福伯顫動不已的身體，對他說道：「福伯，這怎麼可以怪你們呢，都怪我回來的太晚，才會造成這種結果。而且，如果我能在上次的戰役中就把地底人給消滅的話，也就不會……」
就在光牙感到有些自責的時候，尤娜的父親，尤澤宗主也來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光牙，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是，如果這次不是靠著王水和尤娜的幫忙……」
「對了，光牙，你之前提到過，你的朋友王水啟動了那台帝國最新型的流淵裝甲是嗎？」
「是的。」回答的聲音來自於王水本人，在經過了尤娜細心的治療以後，王水現在已經能勉強自由活動了。
「……」在聽到王水親口承認了以後，尤澤宗主看著王水的眼神突然開始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在一邊的光牙見狀，立馬開口說道，「王水之所以會使用那台流淵裝甲，都是為了幫助我和保護城裡的人，宗主，軍隊的人一定不會因為這些原因將王水帶上軍事法庭吧。」
「關於這點……」尤澤宗主看了一眼王水，看上去有些猶豫，「我剛剛已經收到了來自帝國軍隊的聯繫了，他們命令我們要將王水送到帝國魔海市那裡的軍事基地去自首……」
「怎麼會這樣，父親，王水難道會被追究擅自使用流淵的罪責嗎？」尤娜在一旁有些吃驚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光牙將手中的餐盤重重地甩到了桌上，繼續說道，「軍隊的那些傢伙，在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出現過！」
「說的對！」尤娜也在一旁複合道。
「正是因為他們應對的如此不及時，我和王水才會被迫站出來戰鬥，他們對自己的行動遲鈍隻字不提，卻總是對別人挑三揀四。」
「咳咳……」面對光牙的抱怨，尤澤宗主有些不好意思地乾咳了一聲，為光牙解釋道：「之前軍隊好像是忙於調查流淵裝甲的下落，和救助城市中的普通市民，因此才沒有餘力來支援我們，所以……」
「切！有什麼好說的，他們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要把戰鬥的事兒全部交給我們這些平民來打嗎？然後出了事兒，卻又可以什麼責任都不負，甚至還要來追究我們的責任！」
「父親，王水他……」
「知道了，你們的意見我都明白，關於王水的事情，我會主動向軍隊那邊解釋的，魔海基地的飛虹將軍並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不過，為了不把事情搞得太僵，我還是希望，在王水恢復健康以後，能去一次魔海基地。」
「但是，王水他……」
「可以了，光牙，事情我都已經了解了，魔海基地那裡，我會去親自說明的。」在一旁默默聽了許久的王水，看到好友為自己和宗主爭的有些面紅耳赤，心中泛起的不知是好笑還是感動多些。
反正我已經是一個只能再活一年的人了，就算去了魔海基地那裡，他們也不能拿一個將死之人怎麼樣。
「怎麼可以這樣！既然是這樣的話，宗主，我要和王水一起去。這次的事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我要陪王水一起去解釋。」
「父親，還有我，我也要和光牙他們一起去。」
「好吧，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會這麼說，經過了這次襲擊以後，軍隊對於地底人的突襲已經有了防備，想必最近，應該不會再有敵人進攻了，趁這個時候，你們兩個就陪王水一起去次魔海吧。」
「那麼，我現在就去維護下光子耀裝。」在說完了這句話以後，光牙再也顧不上什麼慶功宴的事情，立馬風風火火的趕去了武庫。
「光牙那小子，還是這麼衝動，明明要過段時間才出發說的，尤娜，王水，在接下來的這段旅途中，光牙可要多麻煩你們兩個照顧了！」
但是……宗主最後又看了眼王水，在心中想起了一些事情：愛麗斯博士和庄賢博士曾經說過，沒有特殊資質的人，是無法啟動流淵裝甲的……在今天預定的模擬戰中，本來準備使用基本動作程序來代替使用者就是最好的證明，王水能熟練地操縱流淵裝甲，難道真的只是偶然嗎？還是說，在王水的體內，蘊藏著那種可能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