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佯動作戰
「光牙那小子，還真是信任我啊。」透過裝甲頭部的感測裝置，王水能清晰地看到，代表著光牙的鬥氣信號正在向著事先約定的方向行進著。
關閉了所有主要引擎，將鬥氣輸出降到最低點的流淵此刻就像一堆隨處可見的廢鐵一樣，毫不起眼，依靠著叢林的掩護，等待著它的獵物。
「如果光牙給的情報沒錯的話，這些智能低下的戰獸應該只能接受一些較為簡單的命令，看它們現在的動向，收到的命令應該是來攔截我和光牙吧，畢竟剛剛我們暴露出的鬥氣信號就只有我和他而已，既然是這樣的話……」
王水將黑耀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對準了一隻正在朝著光牙方向追去的昆蟲型戰獸，使鬥氣能量重新填滿了裝甲外部的每一道紋路，輕輕地扣動下了扳機，一擊命中。
「姑且算解決掉一隻了嗎……接下去就要看你的了，光牙。」在鬥氣能量啟動的那個瞬間，經由流淵增幅的鬥氣信號很快就被附近圍追光牙的戰獸給捕捉到了。
「王水的計劃好像成功了，接下去就輪到我來爭取時間了吧。」
剛剛向王水方向追出幾步的戰獸們突然又感受到了來自光牙的鬥氣信號，就是這麼一個邏輯處理的短暫時間，原本在雷達中信號很強的流淵信號就這樣又沉寂了下去，於是乎，原本向著高台攀爬的戰獸們又開始朝著光牙的方向追了過去。
「果然只是群野獸而已嗎？這樣的話就好解決多了。」
第二隻、第三隻……依靠著高台的地形掩護，光牙和王水通過交替熄滅鬥氣信號的方式，戲耍著那些頭腦簡單的戰獸，依靠逐個擊破的方式，確實地減少著它們的數量。
在第五隻戰獸倒在王水的狙擊步槍下以後，王水將已經用光了子彈的黑耀狙擊步槍收回了流淵的內部，從背後拔出了黑耀長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高台上直接俯衝而下，沖入了剩餘的戰獸中。
「目標捕捉……攻擊行動開始！」在陽光下反射著光澤的黑色晶體伴隨著王水的突進輕鬆地切入了第六隻戰獸的身軀，與此同時，發現了王水的其餘的戰獸也統統合圍了過來，將王水包圍了起來。
圍過來吧，統統都圍過來吧。
在王水視線的所及之處，藏起了自身鬥氣信號的光牙，正滿臉不情願地被尤娜扛著，飛奔在山谷中，朝著瀑布那兒的近道高速移動著。
王水之前之所以會和光牙交替熄滅鬥氣信號，調動戰獸的行動，除了是想削減戰獸的數量以外，更為重要的是想要測試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尤娜的鬥氣信號。
所有鬥氣修鍊者在使用鬥氣時，他們獨特的鬥氣信號都會被能量體探索雷達所捕捉到，但如果那群戰獸的命令中被設定的是只攻擊光牙和王水的話，那尤娜的鬥氣信號即使被雷達捕捉到了，也不會引起那群戰獸的注意。
「計劃看來是成功了，接下去就是要看我能為他們兩個爭取到多少時間了吧。」想到這兒，王水將黑耀長劍從第六隻戰獸的體內抽離了出來，冷眼看著向他合圍過來的那群戰獸，擺出了臨戰態勢。
由於體內的鬥氣能量已經消耗了很大的一部分，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肯定是無法全程展開鬥氣外放力場的，對於現在的王水來說，這絕對是一場苦戰。
將王水層層包圍的戰獸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魯莽地衝上來，在只剩下王水這一個目標以後，它們打開了身上的彈孔，從露出的空洞中填裝了一枚枚的導彈。
它們的目標不言而喻，但王水卻也沒準備坐以待斃。
「先是導彈的飽和攻擊嗎？明明只是一群戰獸，卻會使用最基本的戰術嗎？但是……」面對大量導彈的襲擊，王水並沒有感到手忙腳亂，而十分冷靜地朝著包圍網的一角突破了過去。
「鬥氣外放力場，部分展開。」沒有盲目地覆蓋全身，只是使用少量鬥氣，僅護住部分位置的王水揮舞著黑耀長劍，頂著爆炸的侵襲，將長劍送入了第七隻戰獸的體內。
「這隻戰獸……好像和其他的有些不太一樣。」在利刃切入那隻戰獸身體的瞬間，通過長劍反饋到神經的手感，王水能很明顯地感受到，這隻戰獸的裝甲比其他戰獸的都要厚實上許多。
「沒辦法做到一擊致命嗎？背後又要來了？唔！」於背後展開鬥氣外方力場的王水在硬抗下一擊以後，將黑耀長劍從戰獸的體內抽離了出來，放出了分散在裝甲各處的黑耀齒輪。
「這個東西，究竟是怎麼操作的？」
和預設程序上的軌跡不同，即使向齒輪填充了鬥氣，那些四散而出的黑耀齒輪依然歪歪斜斜地分散在了地上，沒有按照程序中的預定路線，去切割那些敵人。
「因為是實驗型的關係嗎？還是說……唔！這次是從左邊來的嗎？」在齒輪未能競功的同時，其他的戰獸也已經來到了王水的附近，揮舞著手中的利爪，欲和王水進行肉搏作戰。
「如果我的預想沒有錯的話……」在即將被戰獸群包圍的同時，王水閉上了雙眼，放棄了用裝甲內的感測器去觀察敵人的身影，而是開始回憶起了上次將鬥氣外放力場在空中凝聚為一點的感覺。
「敵人的攻擊，我看見了。」面對接踵而至的戰獸，王水十分隨意地側過了身子，用右手的黑耀長劍格擋了來自左邊戰獸的攻擊，以左腿為支點，控制著金屬的右腕微微抖動，從戰獸的一邊側滑而過，操舞著遍布在身周的黑色齒輪，切割向右邊的敵人。
那些原本像廢銅爛鐵一樣，落在地上的黑耀齒輪，在這個時候就像獲得了生命一樣，靈活地飛舞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絕對的防衛線和必殺的絕技，將之前黑耀長劍都無法一擊得手的戰獸輕易地給破壞。
「這就是所謂的愛麗絲系統嗎？能夠預感到敵人的攻擊，還能通過奇怪的方式，遠程操縱那些齒輪，將鬥氣外放力場凝縮為一點，這個奇怪的系統究竟是什麼東西？」
「吼！」戰獸的吼叫聲依然遍布在這片山谷之中，看來，在王水搞清楚這個問題之前，他還有很多收尾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