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戰伊吾之震怒
()在羅少偉副師長犧牲以後,由王震司令員親自起草的電文是這麼寫的:
「四月一ri,上午十一時五十分左右,十六師副師長羅少偉率步兵一連(卡車連),參謀一、jing衛一、機要一、報務一,由哈密出發,往吐魯番附近某埡口布防,自乘吉普車先行駛至七角井以東附近三十華里處,於一沙樑上突遭土匪襲擊不幸犧牲,待其後面所率載兵卡車趕至該沙梁時,羅少偉極其所有遇難者衣物盡被土匪扒光,棄屍於車四周,羅少偉隨身所攜帶該一連布防計劃,及我軍進剿土匪的有關作戰計劃及電台、密碼、槍支彈藥等均落入土匪之手。」
當晚電報傳至zhong yang和軍委,知道了消息的**是什麼心情沒有人知道,但是代表他本人和zhong yang給西北軍區及羅少偉所在部隊(一兵團第六軍)發來了唁電,內容如下:
「羅少偉同志是我黨一位忠誠的戰士,是我黨我軍一位久經戰爭考驗的優秀指揮員,在長期的革命鬥爭和實踐中,把自己短暫的一生全部獻給黨獻給了革命,為了中國的解放,為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立下了不朽的功勛,他的犧牲,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感到十分痛心……………。」 ……
**又親筆擬電至各大軍區和各大野戰軍首腦:
「各地應把剿匪工作當做當前工作中的頭等任務,集中全力,限期完成,徹底肅清境內一切匪患。」
後來軍委又電示第一野戰軍和西北軍區:
「據悉,烏斯滿匪幫與美特有關係,應堅決徹底消滅之。」
陳海涵和李勇王成德等人都是一野的高級指揮員,能接觸到上級的機密電文。
「看來。我們**是真生氣了。」
這是陳海涵參謀長知曉了消息以後當著李勇和王成德低聲嘀咕出來的話語。
「生氣就對了,要不然還有人心存幻想,幻想讓土匪重新做人,還有人講什麼要以寬大為主的懷柔政策來感化土匪,去他媽的寬大為主。」接著陳海涵參謀的話頭,李勇也講了幾句氣話。
根據後來情報顯示,羅少偉副師長在部隊安營之後,親率一jing衛連,乘一輛吉普和四輛大卡車去偵察地形,也許是因為輕敵大意。羅少偉命令司機將車開的飛快,把jing衛連的四輛大卡車遠遠的甩在了七八里之外。
而羅少偉乘坐的吉普車所要經過的沙梁正好有一股土匪埋伏,這股土匪正是大匪首烏斯滿手下的jing銳力量之一,帶隊的是烏斯滿的兒子謝爾德滿。
謝爾德滿,又是一個在xin jiang大地上很有名的土匪。烏斯滿有一子一女,女兒依麗爾和兒子謝爾德滿都是從小就和他一起東擋西殺的慣匪。也都是哈薩克族有名的神槍手。騎在狂奔的戰馬上開槍百發百中,這傢伙和他父親一樣心狠手辣,在常年的土匪生涯中磨練出了一副非凡的膽識和嗅覺,據他手下土匪描述,謝爾德滿的嗅覺、聽覺和視覺都比常人要好很多,可以在很遠的距離上就能發現獵物。他最習慣的動作是嘴裡經常嚼著幾根野草,所有的行動都要看這傢伙嘴巴的動作,只要他把嘴裡的亂草往出一噴,就是行動信號。土匪們就得動手。
和依麗爾一樣,謝爾德滿是大匪首烏斯滿的左膀右臂之一,他所帶領的土匪也很有戰鬥力,是烏斯滿匪幫中的jing銳。
這一天,羅少偉副師長乘坐的吉普車象一隻小甲蟲一樣在茫茫的沙丘中飛奔,正好要經過謝爾德滿匪幫所要設伏的地區。
謝爾德滿常年在戈壁沙丘里打家劫舍,多年的土匪生涯讓這傢伙練出了一副非凡的好眼力,離著好幾公里遠,羅少偉的吉普車就被發現了,
飛奔而來的吉普車終於駛進了土匪的有效she程,部隊進疆以來一直沒有什麼大仗可打,這也讓羅少偉喪失了一定的jing惕心理,靈活的吉普車把一個jing衛連的戰士扔出了七八里遠,這個距離已經完全起不到他們所要執行的jing衛任務了,羅少偉副師長也把自己陷入到了危險當中。
土匪們抱著槍在沙包後面嚴陣以待,謝爾德滿嘴裡嚼著一根野草,豎起耳朵聆聽汽車的聲音,土匪們則是緊盯著自己的主子,盯著他嘴裡的那根野草,什麼時候這根野草噴出來就是他們行動的訊號。
羅少偉的吉普車衝上沙包後輪子空轉,不得不減擋緩行,當離坡頂還有大約二十多米時,謝爾德滿嘴裡的那根野草終於噴了出來,土匪們呼啦一下從沙包后鑽了出來,接著就是黑洞洞的槍口。
羅少偉幾個人大吃一驚,沒想到在這個大沙丘後面還能碰上土匪,幾個人拿起武器準備跳車,但為時已晚,土匪們搶先開火了。
只有二十幾米的距離,大群的土匪從兩側she擊,密集的子彈在吉普車周圍形成了交叉火力,吉普車當即翻下山溝,羅少偉副師長和參謀、機要戰士當場犧牲,只有jing衛員和司機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地下撿起武器準備還擊。
和羅少偉副師長坐在一個車裡的戰士們沒有一個孬種,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老兵,還活著的兩個戰士見他們的副師長犧牲當時眼睛就紅了,想用手裡的武器和土匪拼到底,可還是太晚了,謝爾德滿站在山坡上連開兩槍,這傢伙的槍法非常jing准,兩槍都打在兩個活下來戰士的大腿上。
兩個戰士大腿上的鮮血噴濺而出,剛剛要站起來的身體又搖搖晃晃倒了下去,手裡的武器也滾落在一旁。
見幾個解放軍喪失了戰鬥力,土匪們紛紛從沙丘上跳了下來,把兩個戰士圍了起來,謝爾德滿用蹩腳的漢語說道:「只要你們投降,馬上就包紮,還可以留下一條xing命。」
兩個戰士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嘶喊著撲了過去,他們要為副師長羅少偉和幾個戰友報仇。
謝爾德滿冷笑著揮揮手,土匪們一擁而上,用刺刀將兩個戰士活活刺死,車上的文件、槍支和望遠鏡被洗劫一空,又將屍體上的衣服剝下,朝汽車的油箱開了一槍,然後在熊熊的大火中揚長而去。
從六軍軍部回來的李勇極為憤怒,做為一名旅級別的指揮員,他有資格看到一些情況通報,至從剿匪以來,已經有兩名解放軍的高級指揮員犧牲在土匪的槍口下,而且都死的極為不值。
一個是六十軍一七九師的政治部主任朱向璃,在進京途中準備任駐外某國大使的時候遭遇土匪,和隨行的五十幾名戰士被土匪全部殺害。
土匪的手段極為殘忍,令人髮指,曾經有一個解放軍的教導員,被土匪抓住以後被全身剝皮,是活著剝的,然後把人皮做為他們的戰利品四處炫耀。
再有就是剛剛犧牲的六軍十六師的副師長,自己的好戰友羅少偉。
回到了自己部隊的李勇心情一直平靜不下來,大小戰役經歷了無數次的羅少偉,大江大浪都闖過來了,沒想到在小河溝里翻了船。
就在李勇極為焦躁的時候,又一個消息傳了過來,一營與旅部的有線電話鋪通了,隨著電話線路的鋪通,一營長李江國告訴了他一個再也讓人坐不住的消息。
一營有兩個半排的戰士失蹤。
李勇很知道自己部隊的人員組成,兩個半排,那是就是說足足有二百五十多名戰士下落不明。
二百五十多個戰士啊,這還不算隨行工作隊的人員,加在一起是三百多條生命,李勇握著電話話筒的手都出汗了:「李江國,你給我說詳細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失蹤了多長時間,你都採取了什麼辦法?」
「報報告旅長,失失蹤了一個多月,到現在還沒有聯繫上。」
口齒一向伶俐的李江國出奇的磕巴起來,他的回答差點把李勇給氣瘋了,三百多名戰士,失蹤了一個多月,才向上級彙報,這象是一個指揮員應該做的工作嗎,早都幹什麼去了。
就差點要把電話摔了,李勇怒吼著:「李江國,你是幹什麼的,要你這個營長有什麼用,戰士失蹤了一個多月才報告,你的腦袋被驢踢了!!」
電話另一頭的李江國懦弱著不敢吭聲,旅長李勇還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和他說過話,一直以來,李勇對這些老戰士都是極為尊敬的,為了照顧他們的面子,平時很少在公開的場合批評他們,他們工作沒做到家挨訓的時候,也大都是政委王成德去出面,今天事出有因,加上羅少偉這檔子事,李勇的火氣實在是控制不住了。
政委王成德把李勇的話筒拿了過來:「大勇,你先別發火,李江國咱們還是了解的,這小子的工作能力不差,戰士們失蹤了一個多月才彙報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看這麼辦,馬上讓他和他們營的教導員回來一趟,把情況說明白了,沒準這裡面還興許有其他的隱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