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湧泉相報
姜子牙將一切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全都告訴孫焐硿。
聽完之後，孫焐硿終於明白。
「原來當命運軌跡改變，命運長河隨之便出現一條支流。在時空商行之中，五千二百億年時空之內，出現了命運轉折。」
孫焐硿感嘆說道。
「如果沒有你，我的命運就不會改變。這樣的話，就會被時羽吞噬空間神血，流放到初開的盤古宇宙，雖然成為空間之神，但卻下場悲慘，只剩下一縷執念，不能改變命運。」
姜子牙回想起『他』，就是被時羽吞噬了空間神血的空間之神，踏入另外一條命運支流，最終下場便只剩下一縷執念。
「可是命運長河和命運支流，真的能并行不悖嗎？」孫焐硿覺得命運無常，深邃莫測。
「雖然同在洪荒，可我卻從未插手或者想過改變他的命運。太古之初，我幾乎是跟『他』一起進入盤古宇宙。而因為你命運改變的我，吞噬了時羽的時間神血，來到盤古宇宙，化身於洪荒飛熊。而『他』則歷經千劫萬險，成為空間之神。」
姜子牙雖然跟『他』也就是空間之神分屬一人，可卻處於不同命運支流，雖然同在一片時空，但卻不同在一條命運長河。
只要姜子牙不去試圖改變『他』的命運軌跡，那麼命運長河和命運支流，就能夠并行不悖。
而現如今，空間之神已經完全消散，整個鴻蒙海之中，只有姜子牙。
這樣的話，姜子牙可謂再無任何缺點。
以前姜子牙有一個死穴，只是誰都沒有發現。
如果洪荒大能殺死了空間之神，那麼雖然不同在同一命運長河，可姜子牙依舊會遭受反噬。
但如今空間之神的命運完全終結，分出去的命運支流，重新跟命運長河匯合在一起。
這樣的話，就算逆轉時空，都無法復活空間之神。
而且對於姜子牙而言，他的過去身，在時光長河所有過去印記，全都消散。
就算鴻蒙聖人都無法在過去時空之中，誅滅他的過去身。
身為洪荒時空寵兒的洪荒飛熊轉世身，過去身所有因果全都斬斷了結，姜子牙只需在當世稱雄，便能佔據未來種種變化。
徹底斬斷過去身的姜子牙，可謂是半步無極。
只不過太古巨擘洪荒飛熊的轉世身，姜子牙修鍊到半步無極，非常正常。
「這一切都要多謝你焐硿，如果不是你這個在天機之外的異數，在時空商行之內，我的命運軌跡因為你而改變，才讓這世間有了洪荒飛熊。否則的話，空間之神凄慘的下場，你也看見。」
內心深處，姜子牙非常感恩孫焐硿。
如若沒有孫焐硿，洪荒飛熊根本就不會出現。
這樣的話，姜子牙一身悲慘的命運，就無法逆轉。
眼睜睜看著吞噬他體內空間神血的混元聖人時羽依舊逍遙自在活在鴻蒙海而去無力復仇，這樣的痛苦，唯有自我了結才不會這樣痛。
孫焐硿咧嘴一笑，「你幫助俺老孫也甚多。」
在姜子牙面前，孫焐硿毫不掩飾真性情。
姜子牙知曉孫焐硿前世身份，而且同樣身為氣運之子，姜子牙和孫焐硿都有同樣的感受。
雖然為氣運之子，但卻始終沒有擺脫三教掌控。
姜子牙為上古時代氣運之子，但卻被元始天尊率先收為徒弟，最終雖然主掌封神之事。
但這一切，都在三清掌控之下。
至於中古時代氣運之子齊天大聖孫悟空，那更是還未出生就被天道聖人算計。
六位天道聖人的博弈，道佛之爭的殘酷，道消佛漲，佛法東渡。
可最終，還是三清算計更深，將西方教兩位聖人蒙在鼓中。
中古末期，西方教鼎盛無比。可隨著魔族入侵，這一切都化作水中月，夢中花。
身為氣運之子，卻化為博弈棋子。
姜子牙和孫焐硿在這一點，都感同身受。
「既然你有心讓你妻子莫雨竹拜入我門下，那就讓她成為我親傳弟子。」
姜子牙微微笑道。
「從某一方面說，雨竹繼承了你的空間神心。如今又拜入你門下，因果循環，輪迴往複。」孫焐硿感嘆說道。
「正因為這世間有因果，有輪迴，才不顯得單調。否則的話，如鴻蒙之初那般，只有鴻蒙海蘊育而生的三千混沌魔神。那樣的鴻蒙海，才顯得多麼單調無趣。」姜子牙感慨萬千說道。
說完之後，他輕輕一揮手。
頃刻間，莫雨竹就直接出現在孫焐硿面前。
「雨竹，俺老孫想要讓你拜入姜子牙聖人門下，你可願意？」孫焐硿臉上露出輕輕淡笑，看著莫雨竹說道。
莫雨竹緊咬櫻唇，當即向姜子牙跪拜。
「雨竹願意！」
莫雨竹知曉，這一切孫焐硿都是為了她好。
而且，能夠拜入混元聖人門下，她豈會不願意。
「你起來吧！」
姜子牙發出一股柔和氣勁，托起莫雨竹。
「雨竹，拜見師尊！」
從今之後，聖人姜子牙，便是莫雨竹的師尊。
「好，今天能夠收此佳徒，理當召開宴席，邀請諸天聖人來大齊皇朝。」
姜子牙高興無比，他一身絕學，至少有莫雨竹以後為他傳承衣缽。
「師尊，這是不是有些太高調？」莫雨竹小聲說道。
「你是如今我唯一親傳弟子，這一點都不高調。雨竹，你記住，從此往後你行走洪荒，你的依仗不僅僅是焐硿，你還有你師尊我。」
姜子牙非常滿意，莫雨竹修道心切，而且求道意志堅定無比。
而且跟他頗有緣分，繼承空間神心，又修鍊《虛空經》，完全不必改變功法，只需多加培養，以後定能成為孫焐硿好幫手之一。
至少，不會成為孫焐硿的拖累。
「徒兒一切聽從師尊安排！」莫雨竹非常乖巧懂事，既然師尊都為了她願意這般做，她沒有拒絕的道理。
「好，我再此恭賀姜子牙前輩，收此佳徒。」
突然之間，一位混元聖人趕至這裡。
「見面禮呢？」
姜子牙看向踏臨虛空的湮滅劍聖，替莫雨竹討要見面禮。
湮滅劍聖一張笑意的臉頓時凝固，搖頭不已，頗有一種交友不慎的後悔。
不過，不管是看在孫焐硿面子上還是看在姜尚面子上，湮滅劍聖都要拿出見面禮。
「她是使劍，你作為她師尊，肯定會去雲中子那裡幫她求得最好劍器。她是修行空間之道，我這裡恰好有一門虛空劍法。」
湮滅劍聖心念一動，頓時無數虛空元氣匯聚在他面前。
其後，這些虛空元氣赫然化作一顆晶瑩剔透的元晶。
元晶之中，有湮滅劍聖對虛空劍法的所有領悟。
這一刻，莫雨竹顯得有些踟躕，她下意識看向孫焐硿。
「既然是劍聖前輩所賜，你就接下吧。」孫焐硿淡淡一笑道。
「雨竹多謝劍聖前輩。」
莫雨竹伸出雙手，恭謹接過這一顆虛空元晶。
「這還差不多！」
見到這一幕，姜子牙才放過湮滅劍聖。
「焐硿，你特意叫我前來，難道就是為了恭賀你妻子拜入姜尚門下？」
湮滅劍聖好奇問道。
「此次前往時空商行，也算是因禍得福。劍聖前輩對俺老孫多有護持，可一直以來，俺老孫都無力回報。此次僥倖前往鴻蒙海，得到一二寶物，可以稍稍回饋劍聖前輩。」
孫焐硿沉聲說道。
湮滅劍聖等孫焐硿說完，毫不在意擺擺手。
「焐硿，你記住，你以後行走洪荒，你只需記得你還是我湮滅劍宗道統傳人。」
湮滅劍聖覺得他護持湮滅劍聖道統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劍聖前輩，俺老孫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劍聖前輩多次救俺老孫於生命危急關頭，此一二寶物，不足以償還救命護持之恩，只是俺老孫，稍稍表示還恩心意。」
孫焐硿沉聲說道。
「焐硿，你不必如此。」湮滅劍聖擺手說道。
而就在此刻，孫焐硿祭起乾坤鼎之內那一滴鴻蒙帝血。
突然之間，鴻蒙帝血出現在虛空，聖人姜子牙和湮滅劍聖頓時傻眼。
「這是俺老孫煉化毀滅帝族鴻蒙天驕體內的毀滅帝血，這一滴鴻蒙帝血，可以為劍聖前輩稍稍彌補根基。」
孫焐硿將鴻蒙帝血，打向湮滅劍聖。
湮滅劍聖悠然嘆息，而後主動將這一滴鴻蒙帝血納入體內。
「如果是其他寶物，我還無臉收下。可這一滴鴻蒙帝血，的確能夠彌補我的道基！」湮滅劍聖沉聲說道。
「毀滅帝族族長為了招攬俺老孫成為毀滅帝族客卿，特意給俺老孫一枚記載毀滅帝族一位精通湮滅大道的鴻蒙聖人對湮滅大道所有感悟。俺老孫想著劍聖前輩，在踏入混元之境后，需要這一枚玉簡，就收下。」
孫焐硿隨後又奉獻出一枚玉簡，而聽聞孫焐硿的話，湮滅劍聖徹底驚呆！
「一位毀滅帝族的鴻蒙聖人所留？」
「而且還是修行湮滅大道的鴻蒙聖人所留？」
湮滅劍聖徹底驚呆，毀滅帝族以湮滅大道證道鴻蒙聖人的大道玉簡，這對於湮滅劍聖而言，是無上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