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了斷因果
「就算有白帝的混元力場又如何，本座畢竟是混元聖人。不成聖，終為螻蟻。即便像是汝為混沌金仙，可沒有證道，依舊是芻狗。」
何恨天冷冷一笑，姿態高高在上。
「混元之境又如何，自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又不是沒有混元聖人被混沌金仙誅殺過。」
湮滅劍聖跟混元聖人已經在開始交手，因為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然開始交鋒。
他們的話語之中，承載自己的道。看似是話語機鋒，實則是大道爭雄。
魔族這尊混元聖人被白帝混元力場壓制，不能爆發混元聖人神通，這樣的話，劍聖不是沒有抗手之力。
到了混沌金仙這一層，交戰看起來風輕雲淡，實則危險無比。一不注意，就會道心破滅，大道崩潰。
這一刻，孫焐硿直面聖人之道，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徹底隕落之劫。
「飛揚，當務之急你的肉身要承載我的道，還要抗衡這魔族聖人的道，肉身必須提升。既然你如今修鍊了地煞玄功，浪費龍血寶樹就浪費。只有將你血海提升至七十二重，這一戰才能看見勝利曙光。」
一邊跟魔族混元聖人交手，劍聖一邊指點孫焐硿。
就在這時，龍血寶樹赫然崩潰，滾滾氣血，直接充斥孫焐硿體內。
幸好體內有混沌金仙級神念，否則的話，孫焐硿絕對會氣血爆體而亡。
龍血寶樹吸收可都是混沌金仙級魔龍的血肉精華，這些都是頂級氣血，滾滾氣血，淬體之後，回到幽府之內。
三十七重！
四十六重！
五十九重！
六十八重！
七十二重！
龍血寶樹的氣血，直接被湮滅劍聖以無量法力鎮壓。
最終，孫焐硿的幽府之內，就有了七十二重血海。
九頭混沌金仙級魔龍的氣血，就化作七十二重血海，孫焐硿的靈識感覺到血海之中蘊含滔天的血脈神力。
轟！
孫焐硿的肉身，打破極限。
地煞玄功，邁入一重天！
地煞玄功跟九轉玄功不同，一共有七十二重天。
只不過九轉玄功看起來只有九轉，可每一轉，卻有九個小境界。
「飛揚，如今你的體內，充斥魔龍之血。等你降臨修為提升，神念增強，可以壓制血脈本能，你可以化身魔龍。魔龍之體加上地煞玄功，就算龍族那些純血真龍，論肉身都無法跟你相提並論。」
劍聖很是高興，在他輪迴之前，能夠為湮滅劍宗的傳人，鑄造一副至強之軀，將來孫焐硿定能中興湮滅劍宗。
隨著孫焐硿肉身增強，劍聖能夠爆發出來的實力越來越強，而反觀魔族聖人那邊，何恨天畢竟不如孫焐硿。
而做完這一切后，孫焐硿驟然感覺到，劍聖的神念，有些衰落。
「老祖！」孫焐硿不想讓湮滅劍聖徹底耗盡所有力量。
魔族聖人，也察覺到湮滅劍聖的力量，在快速跌落。
這一刻，只是進行道的抗衡，沒有施展其他攻伐之術。
因為魔族聖人，深怕湮滅劍聖拉著他同歸於盡。
可誰想，湮滅劍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我在這暗無天日的遺址之內，爭鬥十億年。我們之間，還有不可了斷的因果。除非一方徹底隕落，這因果才會真正了斷。」
湮滅劍聖氣勢衰落，離開孫焐硿肉身，出現在外面。
這一刻，湮滅劍，護佑在他身旁。
「看著你徹底隕落後，本聖就會打通空間通道，離開盤古宇宙。不過你放心，本聖恢復修為，很快就會回來。」
魔族混元聖人的話語，陰冷無比。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劍聖忍耐十億年，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大言不慚，你以為本聖在魔族沒有三五好友嗎？關鍵時刻，還有本聖的師尊會出手。本聖不相信，白帝會超越混元之境，成為無極聖人。」
混元聖人之上，便是證得無極道果的無極聖人！
「你知道，你附身的是劍宗棄徒，但你知不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將他逐出湮滅劍宗？」
劍聖好整以暇，淡淡說道。
「本聖豈會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魔族混元聖人不屑說道。
「是老夫，是老夫當年將他親自逐出湮滅劍宗。就是在十億年前，你來犯劍宗前幾日。」
聽聞此話，孫焐硿感覺到，當年何恨天被逐出劍宗，難道其中有隱情。
而這一刻，混元聖人也聽出些許不妙。
「那又如何，難道你當年還能料算到本聖會覆滅你們湮滅劍宗不成？」魔族的聖人不相信，如若湮滅劍聖真有那般神通，為何不早點知會盤古宇宙的聖人。
「當年將他逐出劍宗，是老夫奉鴻鈞道祖諭旨。而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附身的這個所謂的劍宗棄徒，他之前已經修鍊到了大羅金仙！」
劍聖說此話的話，魔族這一尊混元聖人，驀然心一顫。因為當湮滅劍聖提及鴻鈞之名，他似乎感覺到，冥冥之中，有莫大的生死危機降臨。
命運迷霧，似乎撥開一些。
「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入主他體內，應該只是隨意用你的聖人神念，強行毀滅他的靈魂，卻沒有探查他的真靈，到底在何方。」
劍聖此話一出，混元聖人想要離開何恨天的肉身，但卻發現，離開不了。
「這一場因果，終於要了斷。就算你師尊是無極聖人，難道還能將你的真靈，從道祖之手拿走不成？」
劍聖說完此話，他的氣息，徹底消散！
孫焐硿當即跪在地下，「老祖！」
「飛揚，我就要入輪迴，望你中興湮滅劍宗！」
湮滅劍，直接貫穿虛空，打開輪迴通道！
湮滅劍護佑湮滅劍聖最後一點真靈，赫然沒入輪迴通道之中！
等孫焐硿看著輪迴通道關閉后，卻突然發現，何恨天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令何恨天徹底消失，莫非是鴻鈞道祖？孫焐硿這樣猜測。
紫霄宮之中，何恨天的身影，突然出現。
「拜見道祖！」
何恨天當即跪下。
蒲團之上，坐著一位仙風道骨般的老者，他手持拂塵，閉目參道。
鴻鈞道祖逐漸睜開雙眸，目光如炬，直接洞穿何恨天，看見被困在他體內的混元聖人。
「鴻鈞，你身為盤古宇宙守護者，乃無上道祖。修為更是早至鴻蒙之境，竟然插手小輩間的事。鴻蒙聖人的臉面，你還要嗎？」
面對鴻鈞道祖，一向無法無天的魔族混元聖人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
鴻鈞道祖是誰，那可是跟混沌魔族的始祖羅睺，相提並論的存在。
盤古寂滅后，如若不是鴻鈞為宇宙守護者，或許盤古宇宙早就淪陷。
「那你此前，對付一個血境練氣士，你身為混元聖人，難道就很光彩嗎？」
鴻鈞道祖淡漠說道，沒有任何感情，看這位混元聖人，如同看芻狗螻蟻。
不成聖，終為螻蟻。可在那些高高在上鴻蒙道祖眼中，所謂的混元聖人，一念便可抹殺，同樣如螻蟻。
「鴻鈞，就算你為鴻蒙聖人，你也休想讓一介大羅金仙奪舍本聖！」
混元聖人此時知曉鴻鈞打算。
「貧道什麼時候說過，他是大羅金仙？」
這是魔族這一位混元聖人聽到的最後一句話，而後就陷入到昏迷之中。
看著何恨天篡奪聖人道果，鴻鈞道祖的目光，卻驟然看向劍宗遺址。
「你才是我們盤古宇宙的希望！」鴻鈞道祖暗自心道。
就在這時，劍宗遺址，赫然發生劇變。
「這是老祖的仙界所化！」
孫焐硿仔細查探，這所謂的劍宗遺址，是劍聖的內世界。
脹大的空間，逐漸縮小。
此前，劍宗遺址廣袤無垠，群山峻岭，宛如一片上古仙境。
只不過，不論空間如何縮小。空間之外，白帝遺留的混元力場，依舊保護著。
如果沒有混元力場，魔族混元聖人早就脫困而出。除此之外，混元力場，也能抵擋時光沖刷，歲月侵蝕。
雖然完全不能令劍宗遺址時間靜止，但至少令時間流速在這裡緩慢一些。
否則的話，沒有混元力場，即便是一尊混沌金仙的內天地，也會在時光侵蝕下，徹底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而後，內世界直接化作一顆混元一般的圓球。
孫焐硿收起這圓球，等到將來，孫焐硿有了足夠修為，再開啟山門，招收弟子，重振湮滅劍宗威名。
隨後，一條空間通道出現在孫焐硿面前。
意念一動，孫焐硿直接跌落進入空間通道。
與此同時，在盤古宇宙最高的不周山巔，有一混沌至寶，名為命運輪盤。
命運輪盤在今古之初，由鴻鈞道祖率盤古宇宙眾多大神通者煉製，直接溝通六道輪迴，盤古宇宙，一應生靈，真靈氣息都在命運輪盤之上。
命運輪盤，突然爆發出一陣衝天神光。古老的命運輪盤，開始轉動。
等到孫焐硿睜眼之際，發現他周圍的虛空，完全一片灰濛。沒有任何靈氣，亦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這是哪裡？有人嗎？」
發現這不是東荒，孫焐硿大聲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