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闖入
第144章闖入
午後,在法國巴黎一個小型公園的休息座椅上,坐著一個很典型的法國男子,西裝革履的打扮的非常正式,只是他蒼白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大好。
他手上拿著一份法國早報,低著頭似乎看得入迷,可是如果走進他,你就會發現他目光迷離,注意力根本沒有留在早報上。
大約二十分鐘后,一個頭髮向後梳的白膚金髮女子,緩緩朝他坐著的這邊走了過來,她豐滿的胸部撐起那藍色絲襯衣,修長的被陽光曬紅了的大腿,穿著細長的高跟鞋,步態優美,緊身的白裙包著扭動的大腿和臀部,有沒的曲線頓時吸引了那臉色蒼白的男子的目光。
那女子很快走到他旁邊,好奇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睛閃過一道好奇的神色,但是又很快走了過去,轉眼那女子就消失在公園路口,就彷彿他們之間沒有絲毫聯繫。
等那女子走後差不多十分鐘后,那男子才慢吞吞地收起手上的報紙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垃圾箱,把手上的報紙扔了進去,等離開時,他手上卻悄悄多了一張紙條,上面用法文寫著一個地址和幾個阿拉伯數字。
那男子輕輕飄了一眼手上的東西,瞬間又收了起來,緊緊握在手心,隨著他離開的步子,一抹白色的粉末悄悄從他之間漏下。
當他從新攤開蒼白乾凈的手掌,那張紙條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他才把手重新###褲兜里,低著頭,若有所思地朝剛才那女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一直不急不緩地走著,知道半小時后,才在路邊攔下一輛的士,用標準的法語報了個咖啡廳的地址后,的士迅速消失在疾馳的車流中。
半小時后,那男子在咖啡廳門口下了的士,等的士離開后他才轉身走進電梯,一直到六樓的咖啡廳,並在角落一個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很快就有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
「先生,喝點什麼?」那個金髮女服務員好奇地看著那男子問道。
「一杯白咖啡,少放糖,謝謝!」那男子抬頭看了那服務員一眼,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說道。
「好的,請稍等!」
等那服務員離開后,那男子假裝毫不在意地轉頭看下窗外的風景。
……
此時,在咖啡廳對面的酒店裡,一個體態優美,身穿黑色連體裙子的白人女子正靠在酒店客房的陽台上,朝外面瞭望,沒過一會,又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法國男子。
那男子個子在法國來說不算高大,只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不過他並沒有像大多數法國人那樣發福,他的身體反而看起來有些單薄,他上身穿著一件藍色的個子襯衫,打著領結,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西褲,他此時手上正拿著兩杯紅酒,等靠近那女人後,把右手的那杯遞給了陽台上的女人,然後緊緊挨著那女人靠在陽台上聊著什麼。
沒一會,那男子喝完了手上的紅酒,正親吻摟抱著那女人朝房間走去,而咖啡廳那位臉色蒼白的男子也等到了自己所要的咖啡。
「請問洗手間在哪?」咖啡廳那病態的男子付了咖啡的錢,然後又叫住正要離開的服務員問道。
「從電梯口左轉,樓梯口的位置就是。」那服務員說道。
那男子謝過她,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輕輕地攪拌著手邊的咖啡,時不時輕輕喝上一口,彷彿剛才是別人在問洗手間的位置一樣。直到杯中的咖啡喝了三分之二后,那男子才站了起來,朝著剛才服務員所說的位置走去,轉眼就消失在過道的角落中。
那男子一分鐘一分鐘地計算著時間,一邊疾步朝樓梯走下去,十分鐘后,他來到了咖啡廳對面的酒店,他微微低著頭,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一邊快步朝酒店的樓梯口走去。
他很快就爬到了六樓,然後向左,沿著一條長廊走向建築物的後部,在廚房上面。他走過電梯間,此時正好一位大約六十多睡白髮蒼蒼的老人走過,他朝那老人友好地點了點頭,讓過身子后,來到狹窄的過道盡頭一個關著的門前。
他站在那裡不動,緊緊貼著牆壁,他轉過頭來等候那老人走進電梯關門后,才飛快地、不假思索地轉身,一副透明的手套出現在他手上,他先是在房門的電子鎖上飛快地輸入一組數字,很快門鎖就傳來輕微的「咔嚓」聲后,
於是他用手在門把上輕輕一扭,房門就被打了開來,轉眼又被他輕輕關上,現在他已經進入了客房裡面。
他剛走進客廳,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男子重重的呼吸聲以及那女人的###調笑聲。
那男子在客廳四處掃了一眼,眉頭微微皺去,然後直接就朝著微微敞開的房間走了進去。
「啊,真見鬼!」女人尖叫道:「你是誰!」
那男子剛進入房間,就被那女人發現了,她此時臉正朝著門外,他蒼白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轉眼,一把手槍就出現在他手上,對準了床上的那女子和男人,並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那男子從後面放開金髮女人赤祼的身子,也顧不上那女子赤裸的身體被別人看光,他翻身下床趴在地板上,好似歌劇里的角色,身上還穿著漿得平平的襯衫,扎著整齊的領結,而下身卻什麼都沒顧的上穿。
而那女人也連忙抓住被單裹住身體,盡量減少不雅。
那趴在地上的男子叫得利,是法國的貴族。
臉色蒼白的男子輕聲說道:「如果不想受到傷害,就照我的話去做。」
儘管他聲音很溫柔,可是他的語氣卻讓得利感覺有些陰冷。
「是我妻子雇你來的?我給你錢,比她多得多……。」得利努力地抬起頭來叫道,他舌頭有些打結,眼睛迷迷糊糊的,似乎對現在的狀態還沒有清晰的認識,他中午喝了太多的酒。
「那是一個開始。」那男子回答了他,接著又用槍指著他的示意道:「脫下你的襯衣和領結……還有手錶。」
「我是貴族,你不能這樣對我。」得利嚷道,並沒有聽從那男子的話去脫掉僅剩下的衣服。
「看來,我首先得讓你稍稍清醒一點。」那男子面無表情地朝得利逼了過去。
「等等!」得利見那男子越來越近,心裡頓時有些害怕起來,看來自己的貴族頭銜對他沒有絲毫作用,於是連忙說道:「你贏了。」
得利說著,一邊脫下身上的衣服。
「看在上帝份上,把你的衣服給我。」侯爵說道,難以置信的窘境穿破了酒精有朦朧,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對不起,不能。」那男子一邊收拾起得利的衣服和白膚金髮女人的衣服。
「你不能拿我的。」她頓時喊道。
「我好像說過要放低你的嗓門。」
「好……好的。」那女人斷斷續續地說道:「可是……你不能……。」
還沒等那女人再說下去,那男子忽然抬起手,對準她脖子開了一槍。
手槍是裝了消音器的,所以聲音不大,那女子驚愕地緩緩倒了下去,脖子上插著一根麻醉針,而她身上的床單裹得不緊,這時也掉了下來,露出一片潔白豐滿挺拔的胸部,它並沒有因為她年過三十而下垂。
「她很煩人,不是嗎?」那男子轉過頭來看著得利說道,他就好像沒有看到那女人露出的春光。
「你跑不了的,告訴你!」得利厲聲說道:「幹了這種事休想逍遙法外,警察會抓到你的。」
「警察?」那男子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真的想叫警察?那你首先要寫個正式報告說明情況……我不敢說這是個好主意,我想最好還是等人在傍晚來接你,我聽說他可能瞞過侯爵夫人把你藏到馬廄里,等你考慮所有這些問題后,我誠懇地認為你應該那樣做,我相信你會編造一個比實際發生的事實好一些的情節,放心,我不會戳穿你的。」
那男子一邊收拾著得利剛退下來的襯衫和領結,一邊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上床躺著比較好,至少這樣比在地上躺著強。」
此時得利在酒精的作用下,依舊有些迷糊,他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起來,好記住眼前這張讓自己狼狽不堪的面孔,但是他似乎有些失算了,因為他現在脖子上同樣插著一根麻醉針倒了下去。
那男子等得利倒下后,手上的手槍就好像變魔術般神奇地消失在手中,他先是把得利和床上那女人脖子上的針管扒里出來,一邊搬弄著得利的身體放到床上,從頭到尾認真打量了一邊,然後飛快地脫下自己的全身衣服……
幾分鐘以後,站在更衣櫃鏡子前的男子,已經換好了裝,此時鏡子裡面露出來的面孔,與床上躺著的得利一模一樣,甚至連他手指上那道細微的疤痕都一模一樣。
換裝已經完成,得利的衣著不完全合身,稍稍有些瘦,但是沒有人能否認衣服料子的質量和新穎的剪裁。
表也是名牌——哥羅米雪。
手機也是訂做的鑲鑽機殼,而且是防水的,款式經典新穎。
得利的錢夾里有三千多歐元,汽車鑰匙也刮刮叫,一隻只純銀頭,上面刻著花體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