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離開

  第102章離開 

  這是捷克為蕭乾在網上找來的拼車「夥伴」，這人要開車到臨縣辦事，為了節省汽油錢，所以尋找幾位拼車同伴，於是捷克慷慨的出來三人份的汽油錢，這樣，對方車上只有蕭乾一個人。 

  「你沒有行李？」他見蕭乾就這樣空著手上了車，於是詫異問道。 

  「沒有，走吧！」蕭乾說道，他當然沒有行李，捷克說讓他過去的一切生活印記都要捨棄，並且還會留下來幫他盡量消除曾經的痕迹，至於他怎麼消除，這已經不是蕭乾的事了，他現在身上連手機都沒帶，他現在只帶著一些現金以及捷克剛給的地圖和銀行卡，而且都還是扔進了空間戒子的，他就這樣離開了曾經生活過的城市。 

  這輛車當然不可能拉著蕭乾直接到目的地，這也不符合捷克的要求，所以在到達臨縣后，蕭乾還需要打個車到另外一個地點，在哪裡還有捷克安排好的「接力車」，同樣，那輛車也不可送蕭乾道地點，於是剛下一輛車不久，另一輛車立刻接走了他，一路上蕭乾從沒進旅館住宿，全是躺在轎車後座上休息的。 

  這樣一來，蕭乾雖然被折騰得很是疲憊，但是一路上卻沒有留下任何「腳印」的痕迹。 

  兩天後，蕭乾終於趕到了另一個約定的地點，這是j市鄰省一個靠近海邊的小漁村，當蕭乾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1點過了。 

  蕭乾此時眼眶有些發黑，但是還算精神，他現在是化了妝的，看起來像個四十歲左右的東方男子，當他走向碼頭，花了幾分鐘時間終於見到了約定的旗幡信號，便走了過去。 

  「你就是那蕭甚麼？」船主用蹩腳的普通話問道。 

  等蕭乾確認地點頭后，他才又說道：「你來了就好，我已經等了你一天了，現在正要起錨，如果12點你還不來，我們就不打算在等你了……正好，我一個表兄『病』了，你用他的船員證出海吧！快上船。」 

  蕭乾向他道了聲謝，也沒多說，就直接上了船，沒一會，就聽船錨「咯吱咯吱」地被收了起來，然後船身又是輕微一震，便緩緩劃開波浪。 

  這艏漁船不大，不到一百噸位的樣子，船長室也不寬敞，除了一張床鋪外就只有一張小桌，餘下的空間不大。 

  當船主領著蕭乾進了不大的船長室，又請他做下來后，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有人付了大錢，托我送你一程，我不想問什麼，也不想了解你是做什麼的……現在船上的十幾個人，都我本家兄弟親戚，他們也不會問你什麼，而且事後也絕不說出去，但是，你最好還是少在甲板上露面，這樣對大家都好。」 

  蕭乾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那船長又說道：「我們會在船上呆很長一段時間，船上生活枯燥，我給你分配點活兒吧！就當是打發時間。對了，你會做什麼？」 

  蕭乾剛張口要說點什麼，但是又很快猶豫了下來，最後乾脆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 

  那船長明顯是看出了蕭乾的猶豫，也不在意，於是說道：「當我沒問好了，我知道你肯定有難處，要不也不會有人花大價錢送你出來了……這樣吧！你先呆段時間，等出來公海，我教你開船吧，本來這應該是我那親戚的活，但是他『病了』，現在就由你來頂替他吧，到時候我也可以輪班休息會。」 

  蕭乾說沒有問題，然後又跟船長表示想休息下，他實在是太困了，這兩天來，他只是在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幾次，而且睡得心裡很不踏實。 

  現在還是近海，所以船開得不快，馬達聲很輕，蕭乾躺在船長室的小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這一覺他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中午11點過的時候，船長才叫醒他吃飯。 

  「現在我們到哪了？」蕭乾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還在近海……估計下午五點左右就能出近海了。」船長一邊吃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哦！」蕭乾應了一聲，然後靜靜埋頭吃飯，等吃完飯後，他有些想上甲板去轉轉的，但是想起晚上船長的話，頓時又打消了上去的想法，靜靜地觀察船長如何開船來。 

  這是在近海，周圍船隻來往頻繁，所以船長並不敢讓蕭乾再這裡學習操作，只是偶爾指點他什麼地方該怎麼操作。 

  漁船開的不快，但是一路上他們也沒有撒網作業，船員們各個閑得無聊，只能打牌喝酒，以及睡覺。 

  「對了船長，那個付款的人有給你說過什麼嗎？」蕭乾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他只是說，讓我幫忙把你送出去，到地點把你放下來就可以了，別的沒有多說。」船長淡淡地撇了蕭乾一眼說道。 

  「哦？我在哪下船？」蕭乾又問道。 

  「非洲附近的一個島嶼，具體地點我就不跟你說了，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那船長咧了咧嘴「嘿嘿」地說道。 

  接下來蕭乾也就懶得問了，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只是靜靜看著一成不變的大海發獃。 

  蕭乾很無聊，卻不得不忍耐下來，偶爾跟船長閑聊兩句，但是船長和蕭乾都不是善談的人，說著說著就沒話題了。 

  只到下午快六點的時候，船長才長長舒了口氣，並告訴蕭乾，他們已經出近海了，也就是說，蕭乾現在已經出中國的地盤了。 

  蕭乾知道船長為什麼會這樣，他估計是認為蕭乾犯了什麼事，在「出逃」，現在出了中國管轄的範圍，即使蕭乾真犯了什麼事，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了。 

  但是蕭乾奇怪的是，船長依舊把船的航行速度控制在先前近海的程度上，他卻也不好問什麼。 

  「現在是深海了，你過來我教你掌舵，咱們接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時那船長忽然轉過頭來對他說道。 

  蕭乾也不客氣，直接上去接手了船長的位置，一邊按照他的要求操作，並且觀察了一下午，不用船長怎麼說，他很快就上了手，操作起來似模似樣。 

  等船長離開后，蕭乾看了眼導航儀，見船隻行駛的方向並不是剛才他說的非洲，而是新加坡，眉頭頓時皺了皺眉，然後不動聲色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此時，船長躺在床上，昨晚一晚沒睡，他現在也有些困了，聽到蕭乾的話，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就說道：「先去新加坡，如今我們國內柴油賊貴，從非洲來回一趟差不多要一百多萬，我的船可燒不起，來回折騰還不夠油錢，所以現在船上只裝夠跑到新加坡的柴油。」 

  他稍稍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等咱把船開到菲律賓，再給船加滿了便宜油，然後就可以猛跑了，所以你開船的時候悠著點，咱能省就省點，省出點油防備會出意外，那會兒肯定需要燃料應急。」 

  蕭乾這才明白，為什麼船長一直把船開得那麼慢，而且方向是新加坡，不過，國內的油價確實是貴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