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只是夢
第7章不只是夢
「怎麼可能……。」蕭乾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本能地摸想脖子上掛著那個項鏈的地方,卻發現它依舊好好地掛在自己脖子上,頓時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心道:「原來又是做夢。」
此時天已大亮,蕭乾爬了起來拉開窗帘,陽光明媚,萬里無雲,這又是一個炎熱的天氣。
燒熱的陽光照在蕭乾臉上,他沒有來的一陣心煩氣躁,連忙又拉上帘子,房間頓時黯淡下來。
從新躺在床上,現在沒工作了,蕭乾又開始胡思亂想,想著想著不由又想起了夢中老頭子的話來。
鬼使神差地,蕭乾解下了掛在脖子上那個用麻繩栓著的人形雕像。
蕭乾一直懷疑這個紅木做的人形雕像,是小時候老頭子因為給自己買不起玩具,閑來無事用菜刀劈出來逗他玩的。
這粗糙的做工簡直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講就是「坑爹!」。
蕭乾奇怪的是,這東西還是老頭子在世時強制套在他脖子上的,而且很寶貝的樣子。當時他還怕被小朋友取笑很不樂意,可老頭子三天兩頭要扒開蕭乾衣服檢查一次,漸漸地他就
習慣了,一直戴到現在。
記得姚姍姍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的時說「這木塊不會是你用嘴咬出來的吧?還戴著幹嘛?趕緊扔了,怪難看的,趕明兒姐給你買個純鐵的戴著去。」當時蕭乾把它扔進垃圾桶的心
都有了。
蕭乾把玩著這個粗糙的雕像,經過二十多年的考究,再結合古裝電視劇里的人物形象,他才勉強辨認得出這是個穿著古裝的「老頭子」。
「不會是老頭子自己吧?」蕭乾壞壞地想道,心裡不由一樂。
可是看著看著他又感覺不像,雕像的下巴上貌似掛著大把鬍鬚的,而老頭子是沒有的。
而且這雕像怎麼看怎麼彆扭,除了太粗糙外,總感覺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蕭乾琢磨來琢磨去,左看看右看看的玩了半天才忽然發現,這雕像果然又很大問題。
一般來說,人的臉都是朝前的,而這雕像的臉竟然轉了一百八十度,轉到背後去了。
「老頭子果然有大才,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他的雕刻藝術簡直太有天賦了,能把臉弄到背後去,而且那麻繩就是栓在雕像的脖子上的,這形象……,上吊嗎?嘖嘖。」蕭乾一邊
解開雕像脖子上的麻繩一邊樂道。
當他把那筷子粗細的麻繩解下來后,頓時又愣著了。
那雕像的頭和身體竟然不是他想象那樣是一個整體的,而是像螺絲一樣被擰上去的。
「難怪臉會轉都背後去,不會真有什麼秘密吧?」想到老頭子在世時那寶貝的樣子,蕭乾心裡沒有來一陣激動,接著就迫不及待地對準雕像的頭擰了起來。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雕像的頭便被蕭乾扳轉了過來,恢復正常人形雕像的樣子。可是這時,蕭乾卻忽然發現,這個原本很是醜陋簡單的雕像竟然變得生動形象起來,而且原本
雕像脖子上那道縫隙也同時消失了,無論蕭乾如何使勁都無法恢復原來的樣子。
「不會吧,就這樣沒了?」蕭乾詫異地望著手上的雕像,原本希望發生點什麼的他,心裡頓時又變得失落起來,心道「難道這真的只是老頭子做的一個小玩意?」
蕭乾失望地想放棄了,他剛想把雕像用麻繩重新拴住掛起來,可是當他再次看向雕像的臉部時卻一下子愣住了。他原本一直以為這雕像刻的是一個老頭子的,可是現在無論他怎麼
看,都感覺這雕像就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一個面目模糊的穿著古裝的女子。
一個小小的雕像,原本看著是個老頭的樣子,可復原后竟然變成了女子的形象,蕭乾頓時又來了興趣,他不信邪地想把那雕像揍近點好仔細再看看。可就在這時,他握著雕像的左
手食指尖,忽然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
「哎呀!」蕭乾一聲輕呼,本能地想甩開手上的雕像,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忽然變得全身無力,而且就好像好幾天都沒睡過的樣子,兩眼睛皮又開始打架。蕭乾睜大眼睛努力地抬
起右手,他想再看一眼這個會咬人的雕像,可是他最終還是抵不過憧憧襲來的困意,倒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如果此時蕭乾還是清醒的話,就會發現,這個雕像就好像一個饑渴的嬰兒般,小嘴緊緊咬著他食指不斷吸允,一絲絲鮮紅的血液被它吸了進去。
隨著血液的增加,原本就是暗紅色的雕像越發鮮艷起來,而且那模糊的面孔不斷變幻:一會是個老頭子的形象,一會又變成一個年親的男子,一會又變成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魔,接
著又變成了一個老太太的樣子……。可是漸漸地,它又變回了那個年輕女子的形象,而且面貌越來越清晰、生動起來。
「可惡……。」當那雕像吸收了足夠的血液后,一個威嚴卻氣急敗壞的男性聲音從雕像口中傳出道:「芙蘿雅·瓊斯,你竟然敢強行破壞規矩,搶奪我的契主,別以為我會怕你,
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格里·薩格斯,我等著。」這時又從雕像的口中傳出一個同樣充滿威嚴,但是卻滿是嫵媚誘惑的女子聲音。接著,那雕像就化作一道紅光沒入蕭乾的眉心處。
蕭乾依舊沉睡著,朦朧中,他彷彿聽見一個女子那充滿魅惑的嬌嗔聲在腦海中響起道:「契約成立,年輕的契主,不要讓姐姐失望啊……。」
此時已是中午,天上沒有一絲雲彩,燒熱的陽光火辣辣地烘烤著j市,接近四十度的氣溫讓整個j市的人看起來都是一付懶洋洋的樣子,提不起絲毫精神。
今天是禮拜天不用上班或者上學,人們都是能呆在家裡就宅家裡,絕不走出家門半步,空調開到最低,而一些奇葩的人甚至還在裝著空調的房間里,「呼呼」地吹著電風扇。當然
也會有個別人是不得不需要出門的,上街這時候對他們來說很需要勇氣,而敢乘坐沒有空調的公交車,像334路這樣的,那簡直是勇氣可嘉。
而姚莉此時正提著一個女士包,撐著一把粉紅色的遮陽傘松垮垮地站在334路公交車的候車站旁,提不起一絲精神來。
她和昨天一樣,同樣清涼的打扮,上身是乳白色的小弔帶衫,隱隱露出是b###的###痕迹,下身穿著一件牛仔短褲,腳上是一雙高跟涼鞋。她正滿臉鬱悶地嘟著小嘴,一邊嘀咕著
:「怎麼還不來啊!不會是放老娘鴿子了吧?」。
「誰放你鴿子了?」這時站在她旁邊一個被曬的同樣病懨懨壯惹人憐惜的年輕女子聽到姚莉的嘀咕后,不由出聲問道。
她是姚莉的同學,同時也是她最好的閨蜜——公孫倩,今天為了壯膽被姚莉強拉出家門,此時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公孫倩個頭要比一米六五的姚莉稍稍矮一些,剛一米六多一點的樣子,應該也長得不差,而且很會扮裝。
她躲在姚莉撐著的粉紅色小傘下,上身穿著一件花格子的短袖襯衫,下身是件緊身牛仔褲,剛好把她那圓翹的臀部和筆直細長的雙腿凸顯出來,腳下是一雙白色運動鞋。臉上畫著
淺藍色的眼影,淡淡的口紅,染的淡金色的秀髮直順地披肩而下,遮住了小半邊臉蛋,看起來就好像唐朝某位大詩人說的那樣「猶抱琵琶半遮面」,有一種朦朧的美感,而
且長的很文靜,她不太喜歡開口說話,一般都是姚莉說她聽著,很少開口。此時聽到姚莉的嘀咕后,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喏!他來了。」姚莉嘟了嘟嘴指著前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