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你想象中的我
夜玄離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腕,一絲絲都沒有放鬆。
「是!我父親表面剛正不阿,但他私下卻私吞了百萬公款,是!我父親在外…………」青青說不出口父親在外養了一個小妾的事實,繼續對著夜玄離說道,「我是嶺南副軍長的女兒,整個嶺南沒有人不認識我,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跟著你,不能見不得光,不能被人唾棄,所以,你拿這個威脅我,威脅對了,我同意嫁給你!」
「可以了嗎?」手腕被他攥的發疼,青青吃痛的蹙著眉頭,「放手!」蘇青撇了撇嘴,褪下臉上的酸楚,有些無奈,但還是伸手也抱住了他又寬又厚實的背部,「因為我本來是要跟他成親的,我們已經去試了鳳冠霞帔和婚紗了,我們準備要舉行西式和中式的兩………」種成親儀式。
話還沒說完,夜玄離便不耐煩在聽了,「好了,好了,你們的事我不想聽,你說要道歉那我就去!」
「………」蘇青皺了皺眉,她聽著夜玄離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低下頭就要去吻她。
蘇青很快就轉過臉去,看著夜玄離說道,「別忘了,你還是個病人!」
她伸手摸了摸夜玄離的額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很燙,要是只聽他說話的聲音一定感覺他能生吞一隻牛,但是病人就是病人,夜玄離額頭上的虛汗,發熱的身體都在證明他確實生病了,她望著夜玄離有些無奈的說道,「夜玄離,請你時刻謹記你是一個病人好不好?別不要總是就想………!」親她。
「什麼?」溫星余
她蘇青才會暈倒過去。
那他怎麼不說,她冒著生命危險在這裡給他想盡了方法續命?
「都是因為你,青青才會暈倒在這裡,我都說了我心甘情願死掉,你為什麼還要來折磨青青,控制她的靈魂,按壓她的心智?」席亦銘抱緊蘇青,深怕蘇青摔到,口口聲聲都是質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要是青青有什麼?我也活不下去!」
席亦銘大聲的喊道,氣勢有些嚇人,「不要在說你是為了我,這種犧牲青青的事情,不要在做,否則我會恨死你———」
「咚咚咚————」驀地屋外傳來了一陣擲地有聲的腳步聲,很顯然是夜玄離轉回來了。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我知道!」溫星余壓著聲音吼了出來,「可是我為了你什麼都能做!」
漫長的寂靜,席亦銘不停的吸氣吐氣,他又何嘗沒有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星余…………」
驀地他轉過身狠狠的抱住蘇青的身子,抱住的是蘇青的身子,並不是溫星余,否則以他的性情,他絕不可能去抱住溫星余,他緊緊的貼在溫星余的耳邊,「星余,聽話…………」就在門被踢開的前一秒,溫星余就醒了,一定是因為溫星余,他竟然一絲絲都沒有反應過來,還天真的以為是蘇青醒了。
「我能做什麼?你自己有眼睛看不出來么?」蘇青變的幽暗的眸,沒什麼感情地的看著夜玄離。
「蘇青………!」夜玄離低沉的聲音中,隱忍著清晰可見的怒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我們房間里會出現這樣子的一個野男人?」
「解釋?」蘇青冷冷的笑了一聲,想要從夜玄離的手中掙開,奈何夜玄離的修為比她溫星余大了很多,她要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開來,「我跟你說過了,我喜歡的席眼席亦銘又轉頭看向蘇青,「可你肚子里可懷著我的骨肉,懷著的可是夜玄離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嗎?你確定?」蘇青跟著笑,問的笑意盎然。
「什麼意思?」夜玄離猛地瞪著她,一雙眼裡充斥著陰霾和冰冷。
目光凌厲如刀。
不懂是不是因為心虛,溫星余被他的眼神嚇的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你有本事在說一遍!」夜玄離直愣愣的瞪著她,磁性的聲音越發陰戾,渾身籠罩著黑色的氣息。
蘇青倒吸一口冷氣,在心裡不停暗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席亦銘,都是為了席亦銘。
她捏緊拳頭,我的心靈,讓我的心裡都裝滿你?!」蘇青一臉的冷漠,「夜玄離………做人不能太貪心了,我的人都已經給了你,我也陪了你那麼長時間了,你可以讓我走了吧?你那麼在乎這個孩子,孩子生下我可以給你啊!」
「你做夢!休想丟下我去跟他雙宿雙飛」夜玄離冷冽的道
一道黑蒙蒙的光撲在地上抱住了倒在地毯上的蘇青,清雋的一張臉上全是擔憂,「青青,青青,你快醒醒!」
不要在輕而易舉暈倒過去讓溫星余得逞。
奈何蘇青氣力毫無,緊緊的閉著眼睛,像是死過去了一樣。
「青青,你不要嚇我!」席亦銘靜靜的抱住蘇青,一雙眼盯著蘇青蒼白無力的臉頰,因為溫星余從她的身體里出來,吸幹了她身上人的氣力,也抹去了她臉上的濃妝艷抹,只剩下慘白的臉,像死過去了一樣,「青青————!」
他怎麼叫,怎麼用力的呼喚都沒有人應他。剛要推她到床上,忽然想起她已經有了身孕,頓時夜玄離深吸了一口氣,。
夜玄離一把將他從地上攥起來,雙手用力的揪住她的衣領,使席亦銘被迫仰頭注視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夜軍長,我真的只是來看看蘇青小姐,我承認我以前是愛慕過她,但從你們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放棄她了!」
「呵————!」夜玄離冷笑了一聲,嘴邊蔓延著陰戾,「是這樣嗎?」
「是,是!」席亦銘連連點頭,「我都能解釋,我真的對蘇青。
「嗯!嗯!」席亦銘連忙點點頭。
「亦銘哥,你剛才分明不是這樣子,你,你還親了我!」忽然蘇青幾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推開了夜玄離,抓住席亦銘的臂彎,「我知道,你是在懼怕夜玄離,但你不要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蘇青!」每一字都像一把尖銳的刀狠狠的插進夜玄離的胸口,他
「我今天就要跟亦銘哥走!」蘇青滿臉的堅定,「夜玄離,你不能在這樣子讓我在你身邊了!」
席亦銘的時間也沒有多久了。
這樣子想著,蘇青轉頭吻向席亦銘的側臉,席亦銘的眼瞳瞬間睜大,是蘇青的唇,她溫熱的唇,是他最愛女人的唇。
就算是被驅使吻住了他的側臉,他的身子也僵硬了,整個人不敢置信的站在那裡。
「你願意帶我走嗎?亦銘哥?」蘇青伸手抬著席亦銘的臉,一張眼裡純凈幾乎再也看不見,只剩下妖艷和詭計,這樣子的蘇青是溫星余的化身。
她都走到了席亦銘的身後,席亦銘竟然一點點都沒有察覺。
這樣子的落差,讓溫星余有一瞬間的怔愣,眼裡,心裡,
是青青,不是蘇青,更不是溫星余。
沒有一刻,像這樣子的心痛過,夜玄離深邃的五官上交織著痛苦,嫉妒,恨意,修長的手慢慢捏緊拳頭,「給我放開你的手,自己走過來!」
「我不要!」蘇青大聲喊道,「我不要在跟你在一起,我愛的人是亦銘哥,要不是你上來,我現在早就跟亦銘哥走了,不會在這裡,受盡你的屈辱!」
蘇青心疼的看向席亦銘,伸出軟嫩的手輕輕的擦拭過席亦銘的嘴角,一行淚緩緩劃過席亦銘,眼淚是心疼和捨不得「夜玄離,你就是個禽獸!你憑什麼這。
「都看到了我們的婚房裡,你這作戰官當的夠可以啊!」忽然夜玄離大吼,長腿狠狠的踢向席亦銘,再次將席亦銘踢到牆上。
剛要揮拳上去,蘇青便立即擋在席亦銘,「我不準,你在動他
寂靜的心靈,奢望愛情的她,第一次被席亦銘這樣子抱住。
溫星余站在一旁,妖艷的眼慢慢眯在一起眼睜睜的盯著眼前的人,好像是在想一些什麼,一步一步的向著席亦銘和蘇青走過去。「是啊,我就是這樣子,的話。
「著陰霾,眼裡布滿駭人的陰沉。
「啊!」席亦銘痛的驚叫了一聲,腿彎處被聶梓齊狠狠的踹了一下,整個人從蘇青的手中掙脫開來,她是個女人,就算有妖力,她也無能為力她扶不住席亦銘。
席亦銘整個人跪倒在夜玄離眼前。
「拖出去!」夜玄離眼睛一轉,嗓音里全是冷漠。
「不要!!!」聶梓齊剛要把席亦銘拖出去,蘇青便立即要追上去,瞬間被夜玄離一把拽住手腕,「你要去哪裡?這裡是你唯一該呆的地方!」
「我不允許,不允許你這樣子對待亦銘哥!」蘇青身嘶力竭的怒吼,一雙妖艷的眼裡流出汨汨淚水。
「你不是想跟他走么?你以為你堂堂蘇大小姐,這樣子的一個作戰官能護住你么?」夜玄離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修長的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的抬起她的臉,「你要知道,這個世上唯一能給你安穩的人,只有我——夜玄離!
「可我不愛你,需要的人也不是你!」蘇青轉過眼去,滿是憤恨。
「看著我!」
說著夜玄離捏住她的下巴一扭,逼著她讓她的眼裡只有自己。
他飽滿的額頭,如劍一般的眉毛,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唇,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逼迫的溫星余眼淚直流,「夜大軍長,我聽說你是高高在上的父神之子,活了千萬年————!」
瞬間夜玄離狠狠的怔愣住,一雙眼直愣愣的盯著蘇青,捏住她下巴的手緩緩放鬆,驀地垂在身旁兩側,「你………」
蘇青怎麼可能會知道?
蘇青。
「你是我女人!」夜玄離看著她,嘴邊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原來讓她吃醋這一招沒用,苦肉計這招有用啊,今天他又學到了一招,真是太好了。
夜玄離這樣子想著。
蘇青伸手將夜玄離的手重新抓回手心,盯著他滿是傷痕的手背看,「我們去叫軍醫給你重新紮針,然後在給你包紮一下這些小傷口!」
她很心疼夜玄離,因為自己總是受到傷害。
夜玄離連忙搖頭,轉頭看了一眼藥水,原本才掛完半瓶的藥水,瞬間一滴不剩,「不用了,水也不用掛,睡一覺都好了,你看藥水都掛完了!」
說著夜玄離便指了指不遠處的吊瓶。
蘇青看了過去,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對啊,剛才我看都還有半瓶呢,怎麼才一會就都沒有了?」
「你看錯了!」夜玄離睜眼說瞎話,他總不能告訴蘇青,是自己用了神力將藥水全部變沒吧?
那蘇青還不被嚇死,她雖然是一隻靈兔,但她現在也只是一個凡人啊。
他黑眸一閃,終究見不得她這般疼,一雙眸緊迫的瞪著她卻沒有半點鬆懈,「一個月後,剛好有個好日子,我們成親!」
「對我來說,跟你成親哪天都一樣,哪天都不是好日子,我們家。
「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他的薄唇里緩緩的說道,帶了一些讓人無法察覺的欣喜。
儘管她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他也還是高興。
這是這無數世情劫中,他覺得最滿意的一世。
那麼多世情劫,他們從未才見面就定了婚期。
那麼多世的情劫里,她也從未像這一世里一樣那麼憤恨他。
但是最後她都是會愛上他的,他知道,他都知道。
一切都是註定了的。
蘇青咬了咬唇,抬起頭,用盡餘下的力氣直視進夜玄離深邃的瞳孔里,聲音很輕的道,「現在你滿意了,那你現在可以走么?可以不要赴宴么?可以不要在出現在我的視線里么?我現在真的不想見到你!」
夜玄離身上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剛才的欣喜早已不復存在。
下一刻,夜玄離猛地攥著她的手就往正廳的方向拖去,「呵呵,我今天就要讓你的父親知道,一個月後你就要與我成親!」
「不要,你不要這樣!」蘇青嚇的叫了起來,不能,不能這樣就讓父親知道。
他的力氣太大了攥的蘇青的手腕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