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大了十四歲
席亦銘還沒來得及朝著溫星余走過去就聽見有人忽然嚇的驚叫道,「啊~蛇皮蛇皮,是蛇皮!」
「新娘子是蛇,是蛇啊!」那個人看著溫星余的腳踝全變成了蛇皮嚇的驚叫道。
夜玄離眼疾手快的看了過去,立即毫不猶豫的施了法,讓即將原形畢露的溫星余恢復了原狀。
席亦銘剛要去遮擋住,就看見溫星余的腳恢復了原狀,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夜玄離,夜玄離竟然…………
夜玄離應該恨死他和溫星余了才對,怎麼還會施法救他們?
婚宴終於舉行忘了,蘇青只覺得頭昏腦漲,看著夜玄離說道,「我們回去吧,我好累啊!」
「好!」夜玄離點頭頜首,答應了蘇青。
蘇青覺得她太累了,渾身都累。
走出大門,上了車,她就立即靠在夜玄離的肩頭上,一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有那麼累嗎?」夜玄離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恩!」蘇青有氣無力的答應道,
「藍正開車!」
藍正頜首發動引擎開車。
蘇青只覺得好累,好累,蘇青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夜玄離抱上了。
到了夜裡,整個人渾身一下冷的發抖,一下又熱的冒汗。
渾渾噩噩的一下醒過來一下又暈過去,這可嚇壞了夜玄離,夜玄離叫了很多醫生來看,多說不知道蘇青生了什麼病,脈象並無什麼不好,但是就是這樣。
夜玄離又給蘇青的身上傳遞了些仙氣,可是就像是以前一樣,蘇青又不吸收。
夜玄離下了床,只能不停的給蘇青敷熱毛巾。
蘇青滿臉的汗水,過了一會又渾身凍的青紫。
「好冷,好冷,我好冷啊~!」蘇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忽然醒了過來,看著夜玄離,盯著夜玄離的臉,無力的靠在枕頭上,「好冷,我好冷阿離………」
「你左一句哎,又一句哎的,我有名字,我叫席亦銘!」席亦銘怕她忘記,又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一遍,「席、亦、銘!」
「啊~」蘇青這小傻瓜,這時才反應過來,捏緊了手中的白色布包,有些尷尬,「對不起啊,我記性比較差,沒想到讓你誤會我了,席亦銘,好,我以後會記得你的名字的!」
「沒,沒事!」席亦銘第一次在一個女孩子面前連話都說不清楚。
她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卻不得不將這瞎話說下去,蘇青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是為了家,為了母親,為了父親。
她,蘇青真的就算是瞎了,也絕對不會看上夜玄離的。
「蘇青!」夜玄離徹底崩潰,一把扯住她冰涼的手,「你給我站起來,不要跪著!」
看到夜玄離發怒,蘇文宗立即也伸手去扶蘇青,「女兒,女兒你先起來,起來在說………」
蘇青依然跪著,「爹,那你能原諒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嗎?」
「恩!」蘇文宗一向寵溺蘇青,眼眶也濕了,轉頭看向唐婉,「夫人,你將青兒帶進她的閨房裡去,莫繼續在外面讓軍長看了笑話!」
「好!」唐婉渾身充滿了氣節,內心雖然對夜玄離有些懼怕,卻一絲一毫也沒有表現出來,鎮定的向蘇青走了過去,牽住蘇青冰涼的手,「青兒,跟娘回房!」
蘇青終於站了起來,瞟了一眼夜玄離之後便厭惡的皺起眉頭,他讓她感覺噁心又討厭。
因為他,她在父母面前乖巧、活潑的女兒形象全被毀了,因為他,她還說謊欺騙父親母親。
今天才與他相見,他卻差點毀了她的家,她真的恨透了夜玄離。
看著蘇青和她母親離去的背影,夜玄離將她的表情,她的厭惡,清清楚楚的全部都看進眼中。
他理了理軍帽,沒有多跟蘇文宗多說半句話,轉身便走。「好!」席亦銘延時住內心激動的心情,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真的很抱歉哦!」蘇青望著他,一臉的歉意,「我家裡是真的有課業,我下次請你去郊外看梨花好嗎?今天我得趕回去做課業了,我的課業還有一堆,沒做完呢!」
她一臉的苦惱,先生布置了很多課業,她日日在外玩耍,課業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現下她倒是心急起來了。
「我送你回去!」席亦銘很想送她回去,便主動的說道。
「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吧,我能找得到回家的路!」蘇青拒絕了他,還沒等他多說什麼,她便已經轉身只給他留下一個纖細的背影。
「亦銘哥,別看了,在看她也不會回過頭的!」驀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席亦銘一轉頭便看見了穿了一身艷紅色旗袍的女人,他淡淡的看著她,顯然對她的忽然出現很不滿,「星余………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提醒你,別忘記入蘇副軍長官邸的目的…………」溫星余踮起腳尖靠在他的耳邊諄諄誘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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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一路通順的走到了自家牆外,只要在走幾步,就能回家,驀地她只感覺到一陣眩暈………
「你看見了嗎?剛才那邊有個女孩忽然就消失了!」不遠處兩個抱著孩子的婦人議論道。
「是嗎?我怎麼沒看見?」
「真的,剛剛還在那裡走著路的,我一眨眼就不見了!」
「青天白日的你可別嚇人!」
其中一個婦人死死的盯著那面牆,明明,她分明就看見了那裡有個人,現在那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夜玄離夢中驚醒,便發現自己的枕邊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他昨夜夢了一晚的女人,夢中他再次回到千年前她死在梨花圓中,他撕心裂肺的叫喚著她的名字,心痛到連呼吸都困難的時候他忽然驚醒了過來,一驚醒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蘇青,筆直的躺在床上…………
神不是說,他的神力對她不會起任何效應嗎?
為何?他今日竟能用意念將她喚回他的身邊來?
夜玄離按住頭,莫非,這套官邸跟那梨園一樣,擋住了神的光,他的神力才會對她用嗎?
「嗯~」忽然睡在床上的少女,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她抵著手坐了起來,白色布包從她身上劃了下去,她眸光一轉四處都是陌生的,她家沒有這麼奢華,沒有這麼貴氣逼人,在一轉眼便看到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男人,她嚇的跳下床驚叫了起來,「啊———你怎麼會在這裡?不,不是,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蘇文宗立即追了上去,「軍長,軍長今天真是抱歉,讓您見笑了,家女是我沒有教好,讓你看到這樣子的一幕是我的錯,軍長………」蘇青頷首,「恩!」
因為夜玄離,她要一直對父母親說謊了。「青青,就算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夜玄離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腕、
蘇青嘴邊的淡笑依舊沒有消失,卻說著天底下最冷漠無情的話語,「不好!」
「好不好,由不得你了!」驀地夜玄離顏色一洌一把將蘇青從地上抱了起來。
「啊~!」瞬間蘇青就被嚇的驚叫了起來。「你在幹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子對我,憑什麼抱我?憑什麼?」
「還要我說幾遍,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夜玄離在也控制不住的朝著她怒吼了起來,「我是不好,我知道自己不好,我知道我不該丟下你,可你要懲罰我,報復我,也已經半個月了已經足夠了,你能不能不要在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蘇青細細品味著這幾個字,苦澀的笑了起來,「是啊,我是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才會嫁給他。
無理取鬧才會瞎了眼睛的,嫁給。
「砰———」忽然閨房的門被推開,蘇文宗不滿的開口說道,「那個軍長有什麼好?他借著他爹的光做了嶺南這邊的霸王,身上毫無清廉氣節,狂妄自大,目無尊長,這樣的男人不適合你!」
「爹……」蘇青喚了喚父親,這樣的男人她又何嘗喜歡,蘇青在心裡對著蘇文宗說道,「但是爹,你知道嗎?你的把柄都被他抓住了,他知道你貪污了百萬公款,還知曉你在外面養了小妾,為了這個家,為了你,為了母親,我才不得已說謊欺騙你的爹,希望你能原諒我這個不孝女!」
「夫人,那夜玄離今年足有三十二歲,比青兒大了整整十四歲!」蘇文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著蘇青囑咐道。「青兒,你忘了那男人,多和亦銘接觸接觸,亦銘的事父親一直放在心裡,如今被夜玄離逼的說了出來,本想給你找個更好的婆家,如今恐怕只能選擇無父無母的席亦銘了!」
一旁的唐婉有些震驚,沒想到夜玄離竟然比女兒大了那麼多歲,看樣子不像大了那麼多的啊。
蘇青故作堅定的看向蘇文宗,「爹爹,我喜歡的是夜玄離,我要嫁給他,那個叫什麼席亦銘的就算了!」
她對不起爹爹娘親在未來的日子裡不知道要說多少個謊言來圓這個謊言。
聽到女兒又這麼說,蘇文宗直接沒好氣的對著蘇青說道,「青兒,你這是要往火坑裡跳啊!如果你非要嫁給他就踏著你爹我的屍體過去
蘇文宗對夜玄離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他不想讓女兒的一生全都被這個男人給毀了。
「爹———」蘇青一時之間被父親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今天開始,想嫁給他這個事情不能在說,你要是在說我立馬拿槍崩了自己,等我死了之後你想嫁誰就嫁誰,喜歡誰就喜歡誰!」
蘇文宗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向對女兒溫溫柔柔的他今天威脅了女兒,但是他都是迫不得已的。
蘇青整個人僵硬的坐在床上,說不出一句話,更不敢去看父親的眼睛。
父親竟然用死來威脅自己。
她該何去何從?「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你哪一個?」男人聲音低沉,話音剛落,就見蘇青那一張白凈的小臉上有著思索,繼而便抬頭帶著些許傲嬌的道,「你一個一個的回答我,首先,你怎麼把我帶回來的?」
她還真的一本正經的重新問了。
她清亮的眸子,迎上了他的視線,才睡醒的他一如既往的英挺堅毅,一雙眸子烏黑如眸,就那樣毫不掩飾愛意的看著自己,青青只覺得心頭慌的厲害,緩緩的捏緊了手,見他半天沒說話又問了一遍,「我問,我問你怎麼把我帶回來的?」
「抱著你回來的!」他輕聲一笑,「你很輕,你緊閉著雙眼的樣子很美………」
「好了,別說了!」青青激動的制止住他的話語。
真是一點都不知羞,這男人。
夜玄離望著她白皙的一張臉上滿是清冽,清純的眉宇間又羞,有怒,她一定沒有發覺此刻的她是多麼的可愛。
「你盯著我做什麼?」青青不滿的職責他。「回答我下個問題,為什麼會在床上?」
「因為我想讓你在我的床上醒來!」因為他做了噩夢,感受了她再次離開她,他在夢中痛心疾首,無數遍的叫喚著她的名字,沒想到就將她給喚了過來,一醒來就看見她睡在自己的床上,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感受,還有一絲絲滿足。
「你,你無恥!」蘇青氣急,眼睛周圍頓時紅了一圈,「我,我還是未出閣的女孩,你怎麼能,怎麼能讓我睡在你的床上?」
夜玄離見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還想在打趣她卻忍了回去,嗓音低沉的說道,「青青,我沒對你做什麼,而且你總有一天是要嫁給我的,就算是我對你做了什麼,你也不要害怕,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哼!」聽他這樣解釋,青青這才冷哼一聲,小聲的嘟喃道,「以後的事,誰說得准呢?我爹可不想我嫁給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大魔頭!」
「你說什麼?」夜玄離當沒聽見。
蘇青當然不敢在說一遍,怒悠悠的繼續問道,「那,那你這樣子把我帶回來有人看見嗎?我爹爹知道嗎?」
蘇文宗站在原地,顯得格外的落寞,周圍的風一陣一陣的刮來,他自責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自言自語的自我責怪道,「蘇文宗,你就是個孬種!」